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玄月缓缓睁开眼睛,腹部残留的余痛让她很快就意识到,她现在处境很不妙,得快点逃脱。
她想站起来,可从脚上手上传来的束缚力却告诉她,不行。
虽然周围没有半点光线,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暗,眼睛睁开与闭合毫无差别,但她依旧能感觉到自己应该是被人用一种柔韧性极高的藤曼之类的植物绑在椅子上。
为什么不是绳子或着别的什么。
因为在她挣扎时,那捆住她的手脚,束缚住她的喉咙腰肢,缠绕着她整个身体的东西,立刻渗出一种粘稠的液体,那种液体粘性很强,很快就将她的手臂死死黏在椅子上,如果她要强行挣脱,可能会被自己撕下一层皮。
玄月意识到,自己完蛋了,她的脑海被绝望的情绪占满。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身为一名敏攻系的魂师,她知道,只有时时刻刻保持冷静,她才能抓住可能仅有的一线生机,她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
她抽动着鼻子,从空气中吸入一股,掺杂着泥土腥味的湿气。
地下室,他把我关在地下室内。
玄月认真肯定的确认到,她心中给自己股劲。
很好,已经明白自己在哪里了,接下来就是挣脱这该死的藤曼,怎么那么紧!
她挣扎了几下,凭她的气力,根本弄不开不说,反而还使得那根藤曼渗出的粘液变多,被粘住的范围扩大。
她意识到,这个方法行不通。
如果能看到周围的情况就好了,不知道哪里有工具。
玄月转动着脑袋,眼球左右转动到极限位置,想捕捉到哪怕只有一丝的光线,但让她很失望,这里真的没有光。
她沮丧的低着脑袋,有点丧气,可几秒后,她又猛然抬头,重新焕发斗志,她在想,自己的魂环不就能发光吗?
好像找到逃脱的办法一样,她时常保持冰冷的俏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她唤出武魂,召唤魂环。
魂环漂浮在她的身旁,微弱的光照亮她的身躯,让她看清楚现在自己的模样。
如她所想一般,她被一条墨绿色的藤曼紧紧缠绕住,绑在一张破木凳子上,藤曼中还析出一种透明黏稠的液体,极大加深她逃脱的难度。
没有关系,我能行,她暗暗给自己鼓励。
可在抬起头准备打量周围环境之时,她的灵魂差点被吓出体外,整个头皮发麻,就好象被人扯住头发拼命拉扯。
她对上一双深邃黑暗的眼眸,那双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又好像蕴藏着所有负面情绪,痛苦、凄厉、暴戾、愤恨,无法言语的苦痛,让玄月不禁想起自己曾经听说过的那些可怕刑罚,她幻想着那双眼睛的主人,即将用这些刑罚来对付她。
突如其来的对视,让她呼吸都要停滞,直到她听见有人开口。
“姐姐,大半夜的,你拿着一把匕首,到我屋里来,是想要干嘛?”
玄月瞪圆双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正前方,那双眼睛的主人。
魂环微弱光线的照射下,她看清楚,面前人是一个很帅气的小男孩,脸上的皮肤丝滑白皙,白里透红,鼻子小巧玲珑,嘴唇弹嫩,嘴角挑者淡淡微笑,很萌很可爱,让人不禁想将他抱起来,猛亲几口。
玄月因他容貌陷入短暂的失神中,可数秒过后,她回忆起进入房间时听到的声音,竟与刚才听到的那一道声音无二,在回想刚才看到的那双眼睛,一股寒意从她的背脊窜上,她再看男孩,不仅看不出任何帅气,甚至那嘴角的微笑,在她眼中,都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脸上,才有的狰狞笑容。
她认为自己可能有些夸张,面前人怎么看都不过是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哪里可能有那么可怕。
只是,眼见不一定为实,脑子也可能会骗人。
但身体却不会,如果她还能保持冷静,一定会注意到,她现在的双腿夹得特别紧,正在忍受着一股来势汹汹的尿意,因为她的身体,已经感受到了,来自眼前这个男孩身上,那隐隐散发的可怕气势,下意识的自主进入防御状态。
方勉平静的望着面前,这个面容姣好,身材不错的十七八岁少女,他现在心情很惆怅、彷徨,脑海中烦躁的情绪已然掀起惊涛骇浪。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赚了点小钱,如此这般稀疏平常,都会有人想要害自己,这个世界实在太过分了。
他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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