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羌有一股抚额的冲动,这都二更天了,主子到现在正事还没有说呢!于是羌肩负着提醒的大任,不得不轻咳了一声,提醒床榻上的带着面具的某人。
然而某人恍若未闻,不得已只得出声,“主子,已经二更天了!”再不说的话,天就亮了。
羌的话凭空响在房间内,让有些昏昏欲睡的上官蒲苇瞬间脑中清明了起来。皱了下眉,该死了她差一点在天离的怀里睡着了,不过她的怀抱似乎还是满舒服的。
而天离在瞧见上官蒲苇皱眉,本能的伸出手指落在她的眉宇之间,薄唇轻启,“羌,是谁借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打扰他们。
说话的同时,手指轻动,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娃娃,揉动着上官蒲苇眉宇之间。抿了一下唇,他宁愿她之前的演戏伪装的笑颜,在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后,那一份满足的和小小得意的样子,也不喜欢看到她皱眉的样子。
上官蒲苇有些默了,额间那冰凉的触感软软的,好似一阵轻风划过了心间,吹散了一些围绕在心间的迷雾。
然而也就在一瞬间,上官蒲苇躲过了天离的手,动了唇,道:“你不是要走了吗?”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把她从院子里提进她的房间说的第一句话是他要走了,让她有事情去找上官芍婉商量。当时她的关注点在上官芍婉身上,自动的忽略了眼前的一直把她当作一出戏的少年要走的事情。
此刻被声音提醒,上官蒲苇才想了起来。见天离没有说话,又道,“难道我之前听错了吗?”
少年皱了皱眉,现在似乎好像更加的不舍怀中的小人儿了,“嗯,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见她疑惑,她疑惑就喜欢皱眉。他不喜欢她皱眉,于是出言解惑。
但是于此同时,心中升起了一个想法:“你跟我一起走吧!”空旷的怀抱有了被充实的感觉,再难想要回归那种空旷,于是唯一的方法是眼前的小人儿一直在他的身边,时刻的充实着他空旷的怀抱。
然,话音才落下,上官蒲苇还来不及说话。一道声音再次响起,“主子,这不合规矩!”于是乎上官蒲苇索性闭上了嘴,反正有人代她阻止了,她也乐得清闲了。
“羌,在我这里从来没有规矩!”天离冷冷出声,薄唇紧抿,显然是发怒的前兆。
而上官蒲苇原本只准备作壁上观,却不想当小手摸到那本璇玑谱,她有些苦逼了。施华茵说了让她用最快的时间全部背熟,四更开始教她如何运用,这到好她到现在连封面都还木有翻开呢。
眼角微微抖动了一下,斜睨了一眼天离,瞧到那泛着银光的面具,微微愣神。有些好奇的伸出小手摸向了那银质的面具,轻轻的抚动着。
冰冷的触感,光滑的表面泛出银亮的光泽。坚硬的质地,固若金汤防护的覆盖在他的脸上。
而天离原本因为羌敢反驳他的话而升起的怒意,在上官蒲苇小手覆盖在面具上瞬间,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