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伏炽磐的心腹。
任瞿却摇了摇头道:“此言差矣,司马德宗野心勃勃,纵观他这几年的动作,恐怕我们前脚刚起兵,他在后面就杀上来了,我的意见只有一个,想生存,就必须联合所有能联合在一起的力量,然后共同对付司马德宗,不然就等着被他个个击破吧!”
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倒让乞伏炽磐一时难以抉择了,不过他很清楚,不管如何选择,都必须在天气转暖前下决定。
其实乞伏炽磐是比较倾向联合李暠等人一起抵抗晋军的,只是对李暠之前的进攻仍有些耿耿。
外面的雪仍在下着,乞伏炽磐有些心烦,命人先端上酒菜,他要与众人边喝边谈。
城外漫天的飞雪中,看不到半条人影,不过若仔细看的话,却能发现无数个白点正在风雪中急行着。
这就是蒯兴的一万特种部队,这些部队的前身很多都是山越蛮人,最善吃苦,本身又精通山地战,所有稍加训练就成了一支无所不能的精锐特战部队。
大雪天,人行走都费劲,更不要说战马了,但这显然难不住特战部队,现在每人身上除了自己必要的武器装备,脚下是路强给他们特制的雪橇,手中的雪仗也是经过特殊打造的,关键时刻还可以当武器用。
雪橇这东西,可以说是雪中神器,在理想的地势划动起来,速度堪比骏马。
乐都守军做梦都没想到晋军会选择这样的天气进攻,更没想过世上还有这样一支军队。这个时候都躲在房舍内喝着小酒取暖,聊些男人永恒的话题。
一万军队无声无息地靠近城墙,随即士兵们掏出飞爪抛上城头,然后揉身而上。
所有声音都被风雪所掩盖,以致晋军士兵出现在乞伏炽磐军兵面前的时候,他们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只有当刀锋划过他们脖子的时,他们才明白、敌人来了。
随着城门被打开,一万晋晋蜂拥杀入这座仿佛仍在沉睡中的城市。
乞伏炽磐有点喝多了,他最大的心愿就是重建西秦帝国,而这个心愿却被突然冒起的司马德宗打破了,所以他心中充满对司马德宗的恨,借着酒劲,开始大骂起司马德宗来。
他的兄弟乞伏延祚等人倒还清醒,只是谁愿意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只好闷头喝自己的酒,与任瞿几个人时不时地交换一下心中对晋军的看法。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无需乞伏炽磐喝骂,早有近侍迎了出去。
谁知近侍还没等到殿门口,殿门就被从外面猛地推开,几个浑身血迹的身影,夹着大片雪花闯了进来。
“大、大将军,不好了,敌人杀进来了...”
乞伏炽磐脑袋已经混浆浆的,根本没听明白来人说什么,旁边的乞伏延祚却听明白了。
猛地站起身,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军官,惊问道:“怎么回事?你说谁杀进来了?”
军官都快哭了,急道:“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军队,那些人跟鬼魅似的,穿着白色衣服,见人就杀,弟兄们已经快抵挡不住了,属下仪仗熟悉地形,才赶来回报的,大将军,我们快走吧!再不走...”
声音到这里噶然而止,随即扑倒在地,却只见在他的后心上插着一根还在打颤的羽箭。
“啊!...”
在乞伏延祚等人的惊呼声中,无数白色身影从外面闯了进来,一片惨呼声后,大殿内就剩几个官员了。
乞伏炽磐呆坐在椅子上,手中的酒杯还未曾放下,看着眼前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外面的喊杀声仍在继续着,不过这间大殿却已完全在晋军的控制中。
好一会后,乞伏延祚才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在寒光闪闪的刀锋中,小心地问道:“敢、敢问诸位是什么人?”
很快,就见白色衣装的杀手们向两面一分,一个身材矫健,如豹子般的壮汉,一脸兴奋地大步走了进来。
简直太神奇了,蒯兴都感觉自己是在做梦,虽说从前没少打伏击,却从没想过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拿下一座城池?此刻他心中充满了对路强的敬佩。
“陛下真乃神人”
大步来到乞伏炽磐面前,微微一笑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大晋皇帝陛下的奴隶,可有什么不服吗?”
“啊!你...你们是晋军?”
随着蒯兴的话音,乞伏炽磐的酒终于醒了,却仍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蒯兴,他实在无法想象晋军是怎么杀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