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交出去了。
爷奶说过,他们也不是小气,舍不得这些钱财,只是他们给上交给国家的,已经够多了。
新市并不是他们的老家,爷奶他们是后来才辗转到新市的。
当年鬼子肆虐,老家那边经常被鬼子骚扰。
爷奶在大伯、爸爸跟部队走后,也参加革命,打鬼子。
不过他到底已不年轻,不可能上战场打鬼子,便运用自己所学,在野战医院当医生。
奶奶夫唱妇随,在野战医院后勤工作。
那时候缺医少药,部队经费困难,弄不到药,好多伤员给生生耽误,没了性命。
爷奶看不下去,他们一番商量后,觉得自家的那些产业,兵荒马乱的,自己根本保不住。
要不就是被鬼子侵占了去,要不就是毁在战火中。
还不如交给部队当经费,看能不能换些好药,给伤员们用上。
这便是那张上交财产证明和荣誉证书的由来。
后来爷爷因伤离开了野战医院,带着奶奶到了新市安家。
他们来这里,也是由于这里是祖上藏宝最多的地方。
刘婧雪不禁有些庆幸,他们没有留在老家。不然以他们的身份,怕是躲不掉这一场运动。
就算是有那张证明和证书,也保不住他们。
奶奶交待过,那些藏宝依目前的情况,千万不能面世,让原主牢牢守住这个秘密。
如果以后时局允许了,再让她弄出来。
至于弄出来后,怎么分配,就随原主的意思了。
虽然原主说过,这些藏宝都当作给刘婧雪的补偿,但她可不敢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东西。
她打算看大伯一家之后对她的态度,再作决定。
刘卫华带着孙子、警卫员在附近溜了一圈后,将孙子交给警卫员,让他带着小虎子跟其他小孩子玩后,便施施然回了家。
见到刘卫华回来,几个人又聚集到了刘婧雪房里。
见到大伯一家过来,刘婧雪第一时间将两张存折交给大伯娘。
根据原主的记忆,大伯家是大伯娘当家的,因此刘婧雪便将存折交给大伯娘处理。
“大伯娘,这是奶奶提前嘱咐过,让您处理的。
奶奶的那张存折,存的是这些年,你们寄过来的养老钱。
爷奶说,他们每月都有补贴,用不上,都给你们存起来了。”
“两张存折的密码,都是大伯的出生年月。”
“爷爷的那张存折,是这些年爷奶存下来的钱,说是给咱们的子孙钱,让您处理。”
王秀兰很是惊讶,“爹娘是怎么想的,我们给他们寄钱,就是给两老花的。
他们怎么不花,都给咱们存起来了。”
她一边说,一手翻开一张存折,看到奶奶的那张存折,发出一阵惊呼,“怎么这么多,竟然有三千多。”
王秀兰抬头看向刘卫华,“咱们这些年,有寄过这么些钱给爹娘吗。
我们之前一个月才寄五块钱回来,后来变成十块,最后一个月寄二十。
怎么算也没这么多呀,他们不会弄错了吧。”
刘卫华想起自己爹娘,又有些伤心了。
他双手捧着脸,挡住自己流出的眼泪,哽咽道,“若是他们一分没花,又加上咱们回来另外给的,差不多吧。”
房间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众人陷入了对过世亲人的怀念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