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忧昙眼睛里的水光流动着,在午时的阳光下越发显得美丽动人:“母亲……”
王沁香拍了拍她的手,道:“你这样美好的花朵,怎么能和次品、烂草相提并论?母亲当年能忍得,现在也能忍得,所以你更要忍得,慢慢等着吧。”
上官忧昙低首,良久没有应声,最终,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王沁香的话。
草草的用过午膳,王沁香寻来名家医者和百里青釉,不着边际的表达了一番上官蒲苇的话语。众人面露气愤之色,对于神之大陆上的医者皆是对邪医有着莫名的敌意。
这一次对于上官傅的会诊,若不是百里青釉的提议,断断是不可能邀请邪医的。
既然请了他们也要表示出医者的气度,断断是没有想到,一个邪医竟然不愿意和他们同桌用餐,简直是无礼至极。
百里青釉自始至终都是冷淡对之,对于这样的情况,也只是淡然一笑。轻轻一瞥到王沁香的身上,这个女人总是在不动声色之间找到‘出头鸟’。
只是这一次可曾想过会踢到铁板?十年了,还以为是当初的那个孩子吗?
神之大陆入春的季节,午时的阳光说不上炙热,但是温暖的让人浑身舒适。烟雨楼后院的亭子里,天离一袭墨色锦衣长袍,衣襟与袖口处都用极细致的银丝绣着云海翱翔仙鹤图,配上镂空金缕腰带看起来风姿潇洒,卓尔不群。一头青丝悠然垂落与身后,暖色的阳光照拂下似乎泛起了淡淡的光晕。
此刻他手上的黑色棋子,迟迟也没有落下去。
羌在暗处看着天离,微微踌躇之间走了出来,身上多出包扎,“主子在担忧蒲苇小姐吗?”
天离落子的手微顿,银色的面具之上泛起一抹幽光,面具下的容颜之上闪过一抹柔和,锐利的眼眸之间泛起了暖意,最终落了子:“现如今这宜城还没有几个是她的对手。”那些蛇鼠虫蚁想要去招惹她,那就是自找苦吃!
羌淡淡道:“主子不是在忧思蒲苇小姐,那么主子在忧思什么?”自认为这个大陆上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天离了,只要一看他就知道天离定是在忧思什么东西,不然何为迟迟不曾落下右手中的棋子。
天离挑眉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思,只是微微勾唇,缓缓的道:“楚司黠!”左手又落下一枚白子,接着道:“这个人在邪医里的地位超然一等,但是在神之大陆上却也只不过是名声尔尔。然,看样子他和蒲苇的关系很不一般。”更多的是莫名的他觉得楚司黠有着未知的危险。
羌皱眉沉思,对于那个和他过招的楚司黠却是有些奇怪的很。起初的对招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蓦然之间从他眼中射出的红色光柱,却是威势逼人,骇的人连动弹的机会都没有。
“主子,我这就差人去查上一查!”
天离点点头,“查的仔细一些!”
“是!”羌应声,眉目皱了一下又松开,“主子,上官芍婉又差人送来信件,请您去南苑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