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百里青釉的身影消失不见,上官蒲苇才缓缓的偏头对上那冷硬的面具,缓缓的启口,“我之前对百里青釉说的话,对你也是同样!”不要以为得了她的留下的话,就可以肆意妄为,
睨了一眼天离,上官蒲苇手掌轻拍了一下天离的手臂,脱离了他的怀抱。这一次却是丝毫没有留手,天离只觉的手臂一麻,瞬间失去知觉变的无力不堪,自然是再也不能禁锢上官蒲苇在自己的怀里。
对于怀抱中的空缺,天离只觉的有些失落,但是更多的却是稀奇刚才的瞬间上官蒲苇是怎么做到的?那样的麻痹的感觉只瞬间而逝,但是要知道高手对阵,失之千里差之毫厘,一点的大意带来的就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所以此刻天离的眼底有着疑惑,有着激赏,但是更多的却是浓郁的心疼。这个女子本应该在父母的慈爱下呵护着幸福着长大,可是小小的她却被废去筋脉被亲身父亲赶出家门娘亲逝去。可就是在这样逆境当中她悄然无息的活了下来,并且成长到现在拥有一个如此庞大厉害的组织——血色。
她一手创立了自己的王国,却不骄不躁,怡然自得的在自己的圈子里活着,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只是当她大仇得报之后,她又该如何?
天离缓缓的站直了身体,眼眸紧紧锁定着上官蒲苇,不疾不徐的道:“蒲苇,以后你的路途之中一切有我。”
上官蒲苇微愕,随即面色缓缓的松弛了下来,不再冷硬,只是唇角泛起一抹讥讽,反问道:“有你?”曾经就是因为相信了那样的一句话,才会那般的努力去了天都,结果迎来的是什么?是一场可笑的讥讽!
虽然她曾经一再的否认只是去找一下天离,并不是因为相信他曾经说的话才去的。可是当这一切再一次忆起,再一次赤-裸裸的剥开的时候,心还会痛,还会鲜血淋漓。
天离皱眉,见上官蒲苇不甚相信,下意识又道:“对,有我!我天离说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谁知上官蒲苇听言,眉眼一挑,唇角更是扬起一抹较为之前更为明显的讽刺的笑意出来,“是吗?”淡淡的反问出声,只是这一次的声音却是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随即也不再计较天离的话,更不想听他说话,于是缓缓的走向自己的床榻,一边缓缓的继续开口,“我让你留下,是因为,这十年来我从来没有在太阳落山过后睡着过!”顿了一下,静静的躺下,睁大了眼睛看着床榻上帷幔,继续道:“可是今日我却睡到了日落西山直至半夜!”
侧首迎向天离的微沉的目光,“我只是想知道是我的日夜颠倒的失眠症状为何在今日打破了这十年一直以来的格局!”她想知道打破十年以来症状的原因到底是因为她的症状有所好转,还是因为天离的怀抱。
一如当年她让百里青釉抱她的时候,那不舒服的感觉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