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咔嚓......”
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师洪天隔着玻璃门推出去,玻璃片刻碎了一地。郝吉马上拿纸巾去帮云山擦衣服:“不好意思啊云老师,这个人太没大没小了。”
“不关你的事,账我结过了,你们自便。”云山说完径直走了。
两个人来到门口街上,看到师洪天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已经不醒人世。
“咋办?要不然装作不认识,咱们走吧。”郝吉说。
“啊?不太好吧,毕竟是曾经一起过的战友。”马诏有点过意不去。
没办法,两个人搀着他准备离开,店员突然追出来:“站住,玻璃钱谁赔?”
郝吉自掏腰包,赔了一千五百块的玻璃钱。
他把马诏带回自己住的小旅馆,却不同意把师洪天也带上,最后两人折衷,把他放在街上一处长椅上,反正大老爷们儿,也不用担心被谁占便宜。
第二天师洪天醒来,自己躺在街边的长椅上,一摸身上,哪儿哪儿都疼,隐约想起昨晚的事儿,虽然有几分悔意,但又责怪云山不该下狠手。
他们三人的正式入学时间是下月一号,也就是说距离开学还有小半个月。两个人结伴,在吉玛市玩了几天,又去约云山吃了顿饭,算是向他道歉,一周后他们决定各自返回家中一趟,因为等正式开学以后,能回家的时间就不多了。
郝吉依然开着那辆破车,回到家中却发现大门紧锁,门框上塞着一封布满灰尘的信。
打开信,里面是王茵写给郝吉的,大意是他们搬去了镇上住,最下面还给郝吉留了具体地址。
没办法,只好又辗转返回镇上,在闹市区的后面,他找到了王茵所说的玄武巷8号,三层小楼,从外面看上去很气派。
按响门铃,开门的是王茵。
“哥,你回来了?”王茵抑制不住的高兴。
“哈哈,真有你们的,说搬家就搬家了。”
“老爸现在是药厂大股东了,非要让咱们过好日子,所以就搬了。”
“这房子租金挺贵吧?我在市里租个小旅馆都要好几百。”
王茵摇摇头:“一点也不贵,因为咱爸已经把这里买下来了。”
“哇去,老王厉害呀!”
两个人有说有笑上了楼,妈妈周春霞正在切菜准备午饭。
看到儿子回来,顾不得洗手就跑了出来,捧着郝吉的脸一阵摸:“儿子你可回来了,妈都想死你了。”
郝吉每每听到这种话,都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既不好也不坏,反正不是太喜欢。
“您手上是什么呀?好辣呀!”郝吉说着话,双眼已经被辣到睁不开,片刻间眼泪鼻涕一大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在切辣椒呢,忘了。”周春霞满脸惭愧。
等到了饭点,王大发从外面回来,看到儿子回来,也是非常高兴,一家人吃完了饭,王大发把郝吉叫到三楼卧室,表情有些神秘地说要跟他沟通沟通。
郝吉心里犯嘀咕,难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应该呀,自己演技这么好,拿个影帝都不多,王大发平时那么粗心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察觉到不对劲呢。
王大发才不会去怀疑郝吉的身份,他只是被赵子高启发,又想出一条发财的捷径。
这么些天,王大发一直跟赵子高混在一起,两人不聊不知道,一起吃了几顿饭,发现还挺投缘,都是属于那种表面上不着四六,实际上很鸡贼的人,也就是臭味相投。
赵子高也因此,很多话难免会跟他多说几句。那天吃饭的时候,就聊到了郝吉和师洪天他们身上,赵子高一边骂师洪天害了自己,一边又觉得从他们手里拿的货,确实便宜,如果可以规避掉上方监管,那么利润其实是很高的。
聊来聊去,两个人都有点心里痒痒,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王大发胆子要比赵子高大一些,既然知道了监管严,那就小心点呗,自古富贵险中求,不冒点险怎么赚大钱。
赵子高一方面想拿低价货,一方面又怕担责任,现在好了,有王大发这个替罪羊,他把事情全部交给王大发来办,赚了五五开,被查了就让他王大发一个人顶着,他从头到尾都躲在幕后就行。
话里话外,王大发也能听出他的意思,没吃过大亏的王大发,本身对这一点,不是太放在心上,但是既然你让劳资担风险,那就不能跟你五五开,四六还差不多。
既然王大发愿意主动承担风险,赵子高自然也没话好讲,四六就四六。况且这件事,最终还要通过王大发的儿子来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