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好,以后仰仗多位大哥了。”
查格一副带头大哥模样,拍了拍萧贱肩膀,道:“这个自然,只要你忠心为主子出力,有你好日子。不过……你的名字不太好听,要改个满人名字,不如改叫……改叫……泰迪吧?”
他随口胡诌,萧贱也随口答应,众人见收获颇丰,于是扛着野猪,领着萧贱,唱着山歌,向着林外走去。
绕过一座矮山,一行人走到了一片营帐之外,查格高声呼喊,道:“小的们,生火,有野味吃了。”
过不多时,十余人自营中奔出,纷纷谄笑道:“查老大,您老出马,哪有空手而回之理?”一边说,一边抢到查格身前,争先恐后地将野猪搬下,将之开肠剖肚,大卸八块。同时生起数个火堆,将猪腿猪身分别烤炙,不多时便肉香四溢,诱人至极。
十余人围坐成圈,一士兵将烤猪取下,分给众人,众人肉来手抓,毫不嫌脏,吃得唾沫横飞,满嘴油腻。
萧贱也不客气,安坐于众人之间,张口大嚼,不多时便将那自己那块吃了个干净,眼看猪肉还有富余,又自行取来食用,一块接着一块,仿佛吃不够一般。
他若是老老实实地坐着,倒也不惹人注意,但这么一番狼吞虎咽,登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名年长士兵厉声喝道:“何方小贼,居然混入我军中偷食,当真活得不耐烦了。”
萧贱吃得全情投入,也不知那人在说谁。那年长士兵见萧贱埋头狂吃,毫不理睬自己,不由心头火起,刷地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向萧贱劈去。
查格大惊,还待相救,忽然萧贱随手丢出一块骨头,说巧不巧,正好落入年长士兵口中。那士兵平白无故口中多了一物,冷冰冰、硬梆梆,油腻腻,卡在嘴中,一时难以吐出,不由环慌了手脚,忙伸手去掏,但情急之下忘了手中有剑,只听“刷”得一声,那长剑将自己头皮削去一片,立时鲜血直流。年长士兵只觉头上一阵剧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谁知居然将那骨头吸入喉管,气息为之堵塞。他面色发紫,两眼一翻,往后仰倒。
众人目瞪口呆,随即大呼小叫,涌上前去抢救,又是掏嘴又是拍背,但那骨头卡得甚紧,怎么也弄不出来。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萧贱忽然钻入人群,大叫一声:“看我的。”只见他倏忽出掌,在昏倒士兵上腹一按,昏倒士兵自腹至胸,肌肉一阵颤动,继而呜哇一声,将那骨头吐出,粗气连喘,骂道:“臭小子,什么玩意儿!”
他这一骂,余人均齐声欢呼,查格拍着萧贱肩膀,神色亲热,笑道:“大家莫要误会,这位是我们新招揽入正黄旗的兄弟,名叫泰迪,他天生气运极好,有恩切布库庇佑。适才布兰擦要杀他,当真是自讨苦吃,所幸咱泰迪兄不计前嫌,救活了老布。”
众人笑骂道:“老查,你怎不早说?莫非你见这小子生得细皮嫩肉,想要独吞?”
查格诡异一笑,啐道:“尽瞎说。”接着他转向歌格,道:“歌格,你今晚与布兰擦他们挤一挤,泰迪与我睡一个帐,省得你们带坏了他。”
其余人哄笑起来,口中愈发不规矩,查格由得他们碎嘴,伸出胳膊,环绕萧贱肩膀,道:“泰迪兄,别理这帮莽夫,咱们入帐好好聊聊。”
萧贱不明所以,在众人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之中,随着查格走入一间营帐。
待两人尽数入内,查格随手将帐门系牢,扭过头来,向媚眼狂抛,道:“瞧你生得这嫩白嫩白的,哪里像是个猎户?分明是有钱人家少爷。”
萧贱只觉查格举止古怪,自己从所未见,当下拱手答道:“查兄,实不相瞒,我并非猎户,而是一赶尸人,因肚子饥饿,这才到林子里找吃的。”
查格嘟囔道:“赶尸人,那是什么?不过无妨,时候不早,你快些脱衣睡了吧。”
萧贱瞥了一眼营帐,目睹其中充满胭脂粉气,妖异无比,且只有一张床铺,不由心中悚然,支吾道:“我……想起来了,我那些货物还晾在外面,我去去就回……哦不,还是不回了吧!”口中念念有词,脚下不停,向帐外硬闯。
查格脸色一沉,上前挡在门前,威胁道:“你今日不从了我,便哪儿也去不了。莫要反抗,让本公公为你宽衣。”
萧贱没想到查格竟是太监,当下惊呼一声,猛力往帐侧壁上一窜,查格狞笑道:“你失心疯了?那里哪有出路?”
查格万万没想到那帐壁甚是薄弱,萧贱一扑之下,居然将帐壁破出一个窟窿。但随着一声尖叫发出,查格上前一看,只见此营帐外的一间帐篷帐门敞开,萧贱倒在其中。在萧贱不远处,一名光身女子手捂胸口,目露惊恐之色。
“布木布泰殿下……你没事吧?”查格结结巴巴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