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萧贱心中一凛,只见郭树临身旁已多了一人,此人俊脸黑衣,正是萧颜。
萧贱强抑激动之情,冷冷说道:“你来得正好,也省去了我一番功夫。”
萧颜微微一笑,将郭树临扶起,道:“你难道真有把握同时应付两位魔体?”
郭树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萧贱定睛一看,发现郭树临足下已多了无数血色藤蔓,如同一根根血管,向着郭树临体内输送着血液,过不多时,郭树临周身伤痕尽消,完好如初。
萧贱叹了口气,道:“郭盟主,你莫非受了此人蛊惑,才被白起操控?”
郭树临恨恨说道:“什么操控?我现在全凭自己意识行事。至于救我这位……”说到此处,郭树临转头望了望萧颜,继续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萧贱瞥向萧颜,见他始终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不由心中暗自戒惧,想道:“此人有未央之体,加之尸阴凝血,我以一敌二,胜机渺茫。不过郭树临刚刚获得魔体不久,经验不足,我先趁机伤得一人,那局面便好得许多。”
想罢,萧贱紫剑向天,便要使出阴阳双剑,一击制胜。谁知那萧颜见状,伸手一招,数道黑烟自他身后飘起,化作无数黑刺,电闪一般向萧贱袭去。
萧贱轻易避过黑刺,刚想追击,却发现这些黑刺生长发芽,转眼间竟成了一座牢笼,将自己困于其中。他以紫剑劈砍,但那黑刺断而复长,不露丝毫缝隙。
萧贱知道这黑刺定蕴含未央之体异能,此刻无暇与之纠缠。身形一晃,穿梭时空,已来到了黑笼之外,再以天眼神通细探,发现萧颜与郭树临早已消失无影。
萧贱心下恼火,刚想离去,忽见古树树冠上爬满藤蔓,心念一动,当即走到那藤蔓之前,伸手握住藤蔓一端,微一运功,一道细弱紫电缠绕着那藤蔓向着远方蔓延而去。
他全心沉浸于这紫电走向,转瞬之间,他已知那藤蔓最终去向,那处的大致景象也传入他脑中,令他震撼不已。
“郭树临……他究竟想干什么?这已非人间场景……那处,那处……莫非他想……”萧贱心中忧虑,当即起身,向着盛京方向奔去。
他为了节省体力,并未使用阴阳雷亟赶路,如此行了数日方才赶到盛京。此刻盛京正适逢失踪案高发,全城戒严,似萧贱这等孤身行客万万不得入城。萧贱使出阴阳雷亟,轻易越过城墙,城卫连一丝人影都未瞧见。
他找了一间酒肆,入内买了些吃食,向老板打听起来。由于他不会满人言语,只能以汉语询问,所幸老板懂些汉语,一番连比带划,终于问了个明白。
原来此时正是鸿雁与郭树临婚礼前夕,皇太极发出御旨,声明已将郭树临收为义子,因此命百姓张灯结彩,以庆满汉和亲。由于此时满汉入贡条约已然生效,满清百姓得了不少钱财,加上又能与汉人通商,故余财不少。对于此等旨意也乐得执行。
萧贱皱眉苦思:“这郭树临与萧颜勾结,所谋定不在小,此次与鸿雁结婚,必有动作。我如置之不理,万一被他得逞,定会生灵涂炭。但……难道要我大闹婚礼?”
想到此处,他不由头大如斗,心道:“那可不成,万一鸿雁误会我前来劫婚,岂不是弄巧成拙?怎生想个办法,提醒于她?”
正抓耳挠腮之际,忽然门口走入一人,萧贱一瞧,登时欣喜不已,心道:“此人一来,这事儿便可着落于他身上。”
原来入门之人正是易武阳。
易武阳走到掌柜之前,拿出一张纸条,向老板询问起来。萧贱瞥了一眼纸条,发现其上画着两人,隐约便是郭树临与鸿雁,耳听易武阳道:“掌柜,你可曾见过此二人?他俩与我有杀妻之仇,如知下落,务必请告知于我,我定有重酬。”说罢,自怀中掏出五两银子,在掌柜眼前晃了一晃。
萧贱心惊:“张卉心被鸿雁杀了?这……又是何故?”想罢,立马起身上前,一拍易武阳肩膀,道:“老兄,我可帮你。”
易武阳转头一看,见萧贱面目清秀,似曾相识,不由惑道:“阁下是……”
萧贱道:“鄙人名为萧藏獒,曾于明国混过一段时间,现为武圣轩金衣使者。兄台所寻之人在下识得,故想赚这五两银子。”
易武阳听他来头不小,也不在意,豪爽地将银子往萧贱怀中一塞,道:“萧兄但说无妨,无论这消息是否有用,这五两银子都归你了。”
萧贱将易武阳拉到一边,低声道:“你找这两人来头不小啊,一人是明朝圣女,亦得皇太极宠幸。另一人已被皇太极收为义子,两人明日便要成婚,不知兄台有何想不开,要向两人寻衅?”
易武阳咬牙切齿道:“实不相瞒,在下姓易名武阳,曾是血龙门门主。”
萧贱装模作样,拱了拱手,道:“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易武阳点了点头,道:“岂敢岂敢,在下有一娇妻,乃是血龙门前明尊,姓张名卉心,前不久失去下落。我曾多方寻找,但一无所获。我妻子失踪前正在追踪这鸿雁与郭树临,定是中了两人奸计,被他们联手害死……”说到此处,易武阳声音哽咽,怆然泪下。
萧贱心道:“难不成鸿雁当真下手,将张卉心杀死?这可如何是好?万一易武阳闹了婚礼,与鸿雁郭树临大打出手,一个不慎有了死伤,那可有违我初衷了。”
但他转念一想,暗道:“无妨,我挑拨易武阳出头,自己躲在一旁照应,当无大碍。”
想到此处,他拍了拍易武阳肩膀,道:“易兄无需伤感,这两人即将成婚,到时我带你前去,定要叫这对狗男女难逃公道。”
易武阳激动不已,道:“如此多谢老兄了。”
萧贱点头道:“明日酉时,我俩在此相会,共同前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