门走了出去往久将房间里小跑了过去。
见她一路小跑来到自己的屋里,久将被她吓坏了:“你现在是什么身子,居然还敢跑。”
“久将哥哥,给璞怜的解药呢?”
久将愣了一下:“为什么要给她解药?算来,今天也该是她的最后一天了。”
鱼烟咬唇:“久将哥哥,她已经死了,我还能救活她吗?”
久将凝眉看她:“鱼烟,你怎么了?”
鱼烟忽的就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久将哥哥,我不忍心杀她,璞怜死了,我觉得我好对不起我自己和她的那段过去,我们曾经相依为命生活了十
几年呀,我怎么就…把她杀了。”
“鱼烟。”久将弓身按住她双肩:“是她杀你在前。”
鱼烟摇头:“不是,不是你想的这样,久将哥哥,不是这样的。我跟璞怜之间谁都有错,璞怜杀我纵然该死,可我觉得好难受…我后悔了,久将哥哥,可不可以救活她,让她失忆,让她跟着她心爱的男人离开这里。”
久将揉了揉鱼烟的头:“鱼烟,这世界上的事哪能凭我们支配,她人都死了,问我们如何再救?”
鱼烟茫然:“这么说,久将哥哥你也没有办法了?”
久将点了点头:“如果她还没有死,那这解药或许有用,但她已经…”
“久将哥哥,解药给我,我要最后博一次。”
久将转动轮椅回身取了解药递给鱼烟,鱼烟接过转身就飞奔而去。
久将摇头叹了口气,何必呢。
鱼烟小跑回房间,将药交给圆儿:“快回去给你家王妃服下,快点,去坐着王府里最快的马去,我随后就到。”
圆儿点头接过药忙跑了出去。
鱼烟调整了下呼吸,也连忙出去,她怀着孕,无法跟圆儿一样奔跑,只能分开走了。
待她坐着王府的马车来到五王府的时候,圆儿已经将药给璞怜灌下去了。
鱼烟坐在床头,圆儿站在旁侧,两人都等着会有奇迹发生。
可是,天一点点的黑了,璞怜的身子也一点点的冰冷了下来。
圆儿咬唇站在一旁,从头到尾,她没有流一滴泪,可是脸上却写满了哀戚。
鱼烟怔怔的坐着,璞怜信上的内容不停在她脑海中浮现。
良久后,东关瀚带着下人进来,所有人都是全副武装生怕被传染的样子,东关瀚也在外面穿了厚厚的白罩衫,嘴上系着口巾。
见鱼烟竟然在,而且什么防护措施都没有,东关瀚皱眉:“来人呀,快给鱼烟姑娘穿上罩衫。”
鱼烟冷喝:“不必了,我不怕公主传染我,王爷,既然你这么害怕,何必过来?哦,我想起来了,王爷是顾忌两国关系吧?”
“鱼烟,你说什么呢。”东关瀚皱眉:“我怎么会是你说的那种人。”
“敢问王爷,我们公主生病这段时间,王爷可曾来看过她?”
东关瀚没有做声。
鱼烟抬手指向圆儿:“我们公主的侍女都能不离不弃的照顾公主,王爷作为夫君表现的可真是好呀。
我们公主真是白跟了你一场,白为你谋划了一场,她真的是死的太冤屈了。”
“这种病本就是被世人所忌讳,我不来看她也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恐慌。”
鱼烟扬唇冷笑:“那现在王爷又何必来走这个过场?”
“王爷,外面有位叫久将的公子求见。”
鱼烟连忙起身,东关瀚道:“带进来。”
久将被人推了进来,鱼烟连忙上前:“久将哥哥。”
“怎么样?”
鱼烟摇头。
久将推动轮椅来到床边摸了摸璞怜的脉搏,最后只得感叹一声。
鱼烟来到久将身前蹲下:“再没有办法了?”
“鱼烟?人的命运是上天早就注定好了的,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久将宠溺的摸着鱼烟的头:“别想太多,谁都会有这一天,公主的这一天只是来临的比较早些而已。”
鱼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到璞怜身边握住她的手:“公主,我会按照你的遗愿,送你回西周,你安息吧。”
“你要送丹医回西周?不行。”东关瀚上前,可他在看到丹医溃烂的面容时却一脸嫌恶的将目光移开:“丹医是我东关瀚的王妃,西周只是她的娘家而已,她就算是死,也必须要入进我东关瀚的陵墓里。”
“五爷,你已经有一个王妃稳稳的葬在你身边了,如今你这第二任王妃就放过她不行吗?她临终的遗愿本来是该告诉你的,可你并不肯来陪伴她最后一刻,她只是想要回归故土,这点小小的心愿你都不能满足吗?”
