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看着侄儿失魂落魄的背影,虽有些心疼,但也必须硬起心肠来。
太夫人说的没错,谢长皖住在家里并不是好事,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对叶和嘉有了好感。
叶和嘉年纪小,现在还没开窍,若是长久下去,难免会日久生情,到时候再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情来,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谢长皖是谢氏的亲侄儿,也是谢家的子弟,但是太夫人也决不允许叶和嘉嫁给这样不思进取的男子。
谢长皖装病装了这么久,是药三分毒,就算是每天只装模作样地喝一点,也可能损伤身子。
婆媳俩聊了很久,得罪人的事,也只能由谢氏这个姑母来做!
等到下午,叶柔嘉和叶和嘉才回府,两人听说谢长皖要搬出去,还听从谢氏的话,过两日就去国子监报道,不由都感到十分意外。
叶和嘉暗暗松了一口气,最近谢长皖好像盯上她似的,天天围着她转。
今日邀她去天方楼,明日邀她去游湖赏花,搞得她都要怀疑这个纨绔是不是看上她了?
实在不明白,谢长皖看上她什么了?
傍晚时分,谢长皖又来了远山轩。
当着两个女孩子的面,谢长皖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我要去国子监读书了!”
叶和嘉气笑了,听他的口气,不知道还以为谢长皖要去刑场……
“二表哥,你好好读书,过两年争取考个功名!”叶柔嘉笑着鼓励道。
“哎……你们有所不知!”谢长皖找个地方坐下,长叹道,“我小时候一看书就想睡觉!”
叶和嘉笑出了声,大概学渣都有这样的本事,一看到书就发困。
“我定会拼尽全力!争取在娶妻之前,中个举人!”谢长皖看着叶和嘉保证道。
叶和嘉笑道:“我支持你!你要努力哦!”
谢长皖紧握拳头,抿抿嘴不再说话。
到了搬家那日,同勉楼里所有的仆人全都忙碌起来,谢长皖住的时间不长,东西多到令人咋舌……
谢氏不以为意,却让叶和嘉开了眼界。
“轻点轻点!这个鸟笼子值五百两!”谢长皖的小厮急着对搬东西的下人说道。
谢长皖心情不佳,听小厮在那煞有介事地指挥,心里更是烦躁,怒斥小厮闭嘴。
靖宁侯府的风气一向俭朴,从不喜欢铺张浪费,但是府里的下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谢氏听到小厮这般,心里有些不喜,但是又不好直说。
叶和嘉走到谢长皖身边说道:“鸟笼子就五百两,那个鱼缸八百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开古玩铺子!”
小厮张口银子,闭口银子,生怕别人不知道谢家的富贵!
谢长皖愣在原地,一下子就明白叶和嘉的意思,他怒气冲冲地走到小厮身边,呵斥道:“你明日就给我回开封去!”
小厮一听这话,立马跪在地上求饶。
谢长皖甩袖离开,走到谢氏身边躬身行礼道:“姑母,我的小厮眼皮子浅,您不要见怪!”
谢氏没有说话。
“请姑母给我拨几个得力的人!”谢长皖说道。
谢氏知道他身边的人肯定都是蓝氏安排的,蓝氏就是小家子气,给儿子挑选的小厮也上不得台面……
“好!”谢氏没有推辞,“覃妈妈的儿子读过几年书,学问也不错,不如让他跟着你?”
“多谢姑母!”谢长皖笑着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