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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身形化为一颗星星,落入王阳明眉间,就此消失不见。
王阳明一阵恍惚,皱眉道:“老聃,我意志坚定,你可莫要趁机夺舍。”
他眉间星光一闪一闪,并不作答。孔丘则说道:“我等不过是被抛出万物之灵的残留意志,甚至连残魂都算不上,何来夺舍一说?老聃不过是想弥补自己以前过错,故舍弃自身存在,化入你体内,好让你知晓前因后果,助他一了心愿。”
王阳明点了点头,向孔丘与朱熹二人一揖,转身便欲离去。朱熹忽然说道:“慢着,王守仁,你既然想要相助杨嗣昌,又为何要挑动三大门派刺杀于他?”
王阳明叹了口气,道:“我行这逆天之事,终要留有后手。鸿雁与萧贱这两名少男少女便是我的后手,我的目的不过是将两人命运与大明交织起来,至于最终会怎样,我也无法预测。”说罢,他不再停留,化作一道白光,自此处消失。
孔丘与朱熹对望一眼,各自不语,渐渐地身形淡去,化作星辰,返回到星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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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南面,四川平原那广阔的草原上,一支血红色的庞大部队正严阵而立,令狐九剑与杨天辰各骑一匹骏马,立于军队之前。
令狐九剑望着成都方向,感慨万千地说道:“师父,今日我俩能在此重逢,可算是了了徒儿一个心愿了。”
杨天辰依旧眉头不展,道:“玖儿,这些年来苦了你了,若非得你相助,我要夺这天下只怕还要多等数年。”
令狐九剑摇头道:“师父,助你问鼎中原乃是我毕生心愿,这些年来,徒儿为之奋斗,丝毫不觉辛苦。”
杨天辰苦笑一声,道:“事已至此,我等已无法回头,成王败寇,在此一举。”说罢,他一挥袖袍,声震旷野,道:“全军进击,目标成都。”
“慢着,师父,我们还需再等上一等。”令狐九剑拦住杨天辰,道。
“等什么?”杨天辰困惑地问道。
令狐九剑道:“师父,如你现在便进攻成都,那天下立刻会物议沸腾,将你归为张献忠之流逆贼。故我们只有按兵不动,等张献忠先攻打成都,待城池岌岌可危,我们再一举现身,击溃张献忠。届时成都满城上下皆对我们感恩戴德,您趁势夺权,将成都纳入掌握,之后才可对天下徐徐图之。”
杨天辰沉吟道:“玖儿,你我终究要反,又何必装模作样?男子汉大丈夫,为了苍生,便是成为天下公敌,又有何惧?”
令狐九剑正色道:“师父,你英雄盖世,众望所归,如直接起兵,相信也可夺取天下。但你最大的资本,乃是你白璧无瑕的仁义之名。故你此番出兵讨贼,方能引得川贵群豪纷纷响应。但如你此刻宣布反明,情势则登时逆转,不仅会遭人唾弃,更会阻力倍增。因而为今最佳之计,乃是辅佐李秩法登基,再效仿宋太祖黄袍加身。”
杨天辰听得此言,神情严肃,微微颔首。
令狐九剑继续道:“你如攻打成都,名声便会受损,届时如黄袍加身,便不那么名正言顺,同时也会引得李秩法怀疑。”
杨天辰仰天长叹,道:“那便依你所言。就地扎营,等待张献忠前来吧。”
于是杨天辰便传令下去,命手下士兵尽数原地扎营,与成都遥遥相望,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杨天辰手下士兵约有三万之众,其中一万两千人是血龙门殿卫及甲卫,一万人乃是如来道场弟子及附属门派。还有八千人是慕名而来投奔杨天辰的川贵豪杰。杨天辰虽并非行伍出身,但颇有治军之能,加之威名素著,因此短短一月,已将这群混合部队整饬得井井有条,颇有强军风范。除了缺乏实战经验,几与左军无异。加之这些士兵皆身负武艺,故战斗力不俗,当可与无常军一较高下。
更加重要的是,血龙门根基深厚,天下教众约有数十万,故绝无短兵缺将之虞。加之李秩法财力物力支持,军饷也有保障。夺取天下之说,绝非戏言。
杨天辰率军等了一周,一日探子来报,说成都北面有不计其数的民众向着成都进发。虽均手无寸铁,但各个神情狂热,貌似中邪一般。
杨天辰闻言,心下生疑,当即与令狐九剑一道纵马出营,来到成都附近一座高山眺望。果然见到密密麻麻的人群自远方迁徙而来,数量约有十万之众。
而在人群之后,有一支黑白相间的军队正虎视眈眈,随伺在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