“鱼烟,我平日里对你好不代表我在这件事情上可以让步,丹医虽是死了,可她不能离开东关。”
鱼烟抬手猛的在东关瀚脸上扇了一巴掌:“闭嘴,你这不负责任的男人,你若不肯放丹医公主离开也没关系,我现在就去告诉皇上,你这个负心汉的罪名在皇上面前就算坐实了。
既然在我们公主生前你不能陪她终老,那她死后你也别想好过。”
“你敢。”东关瀚挡住了要往外走的鱼烟,他扬手就要打鱼烟。
鱼烟头仰的高高的,“你打呀,你若敢动我分毫,东关瀚,你别等到我做皇后那一天,待我做了皇后,我定让你不得好死,连你的陵墓都会给你毁掉,我让你尸骨无存。”
东关瀚被她气的手都有些抖:“你…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你再敢说一句,我现在就杀了你,我让你永
远都没有机会做什么皇后。”
鱼烟冷笑一声:“动手啊,你到底试试你杀了我九爷会不会放过你,我的擎苍哥哥会不会放过你。”
久将冷声:“五王爷,我劝你一句,你最好放聪明些,不要以为杀了鱼烟你只是得罪了你自己的九弟,鱼烟的六位义父可是世界第一大帮蝴蝶谷的六个帮主。
鱼烟若有半分损伤,我保证你的五王府明天就会连片瓦都不剩下。”
东关瀚嘴角微颤,咬牙将手放下:“鱼烟,你记住,今天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怕了你,是因为我对你的那一丝情分,你最好不要再惹我了,来人呀,送客。”
“哼,情分?你对你同床共枕的五王妃都没有情分,对我这个外人又何来情分可言?若不是为了皇位,你会对我这么好?鬼才相信。”鱼烟走到久将身边推动轮椅:“久将哥哥,我们走。”
鱼烟和久将高傲的离开,可是她并没能将璞怜的尸骨带出来。
回了九王府,鱼烟闷闷不乐的拿着璞怜给她的信看,正值这时东关彘回来。
见她满面愁容,东关彘不明所以:“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
鱼烟将信放到桌上,她将今天的事情说给东关彘听,东关彘听后拿起信看了看:“这女人临死前想明白了也算不错,起码死前悔改了。可是她的忙你的确不能帮,鱼烟,她毕竟是五王妃,已经是我们东关家的媳妇,若是五哥真的将她的尸骨给了你,那才是真的错了。
这件事你即使去找父皇,父皇也会给你相同的答案,她就算是假的,也只能藏进皇家陵园,这件事不可能更改。”
鱼烟叹气:“可是,这是她临死前的唯一心愿了,难道我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吗,不是说事在人为吗?”
东关彘来到鱼烟身边坐下双手捧着她的脸:“鱼烟,不是这个忙我不愿意帮你,而是不能帮,这事关东关国的国体,兹事体大,我们不能任性妄为。
我知道你心软,可是你想想我们的初衷,这本来就是我们要的结局,怎么到最后你却改变主意了?
璞怜在信中不是也说了吗,她希望你好,她愿意代替你继续做这个五王妃,死掉也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带走。”
鱼烟垂头,难道她太为难东关彘了?
可想到今天璞怜看着她乞求她的模样,她的恻隐之心一直在嘭动,从小到大一起相依为命长大的场景不停在眼前转换。
虽然那些画面是璞怜与丹医的,但是她用的是丹医的身体,所有的过去她都感同身受。
都说爱之深恨之切,如果不是因为太在意,当初知道璞怜害她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想杀了她。
连对她付出实际行动的玉夫人她都能原谅,可为什么却就不能原谅跟自己有那么深情仇的璞怜呢?
如今她也毒死了璞怜,该报的仇都已经报了,如果不管璞怜的请求,她恐怕日后连觉都难以睡安稳吧。
煎熬,煎熬。
“如果我一定要得到璞怜的尸骨呢?”鱼烟咬唇很愧疚的看向东关彘。
“一定要?”
“恩,有办法吗?”
东关彘挑眉想了想:“有,不过这种方法由我来说很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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