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萧贱使出天眼神通,探查一番,道:“村内并无敌人埋伏,我们大可入内休息一会儿,向村人买些粮食,到时候给他们一些银两,也就是了。”
鲁管仲点了点头,当下率着众执行使者进了村子。但在村里兜了几圈,也未在路上碰到半个村人,鲁管仲不耐烦起来,当即来到一座稍有规模的屋子前,在门外喊道:“屋里老乡,可否开开门?我们有事相求。”
喊声过去,屋内毫无回应,鲁管仲又喊了数声,但屋内依旧无人应答,倒是屋后不时有牛喘鸡鸣传来,看来平素应该有人居住。
萧贱奇道:“这屋内明明有人,为何不答?”
鲁管仲焦急起来,叫道:“得罪啦!”说罢,他推开房门,向内便走。
这屋内光线晦暗不明,空气沉闷,似乎长久未曾开门通气,鲁管仲随手打开窗户,打量起屋内情形。
只见那屋内有一炉灶,一张土桌,两张土椅,一个柜子,一堆杂草。除此以外再无他物,鲁管仲左右巡视,再无其他发现,刚想向屋后走去,忽然那杂草一动,似乎有人在其中翻了个身,接着一条人腿自其中伸出,颤了几颤,就此定住不动。
鲁管仲吃了一惊,刚想上前细看,忽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客人?有啥子事哟?”
鲁管仲回过头去,只见后门处走进一中年村妇,生得敦厚壮实,面色红润,相貌甚是朴实。
鲁管仲放下心来,道:“老乡,不好意思哈,我适才叫了好几声,见没人回答,方才入内。还望见谅。”
那村妇道:“不要紧的,你有啥子事?”
鲁管仲拱手道:“我们远道而来,路过此地,想买一些口粮,只是不知你这里收不收银两?”
“收的,收的,但我们没啥吃的,只种玉米芭乐。”村妇道。
“玉米也行,多多益善。”鲁管仲喜道,“我们自会按市价付款,绝不占你们便宜。”
村妇欣然应允,随即返身向屋后走去,接着拖着两大袋玉米出来,放到鲁管仲身前,道:“我家只有这么多,就收你二两银子吧!”
鲁管仲见她开价不高,显然此村民风纯朴,并无欺宰外来人员之意。当下毫不犹豫,掏出数两碎银,塞在那农妇手中,接着拎起两袋玉米便走。
便在此时,那草堆又动了一动,从中钻出一人来,生得身子矮壮,虎背熊腰,一副村夫打扮,但双目无神,口角流涎,形似痴呆。
那农妇神情紧张,上前斥责道:“你这蠢汉,早也睡,晚也睡,就是不干活。唉,要睡你就睡吧,莫要打扰客人。”
鲁管仲心道:“这农妇倒也贤惠,丈夫游手好闲,她也不嫌弃。”
正思索间,那村夫忽然身颤如挛,双瞳越发浑浊,头上冒出一道黑线,喃喃道:“杀,杀杀杀杀杀杀。”
那村妇忙上前将他一推,将他塞回草堆之中,回身对鲁管仲笑道:“老乡,你别介意,我汉子脑子不好……”
鲁管仲心下生疑,刚想追问,忽然那汉子动作加剧,狂吼一声,奋力推开村妇,叫道:“我杀了你!”身子向前一扑,双手成爪,朝着鲁管仲扑来,瞧其情状,何来先前半分懒散?
鲁管仲大惊,伸掌在其前臂一推,将那汉子双爪轻轻拨开,也不管那玉米,随即身子向后急退,飘然出屋。
那汉子毫不气馁,依旧张牙舞爪,朝着鲁管仲追来。
鲁管仲不欲引起村人公愤,故不想伤此人性命,于是射出一道火蚕丝,刺入其皮肤,令火蚕注入毒素,那人双眼圆睁,身子一软,重重倒在门口,双手兀自不停向着鲁管仲方向抓握。
“这是怎么回事?”萧贱及执行使者见状,纷纷围拢上来,向鲁管仲问道。
鲁管仲尚未回答,那村妇抢着上前答道:“没事,我汉子疯病犯了,险些伤了这位老乡,实在不好意思。”
说罢,村妇将汉子扛在肩上,头也不回地向屋内走去,接着屋内扔出两袋玉米,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你怎么这么会得罪人?”萧贱怪责地说道。
鲁管仲沉思片刻,忽然神色凝重地说道:“这男子只怕是七杀神教教徒……”
萧贱闻言,心中一凛,也低头思索一阵,忽然出言道:“不,这男子并不是。真正的教徒只怕是那村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