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雪下,是谁的一袭红衣琢弄了她的芳华,让她从此再无法自拔,恨不得亦爱不得。
于是,她终于明白了,世界上的所有相遇,不是一眼万年,便是追悔莫及。——云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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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徐朵颐,却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徐朵颐了,因为一梦,让她多了许多本不该属于她的记忆,她变了泗。
从前的她,活泼开朗爱笑爱调皮捣乱,可是现在的她,总是静静的坐在阳台边,慵懒的晒着太阳,静静的看着书,恬静的喝着咖啡。
现在的她还能写得一手令人意想不到的好字,会弹一手悠扬的古琴,就连诗词歌赋也总是信口拈来,这样的她,总是让她唯一的弟弟觉得很可怕。
这,还是他从前那个不懂事儿的老姐吗?
也有的时候,她会一整天都捧着书页不曾翻动,一如现在那写满了历史痕迹的篇章,就这样静静的,深刻的刺入她的眼中,泪也毫无预兆的就流了下来唐。
她不知道自己梦里的那几年是真亦是假。
可那野史的末页分明的记载着,西周国皇帝卫龙炎于418年腊月二十三驾崩于桃花源与爱妃朵颐同葬。
她分明记得她曾对他说过:我最爱桃花,因为像你一样很妖…
而腊月二十三是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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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国411年,初夏,丞相府。
“小姐,快点起床啦,晚了晚了。”一声划破长空的吼叫声穿透了屋顶钻进床上少女的耳中。
床上的少女正在做梦,梦里一袭红衣胜血的男子在雪地里对她微笑,展开双臂。
可她却莫名其妙的躲避开对方的怀抱,正想去看对方的容颜时,对方却慢慢的化成血水,最后染红了满地的白雪…
从前她也经常梦到这个场景,但自穿越而来后的四年间,这还是第一次,可却‘恰到好处’的被丫头如花的声音吵醒。
她隐隐皱了皱眉随猛的翻身坐起,懵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始忙活着穿衣服:“如花你这臭丫头怎么现在才叫我起来,快点快点,错过了入学的时间我爹非要罚我不可。”
两人赶到学堂的时候夫子正在门口点名,扫了她一眼问道:“姓名。”
少女俏脸讨喜的一笑:“学生云染给师傅问安。”
听到她的名讳,已经近五十岁的夫子皱了皱眉:“丞相家的云染?”
“回夫子,是。”
夫子上下打量着云染,这孩子眉如远黛,肤似凝脂,一身青绿色的裙子迎风摇荡,映得她身形弱柳扶风,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澄清透亮,比她娘亲更美上几分,忽闪忽闪的眼眸真似是会说话般灵巧。
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乖巧单纯的孩子就是十五年前的那个孩子,可是她与她娘像,真的很像。
云染被夫子打量的有些紧张,在京城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不近人情的丞相大人天不怕地不怕却独独很是敬畏书香学院的夫子庄楚寅。
而她这个丞相府的大小姐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却独独害怕她那严厉的父亲大人。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这个夫子大人去向父亲告状,她肯定会被罚站墙角,她自知自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所以她现在极尽可爱的笑着。
“下次早些过来,进去吧。”
“谢夫子。”云染对夫子鞠躬进了大门,边走着边对身边的小丫鬟做了个鬼脸:“过关了。”
正在这时,她眼尖的看到了站在学堂门口正捧着书看的蓝衣少年,少年星眸唇薄,面容精致,身形清瘦,头顶盘着玉官整洁的未落下一丝黑发,这是一派官家子弟的标准配备。
她喜笑颜开,提起裙摆飞也似的跑了过去:“嗨,萧然兄。”
少年警惕的退后一步看她拧眉:“你是…”
“你不认得我了?一个月前,我们可是一起做过救美的英雄呢。”云染俏皮一笑,右手放到腹前,左手别到腰后,头一扬,一派美公子的模样。
“你是…徐公子?”萧然恍然大悟:“你是女人?”
“没错,美娇娘一枚。”云染自我感觉良好的巧笑一声。
萧然冷哼一声,真没想到他一个月前居然是跟一个女人一起去救的人。
“对面可是两位恩人?”旁侧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云染与萧然同时转头看去,就只见一道绯红的身影缓缓走近。
少女脸上不施粉黛却也如凝脂般清滑,秀眉如弓,眼眸似星,薄唇如红樱般粉嫩,简单的发髻盘在头顶,一片碎发落于脑后,云染自认自己为美人儿,可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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