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就是你的母亲!”钟离桃怒气一冲,憋也憋不住不客气的骂:“认不认你也是她生的!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孕育而来的,没有她就没有你!有你这样恨自己生母的么?”
“你懂什么?”顾易弘怒了,也瞪着钟离桃。
“我是不懂!但我却懂血浓于水!母子间没有隔夜的仇!”钟离桃直视,不服气的回瞪。
“是!母子间没有隔夜的仇!可她这样的,算是个母亲么?我没有她这样的母亲!她不配做人母!”
“你!”钟离桃气结,瞪着顾易弘久久说不上来,气息起伏也厉害,许久呛到:“她不算母亲那算什么?那你说怎样才配做人母?”
“我不知道!”顾易弘没好气的回吼了一句,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说到他母亲他就控制不住情绪,气息起伏剧烈,凤眸中两团火焰汹汹燃烧,死死的盯着钟离桃仿佛要把她给卷烧掉。
风来了又走了,转遍了室内,不留痕迹,经过之处带着一丝冷然气息,然把室内转了个遍却也不能把火药味浓重起来的气息给冷息掉。
俩人相互瞪了良久,谁都不服气,谁都不甘心退步的瞪着。
墙上冷灰色的饰钟,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室内安静的只剩下它转动的嘀嗒声,安怡得沉异。
最后,不知道是瞪累了还是什么,钟离桃愤愤的一跺脚指着顾易弘骂道:“你个顽固不通情理的混蛋!我是疯了才着急你的破事!要是找不回衣服,我就,我就讨厌你!”再次一跺脚,气恼的转身朝外跑了出去。
“呼”的一声,寒风加重了力道,从敞开的窗外吹拂而进,掀动窗帘,拂上了顾易弘的身,轻轻抚过,就像母亲温和的双手在慈爱的抚摸着自己的孩子,轻盈柔和,煞时撩动了某根心弦,“当”的一声,轻盈的声音蔓延覆盖了全身,紧绷的弦松了松。
顾易弘闭上眼,对着冷冽吹拂的空气深深吸了一口,冷刺的感觉被吸进肺里,抵达心里,瞬时把整个胸腔刺得绞痛起来,却令麻木之心有知觉起来。
“你是疯了,但,我会让你更加疯的。”把淤结以久的气吐出,浑身顿时轻松,他微然一笑,带着些许的释然,明丽惹人,寒寂的夜也融和了些许。
走到窗边,微倾了身,伸手往下一抓,一个锦袋在手,不正是刚刚俩人拉扯的衣服包装袋么!
看了眼手里的东西,顾易弘轻抿唇笑了笑,朝窗下看了眼,黑漆漆一片也看不见什么,他忍不住呢喃般笑语起来:“笨死了!没见这里有一层台板么?”
放下袋子,看到沙发边钟离桃放下的另外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某人和别人合影的相册集,顾易弘刚好一点的心情立时沉了沉,撇开眼往外走,路过装相册的袋子却忍不住“嘣”的一脚踹上去,把袋子踢歪过一旁好不凄惨的样才冷勾嘴角走了出去——很快他就会把相册给烧了去,他会让她远离除了他以外心思不轨的男人,然后只属于他一个人!
奔到楼下,钟离桃绕到大楼后面,估摸着位置就着昏暗的路灯走到楼脚。
后面是一大片草坪,整洁而平坦,就算没有明亮的灯光照耀也能看得出干净无比,四季的草青嫩茂盛,无一点被踏足糟蹋的痕迹,可以看出很少人来这里。
草坪四周种植了许多榆树,一棵棵有型的耸立着,不过冬天叶子早已脱落,只看得到枝如龙的抓,张牙舞爪的攀附散开,层层而上,如果春来叶满时,那孤零的干抓上长满绿叶之时,定然可看见榆树漂亮而有艺术的造型。
钟离桃来了那么久弘武,也没空来这后面看过,一回也没有,不想还挺休闲好看,要是春天来这里踏青肯定不错。
她从包包里掏了只小小的节能手电出来,她包里什么小东西都有,倒是方便,好在路灯虽然不及遍,但也不至于黑漆漆的一片,不会感觉黑森森的可怕。
沿着楼边沿,佝着腰找过去,56楼那么高,谁知道掉下来会不会撞到哪里掉开去,所以仔细找一遍就对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钟离桃把有可能掉到的位置全找了一遍,也没看见想要找的东西,她忍不住外围又找了一下,以防掉远了去,然而依旧没有找到,别说那么大的锦袋,就是连颗小小的石子也没找着!
这也实在太干净了!干净得几乎一尘不染,好吧,不可能一尘不染,草坪就用泥层固生的。
钟离桃一屁股坐在草坪上抬头往上张望,楼层漆黑一片,偶尔有点点灯光照耀,那是还留在弘武没回去过年的教练们房间里发出的灯光,还有几个练习室的灯光也亮着。
钟离桃沉疑着,应该就是这个位置啊,再掉远也掉不到哪里去,周围都找过了,这里又没人出现,更不可能被人捡了去,那会掉哪里去了?
“草坪舒服么?”
就在钟离桃疑惑望天深思时,一道冷魅的声音在夜空里响起,在这寂静无人的楼后有些突兀,加上冷风呼呼一吹,树枝轻拍,草叶拂颤,那感觉就让人忍不住发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