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出。
卫红军察觉到刘维安的欲言又止,不禁催促道:“何止呢?兄弟,你接着说呀……”
“咳咳……”
刘维安轻咳一声,转向胡里,开口道:“小里,我不知道这玉石的来历,假如姑父评价有误,你可别往心里去……”
“姑父,您尽管说,我明白,哈哈……”胡里闻言笑出声来。
“你是指雕刻技巧吧?”
刘维安也笑了,向卫红军解释:“卫兄,这的确是块美玉,若是籽料,恐怕价值数千。可惜雕刻技术稍显不足,浪费了这块稀世珍宝……”
身为识宝之人,刘维安对这块玉的粗糙雕工深感遗憾。
“仅仅值数千?好吧,胡里,放回去吧,当作零花钱,看有没有人赏识……”
闻言,卫红军立刻失去了兴致。以他的地位,购入这种价位的宝物实属失态。
然而,谁能预知十年后,和田玉价格暴涨,胡里手中的极品黄玉按克计价,甚至高于黄金数倍。
当下,玉石与翡翠的价值尚未高昂,一只和田玉或高冰种翡翠手镯不过数百元,除了古玉备受珍视,新玉并未引起太多关注。
见刘维安对胡里的玉葫芦分析得头头是道,卫红军心中多了几分信心。他指向十几步外的展台:“刘老弟,你对瓷器了解吗?我们过去瞧瞧……”
卫红军热衷收藏瓷器,它们展示时既雅致又大气。胡里若想尝试摆摊便任由他去,卫老板则期望带回几件真正的珍品。“胡里,你呢?”刘维安瞥了胡里一眼,担心他年纪小而受骗。
胡里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地说:“小姑夫,您和卫叔去吧,我就当是跟着您在潘家园学习如何摆摊了……”
“好,那姑父过去了。记住,这葫芦虽雕刻欠佳,但不到一千元别出手,姑父在潘家园也能卖这个价……”刘维安边走边回头叮嘱胡里。
“一千元?加个零我也不卖……”
胡里笑着未语,用钥匙打开展台玻璃门,将葫芦置于中心位置。他发现罩子四角有聚光灯,随手开启。洁白的光线照射在泛黄的玉葫芦上,映射出油润的内敛光泽,显得格外精致,巧妙地掩饰了胡里粗陋的雕刻技艺。
今日,来访者确实众多,不仅限于古董界的行家,更有如卫红军般热衷于仿效雅韵的领主。胡里的翡翠葫芦刚刚展出,便吸引了诸多目光。
一位四十有余的中年男子在仔细赏玩过葫芦后,向胡里询问:“小友,这翡翠葫芦,你打算出什么价?”
胡里笑容纯真,俊俏的脸上略显青涩,不好意思地回应:“呵呵,这个……我也拿不准,叔叔您觉得它值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