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树临看着眼前的师娘,心中充满了恐惧。
“师娘……”他张口叫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素雪衾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喝道:“你这逆徒,怎能受此女蛊惑?你这一放她走,等于将师门上下全数出卖,她回到京城,向崇祯说出你师父计划,整个如来道场岂不是就此覆灭?”
郭树临心知她所言非虚,但他已对鸿雁用情至深,无论如何也无法下手杀之。
素雪衾见他畏手畏脚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道:“让开了。让我来!”说罢,她手中出现了一柄晶莹长剑,向着郭树临身后的鸿雁疾刺过去。
鸿雁将郭树临向身侧一推,接着手中冰气凝聚,瞬间变化出了一柄冰剑,与素雪衾长剑相抵,斗做一团。
郭树临失魂落魄地望着眼前一幕,簌簌发抖,想要上前阻止,却又全然无法动弹。仿佛自己灵魂分裂成两半,理智告诉身体千万不要插手,而情感则不停催促自己上前相助鸿雁。
鸿雁伤势本就未愈,之前又中了素雪衾一掌,如何能够支撑?过不多时,她再度一口鲜血吐出,招数也越见散乱。
郭树临见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双足加劲,立时便要闯入那剑光闪动的圈子,阻止这场争斗。
他刚想动身,忽然身子一沉,易武阳出现在他身旁,手掌置于他肩上,冷冷说道:“莫要轻举妄动。”
郭树临武功本就较易武阳稍逊,此刻又心神不宁,如何能是对手?登时半身酥麻,软绵无力。
张卉心也踱到郭树临面前,笑吟吟地说道:“郭盟主,想不到你也被鸿雁迷住啦!看来红颜祸水,半点不错。”说着话,她将手掌贴住郭树临膻中穴,道:“我先让你睡一会儿,免得等会儿鸿雁死时你情绪激动,将自个儿弄伤。”
郭树临心中大骇,刚想运功反抗,但一股至阳之力瞬间侵入体内,他全身经脉顿时胀痛无比,脑中昏昏沉沉,几乎便要睡去。
便在此时,鸿雁忽然急攻数招,逼退素雪衾半步,紧接着冰剑一振,一股动人心魄怪声自其中发出,素雪衾、张卉心、易武阳闻得此声,脸色登时一变,身形不稳,摇摇晃晃,纷纷坐倒在地。
郭树临闻得此声,精神反而一振,心道:“是剑啸?对了,鸿雁她吸收了那剑灵残余灵气,自能以剑啸攻敌……”正寻思间,鸿雁倏忽来到他身旁,伸手在他大椎穴一按,以冰气镇压他经脉内的阳气,继而身子趴在他肩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快走。”
郭树临知道此时已无法回头,当即扶着鸿雁,两人踉踉跄跄地向着密林深处奔去。
素雪衾等三人头昏脑胀,身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越奔越远,不由心中愤怒,忙盘膝运功,定心宁神。
郭树临搀着鸿雁奔了一阵,天上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了小雨。鸿雁叹了口气,道:“这下逃不了啦!等会儿路上全是脚印,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追上。”
郭树临举目四望,忽然听得不远处传来溪水流淌之声,急中生智,道:“那边有溪水,我托着你顺水而下,他们便找不到我们踪迹。”
鸿雁略一迟疑,随即说道:“那好,有劳你了。”
郭树临扶着鸿雁,向着流水潺潺处走去。走了二里路,果然见着一条小溪,正向东面流去。郭树临高高举起鸿雁,运劲于足,踏入水流,任溪流推动自己,向着远方飘去。
这溪水水流缓慢,但比之走路还是快了不少,过不多时两人已漂出数里。郭树临眼见已远离师母,长吸一口气,使身子变轻,同时双足在水中用力蹬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脱出水流,踏上了岸边。
他之前在水中为了维持身体平衡,双足一刻不停地摆动,与水流巨力相抗,此刻甫一上岸,登时精疲力尽,躺倒在地。
鸿雁在他身旁躺下,纵声长笑,道:“我这辈子还没坐过船呢,你这艘船又快又稳,看来你将来去做一名艄公倒也不错。”
郭树临悻悻笑了笑,道:“这样只怕养不活你。”
鸿雁“哼”了一声,道:“我很难养么?再说了,我是当朝圣女,吃喝不愁,是我养你这个小白脸还差不多。”
郭树临羞得满脸通红,但随即想到以后能与鸿雁长相厮守,不由心中涌起巨大的满足,一时也不再觉得劳累,翻身爬起,道:“此地尚不安全,我们再走个几里路,将我师母彻底甩开。”
鸿雁点头答应,将手伸给郭树临,郭树临将之轻轻握住,只觉鸿雁玉手滑溜细腻,又柔又软。脸上又是一红,稍稍使劲,将鸿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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