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晚风轻轻吹来,窗边的风铃被带动,飘出悦耳清脆的声音。
风带动了米白色的窗纱,曼曼柔柔,拂出晚风下的怡宁。
阳台边,静静伫立着纤细的身影,一席白纱裙随着晚风轻拂而轻扬,温恬的在最后一缕晚霞里写意。
微风里,淡淡的潮咸伴随,萦绕鼻端不怠。
钟离桃来到这里一月有二十天,当初她被迷晕便被带到了这,醒来也已与世隔绝。
这是陈家的私人岛屿,四面临海望不到边际,岛上的一切联络工具全被陈建海收走,就连她的私人物品也不例外被没收。
所以说,不是她钟离桃想呆在这里,而是她没那个能耐对游个十几天也没把握能否看到海岸这样没谱的事下赌去做。
其实,呆在这里好好静一静也不错,就当是失了恋找个地方散散心吧。
岛上住了不少保镖和女仆,毕竟陈家少爷和陈家主母在这,陈建海虽然阴冷无情,但这两个人在名义上确是他的家人,该给的还是不会吝啬的。
陈少佐从医院出来后就呆在这养伤,平日冷冷淡淡不爱说话,和她见面倒是有话却不像之前那样轻浮带戾,变得冷沉,感觉让人摸不着心思。
而对他的父亲,他更是漠不关心,就像个陌生人一样冷漠,不管陈建海做了什么--切断联络讯号,撤走游艇船只--他统统漠视,仿若这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陈建海在陈少佐眼里,就如一个路人,钟离桃觉得还不如对她来得热络。
“钟离小姐,夫人请您下去用晚餐。”
女仆恭敬的站在门外,打断了钟离桃的安逸,没得到钟离桃的回声不敢动作。
“知道了。”
陈家的女仆如古时的丫环宫女一样被训得规规矩矩大气不敢喘,钟离桃想找人聊聊天也困难,除了王凤仪和陈少佐,她平日就一个人发闷,这日子把她闷得够呛。
下楼来到餐厅,宽大的餐桌边只坐了陈少佐和王凤仪,陈建海几乎都不在岛上,一个多月以来她只见过两次。
第一次她刚醒来,陈建海便强硬不给反驳的姿态告诉她陈少佐的伤是因她而起,所以她必须留在这里照顾陈少佐,直到陈少佐的伤完全好为止。
第二次和陈建海只匆匆一见,他也没说什么,只给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给她。
“小桃,来。”王凤仪坐在主位,朝她温和的招呼。
钟离桃扬起笑回应一声走过去。
陈少佐腰伤好得差不多,现在已经能坐,要不是那次跳车再次伤到腰,他应该早就好了。
不管是顾易弘伤到他,还是抱着她跳车时只顾护着她,无论哪种,其真意也是因她钟离桃,所以陈建海把矛头指向她也是情有可原。
“他们说你练了一个下午?”待钟离桃坐在对面,陈少佐开口询问,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对,所以很饿。”实在太无聊,她没事就钻到保镖练功室里去练身打发时间。
“嗯。”陈少佐轻描淡写的说道:“女孩子不要这么拼,伤身。”
王凤仪笑笑,也附和说道:“适当练一下,要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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