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诗华瞥着一边已消过毒的锋利匕首,好想晕过去,她发誓,她真的没有这么的悲壮过。
“等一下。”
听到西门绝的声音,东方诗华抬起头看他,“嗯?”
“疼的话,就咬我的手。”他说道,然后看向白慕容,“轻点,还有,快点。”
白慕容点点头,他的动作十分的轻柔也十分的娴熟,当锋利的刀锋割破皮肤的时候,东方诗华还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疼痛。
但是,没过一会,那痛便让她冷汗直流。
她的妈妈咪啊,疼,好疼啊。
“难道没有麻醉药吗?”她的冷汗从额际冒了出来,想哭都没有眼泪。
看着血从手腕处一直往外流,宫女拿着碗在那里装着,一滴也浪费,东方诗华咬着西门绝的手,呜呜的求救。
痛,痛死人了。
“麻醉散只能在放完血后才能服下。”白慕容分神回答她的问题,他也知道这样很疼,但是还是狠了狠心。
放血的过程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若是换作大男人,这种割腕取血的事,绝对连个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东方诗华是个小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怕痛的小女人,她眼角都飙出了泪珠,只期望着,快点放完血。
“好了。服下麻醉散。”白慕容的话刚落,就有小宫女拿了药上来,东方诗华立马喝下,然后……晕睡过去了。
在他们这个时代来说,麻醉散是直接就睡过去了,哪里还能保持清醒。
白慕容帮东方诗华包扎好,欲让人安排她在这边歇下,西门绝却是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去。
“诗华失了这么多血,要补补身子。”白慕容叫住他,“师兄何必急在一时。”
听到这话,西门绝又走了回来,往殿里的大床走去,将东方诗华平放在床上。
白慕容此时配药要紧,也没有多留,吩咐一群宫人服侍好他们,他便端着新鲜的血液去往他父皇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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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诗华半睡半醒,似乎是在做着梦,又似乎是真实的发生着。
梦里,一切都是现代的设备,医院,现代的仪器插在她的身上,短发的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是一动也不动。
是梦吗?
许清悠难过的靠在云爷的怀里,用手帕拭了拭眼泪。
“妈咪,爸爸~~~”东方诗华伸手想要去抓,可是,她抓不到他们。
“妈咪。”手碰到实物,她用力一抓,疼是叫住声。
“诗华。”西门绝心疼地看着她被包扎的手,“别动,你的手还受着伤。”
东方诗华听到熟悉的声音,才幽幽地醒来,眨了眨眼,是西门绝,“殿下。”
那么,刚才的一切只是梦吗?
可是,好真,真的好像妈咪和爸爸就在她的身边一样。
东方诗华坐了起来,整个人呆呆的,想到这个世上最疼她的妈咪和爸爸,她一下子悲从中来,哭泣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