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客栈里等你回来,忽然听到楼下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急忙隐去身形气息,使用寄灵显化观察,只见那张卉心及一名红袍蒙面男子走进客栈,往客栈内扫了一眼,自言自语道:‘怎么不在?应该在此处的。’接着便离去了。我悄悄跟踪而去,突然想起你可能随时会回来,便用朱砂写了封信,以真灵寄附其中。叫客栈老板等你回来后交给你。刚才我看见她们进了一间道馆,我马上就回来,你先到对面酒楼等我,免得撞见血龙门的人。”
萧贱问鸿雁:“鸿雁,你走了多久?”
鸿雁答道:“大约一个时辰。”
萧贱沉吟片刻,对柳敏诗道:“敏诗,我回来后睡了多久?”
柳敏诗答道:“没多久,大概也是一个时辰吧。”
萧贱心想:“这么说来,我前脚刚回西安,张卉心就找上门来,哪有这么快?况且朱雀法王正密谋推翻张卉心,应该不会透露我的事情,那张卉心是来找谁的呢?”
“师傅,你们还是先离开客栈吧。”鸿雁急道。
“好吧。”萧贱点了点头,背起王若兰给他的包袱,领着柳敏诗出了门。向对面酒楼走去。
哪知两人刚刚走上酒楼二楼,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只见易武阳满脸醉容,胡子拉碴,正独自坐在桌前自斟自饮。
萧贱大惊失色,立时便要走,易武阳却露出欣喜的笑容,招呼道:“这不是萧兄吗?何必急着要走,茫茫人海中要相遇是何等不易,更何况你我已相遇三次了,说明你我有缘,来来来,我请你喝一杯酒。”
萧贱见他毫无敌意,似乎也不像是在专门在这里等自己,便向着易武阳桌子走去。同时低声埋怨鸿雁道:“鸿雁,你又耍弄我。”
鸿雁又气又急地道:“我怎么知道这家伙在这里,他不是应该跟着张卉心吗?”
两人拌着嘴,萧贱走到了易武阳桌前坐下,道:“易门主,怎的今日有空在此喝酒啊?”
易武阳苦笑道:“唉,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庸人自扰之。我这个门主当得失败至极,里外不是人,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萧贱心中一喜,但又不敢相信,说道:“怎么会?易门主这么高的武功,莫非是明尊为难你吗?”
“明尊倒还好,就是我那批手下,老是说明尊任人唯亲,怠慢老臣。还说我明明武功比明尊高,却要将明尊立为血龙门最高领袖,实在是胆小怕事,推卸责任。这不,天天逼着我将明尊推翻,自立为主。”易武阳痛苦地说道。
萧贱之前已知道朱雀法王有此意图,因此听易武阳亲口说出也不觉得如何奇怪,于是说道:“易门主,你身为血龙门门主,手握生杀大权,又有谁能左右得了你,这件事情你自己定夺不就行了。如不想与明尊反目,便将多嘴之人予以惩罚,如想自立,那恐怕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易武阳倒了满满一大碗酒,一饮而尽,道:“卉心是我亲手扶持上位的,我又怎会出尔反尔?但卉心最近的确诸多反常,经常找借口处罚门中老弟兄,不是处死,便是打残,搞得门中众人人心惶惶,我看在眼里,偶尔对她劝诫,也是遭到责骂,毫无用处。”
萧贱皱眉道:“易门主,我听莫涸水说过,本来血龙门最高领导就是门主,这张卉心是你找回来,亲自立为明尊的,可有此事?这样一来,你岂不是作茧自缚?自甘堕落?”
易武阳忽然哈哈大笑,道:“好一句作茧自缚,自甘堕落!萧兄,除明尊外,你是第一个敢如此骂我的人,来,我敬你一杯。”说完,倒了满满两碗酒,递给萧贱一杯,自己则将一碗一饮而尽。
萧贱百毒不侵,自也毫不示弱,端起碗来咕嘟咕嘟喝完。
易武阳接着说道:“我之所以立张卉心为明尊,是因为我坚信她就是明教长久以来寻找之人,一定能够将光明带给众生,铲除世间所有邪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