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输世家。故先前想将鲁少当家招揽为上宾,但鲁少当家以为我是敌非友,断然拒绝,令在下伤心不已。现下杨大人在此,还请替我说项,让在下了却心愿。”
鲁管仲听见多尔衮又旧事重提,不由暗暗心惊,忙使出一招“移祸江东”,道:“杨大人,说实话,我是藏獒使者的徒弟,所有本事都是他教的,你要找人造房子,找他便是。”说着话,将一口无形黑锅,向萧贱头顶扣去。
萧贱暗骂不已,慌张起身道:“多尔衮殿下,在下不过教了鲁少当家一些粗浅功夫,其余一概不知,冤有头债有主,有啥事尽管找他便是。”
鲁管仲急于甩锅,也站起身子,拱手道:“多尔衮殿下,这藏獒使者博学多才,除了武功高强之外,还擅长制造人偶,造桥修路,阴谋诡计,篡位夺权,指挥军队,占星卜算,洗衣烧饭,打扫房间,甚至生死人,肉白骨也不在话下。我看您只要带他一人回国,什么豪格、皇太极,统统不是您的对手,大清皇位,指日可待。”
多尔衮听他说得煞有介事,心头大喜,忙转向萧贱,兴冲冲地说道:“萧兄,我早知你是个人才,没想到竟大贤至此,先前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将您放走。现在幸得鲁少当家提醒,还好未铸成大错。不行,我现在就要你答应做我客卿,随我前往大清,助我成事。”
萧贱哪想得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等地步?情急之下,他正色说道:“多大人,这鲁少当家信口胡言,其实他才是大贤之人。他身为公输家传人,不仅能制造三眼神铳,还能使人起死回生,说到计谋,更是老奸巨滑,连李道一都栽在他手上。而且他深藏不露,武功也是极为惊人。”
鲁管仲也急了,道:“殿下,其实这萧藏獒有一惊人秘密,我那起死回生之术便是他所传授。他还有一招天下无人能敌,那便是窃玉偷香之法,被他看上的美女,无一能逃脱他的手掌心,柳使者便是铁证……”
两人为了摆脱多尔衮纠缠,拼了老命互相吹捧,一顶顶高帽子向对方头上戴去。生怕将对方吹得弱了,使得自己被多尔衮看上。到得最后,在两人口中,萧贱几乎成了羲皇圣人,无所不能。鲁管仲则化为如来佛祖,泽被苍生。
眼见两人吹捧过头,多尔衮只道两人皆是胡扯,登时心下失望,森然道:“两位,现在我身有要事,请莫要消遣在下。”
说罢,他继续向杨嗣昌道:“这三点要求,乃是我皇长兄所设底线,如你们这都不肯答应,那我就再也无话可说。”
杨嗣昌毫不迟疑,道:“好,既然多尔衮殿下这般爽快,那我也不能做扭捏之人,这三个条件,我这就替皇上答应下来。但不知殿下是否还有别的要求?”
多尔衮迟疑片刻,道:“杨大人,对不住了,在下先前所言不实,其实……略有隐瞒。”
杨嗣昌会心一笑,似乎多尔衮此言在他意料之中,道:“无妨,殿下自有苦衷,我领会得。”
多尔衮凑到杨嗣昌身前,将他拉至堂外,低声道:“皇太极身染宿疾,迁延难愈,只怕命不长久,他听说玉仙宫有种圣药,叫作‘青素白虫丸’,实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故命我传鸿雁仙子进宫,名为纳妾,实为治病。”
杨嗣昌心头大震,颤声道:“此言当真?那……万一皇太极不治身亡,殿下您岂不是岌岌可危?”
多尔衮点头道:“正是如此,因此事不宜迟,我必须速速达成协议,早日带鸿雁圣女回盛京复命。务必要将皇长兄性命延上一延,为我夺权争取时间。”
两人正在密谈,忽然杨嗣昌怀中飘起一物,莹莹闪光,显出一个细小女子形貌。
那女子言道:“多尔衮,我便是鸿雁,现下正在梵净山静养,刚才你们谈话我已听见,我愿意随你前去盛京,但我有一个要求。”
多尔衮心中震惊,不由望向杨嗣昌,眼中现出疑惑神色。杨嗣昌认真地点了点头,道:“这的确是鸿雁圣女的仙法,殿下不必怀疑。”
多尔衮转而大喜,恭敬地说道:“鸿雁仙子当真神通无量,这下我皇长兄有救了。只是不知仙子有何要求,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定然应允。”
鸿雁蹙起秀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你让那柳使者永远消失,不要再让她出现在我眼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