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星的屋子里,传来父女俩的争吵声。
丫鬟都缩在一边,不敢出声。
“南星!你胡说什么?”任青泉指着任南星问道,
“我这都是为你好!”
任南星离任青泉有几步远,她倔强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见她不为所动,任青泉干脆说道:“婚姻向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是不听从为父的安排,那就是忤逆不孝!”
“您现在是拿孝道来压女儿了吗?”任南星讥讽出声。
任青泉面沉似水,语声没有一点温度:
“还有宋潇,为父能保他几时尚未可知,你与他毫无血缘,却亲如姐弟,你若是想让他性命无忧,就好好想清楚!”他手里捏着茶杯,面目狰狞。
“阿潇……”任南星突然发现,往常这个时候,宋潇都是来自己这练字的。
任南星攥紧了帕子:“你把阿潇怎么了?”
“你放心,阿潇没事,只要你一个月后安安稳稳地嫁到了李家,宋潇也会毫发无损,继续生活在我任府中。”
“您这是要拿阿潇,向李家投诚?您忘了当初是您把他抱回家,悉心照料养到了如今?”任南星问道。
“我怎么……怎么不记得!我这不是逼不得已嘛!”
“南星,我也不想与你闹成这样,可是你知道阿爹的处境,自打我在扬州任职,与李家斡旋多年,一着不慎则满盘皆输!”
“如今我必须找个两全之法,打破与李家的僵局。你这么多年积累的好名声,能够让民众对李家的印象有所改观,我也能与李家化干戈为玉帛,甚至能在贵妃娘娘的提携下,在官场上如鱼得水,更进一步。”
“你这是卖女求荣啊!”任南星冷笑。
任青泉厉声喝道:“胡说什么?这怎么能叫卖女求荣?”
他忽然又软下声来,
“南星,我可以向你保证,李康绝对是个可以依靠的丈夫,他对你情深义重,至今房里都没有通房妾室,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娶你进门。倒是那个陆邈,刚考中了进士,就得意忘形,放浪形骸,这样的人怎么能托付终身?”
任青泉提起陆邈,见任南星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猜到这是有些松动,
“南星,不是我要逼你,如果我不疼你,又怎么会来跟你商量?你瞧别人家,都是盲婚哑嫁,我们与李家还是知根知底的,你就不要再犹豫了。”
“你放眼看看,这世间大家族的闺秀,哪一个不是联姻的工具?我将你养这么大,也是你任南星回报的时候了。”
他想要上前拉扯任南星,却被任南星避了过去。
正僵持着,门口突然进来一人,脚踏官靴,气宇轩昂。
“真是一出好戏啊!”
任南星快步走到来人旁边,拉着他的胳膊叫到:“阿爹!”
屋子里的两个丫鬟惊呆了,这个屋子里居然站着两个任知府。
一个身穿官服,站在任南星旁边的穿着常服。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穿着官服的任青泉怒斥道:“你是何人?”
不等那人回答,又厉声喝道:
“你居然敢冒充本知府,简直就是目无法纪,胆大包天!”
“来人!来人!”
他站到院子里大喊:
“把这个冒充朝廷命官的贼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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