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并非信口开河。罢了,现下时机未到,且放他一马。”
想到此处,大玉儿叹了口气,道:“我就说吧,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唉,为何我看中的男子到头来总让我伤心失望?”
萧贱沉默片刻,忽而接口道:“娘娘可是想起了适才那位王爷?”
大玉儿被萧贱说中心事,陡然一阵哆嗦,紧咬双唇,身颤不已。
萧贱皱眉道:“娘娘与他有何瓜葛,为何前一刻还卿卿我我,后一刻却生死相见?”
大玉儿眼眶中泪水打转,蓦地轻泣一声,扑入萧贱怀中,抽抽嗒嗒地痛哭起来。
萧贱手足无措,纹丝不动,任由大玉儿蹭来蹭去,将眼泪鼻涕尽数擦于他衣衫之上。
约莫一盏茶功夫,大玉儿终于止住哭泣,抹了抹眼泪,伏在萧贱肩头,低声道:“那多尔衮……与我是青梅竹马……也是我情郎……三年前……那皇太极看中了我,要将我纳为妃子……我本不允,但那多尔衮相劝于我,要我入宫,嫁于他哥哥……。”
萧贱见她语气伤心,安慰道:“多尔衮也许是为了你着想,想你今后母仪天下,富贵无极。”
大玉儿身子后退,凝视着萧贱双目,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他胸怀大志,想要身登大宝,之所以劝我入宫……乃是要我为他做些准备……之后数年,我一直为他传递些宫中消息,因此他对于皇太极心思极是了解,加之他行事可靠,故很快在众亲王中脱颖而出,一枝独秀是。谁知……谁知……他”
说到此处,大玉儿情绪激动,又掩面哭了一会儿,萧贱也不知如何安抚,只好任她哭个痛快。
待大玉儿哭声渐歇,她再度开口道:“一年前,他偷偷给我一些粉末……要我放在皇太极食物中……说是如此一来,皇太极便会慢慢身患重疾。待他驾崩之后,多尔衮他……便可登上天子之位……我相信了他,于是每天均下药在皇太极茶点之中。由于这药并无剧毒,平时接触也大碍,我便将之藏于胭脂盒中,倒也无人发觉……”
“果不其然,一年后,皇太极突发恶疾,身子越来越差。我本来以为终可达成愿望,与情郎双宿双飞,谁知此时多尔衮主动请缨,要替皇太极去大明求药治病。并暗中传消息给我,要我立刻停手。”
“我也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好听令行事……两月前,他将那名明朝圣女带了回来,居然……居然将皇太极所中之毒尽数拔出,不仅使他恢复如初,而且愈加生龙活虎。同时皇太极得了一名汉人贴身侍卫,极是精干,我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后来……后来便发生了今日之事……”大玉儿说到此处,语调渐高,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
萧贱神情凝重,支颌问道:“这么说来……你怀疑今日在郊外偷袭……以及刚才行刺之人……均是多尔衮指使?”
大玉儿点了点头,咬牙道:“多尔衮此人心狠手辣,定是见我知晓太多,这才起意灭口。况且我偷偷出宫之事只有他与苏麻喇姑知道,先前我们还怀疑是苏麻喇姑,现在看来,必是多尔衮无疑。”
萧贱点了点头,随即将屋内茅草铺于地上,道:“娘娘奔波一日,定是累了,还请多少休息一会儿,让属下为您把风。明日一早,属下便将娘娘送回宫去。”
大玉儿眼望着他,眶周微红,抿嘴道:“泰迪,我现在只能相信你一个人了,你可莫要负我。”
萧贱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在下泰迪,对恩切布库起誓,永远不会欺骗娘娘。”
大玉儿放松下来,打了个呵欠,随即蜷身躺倒,不多时已发出轻鼾之声。萧贱见状,轻轻将茅草将她覆盖,随后盘膝坐下,守在一旁。
在黑暗中,他眼中绿光莹莹闪动,映得屋内事物隐约可见。
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萧贱的嘴角,不知何时已微微扬起。
第二日一早,萧贱将大玉儿叫醒,稍作收拾,萧贱便施展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大玉儿送回了宫中。那苏麻喇姑见到主子回来,立时喜不自胜,忙服侍大玉儿沐浴更衣。大玉儿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咸不淡地问了几句宫中情形,苏麻喇姑老实回答,神情憨厚,全无半点犹豫惶恐。
大玉儿放下心来,当即吩咐下去,说要将正黄旗一名年轻太监泰迪升为贴身侍卫。她近年来在后宫中威望渐高,加之她姐姐——皇后海兰察身子孱弱,故她大有成为后宫之主之势,言出法随,无人胆敢异议,因此萧贱顺理成章,混入宫中,成了一名太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