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过后,武字楼学子按规定可自由活动。萧贱刚想去找鸿雁商量捉鬼一事,忽然发觉四周气氛妖异,上午还老老实实的诸位学子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只见宇文天周手拿圆规直尺,用一片尖石在地上划出了复杂的图形,接着按照图形一丝不苟地开始练剑。练了几招,似乎觉得不太满意,在地上涂改一番后,再次开始了练习。
名剑风月则抛去长剑,叉开发髻,一手食指向天,一手食指指地,口中冒出白烟,不知练的那种功法。
华征雄则从柜子里取出一副盔甲,全副武装后开始沿着练武场进行冲刺,每冲刺个三十丈便折返,同时口中大声呼喝,犹如战场冲锋一般。
铁漫道则在手上涂了一层银漆,生了一盆炭火,将手放于火盆上烤炙。一边烤还一边念念有词,脸上表情变换,忽喜忽悲。
南宫心岚脱得只剩贴身衣物,随即身披一层薄纱,两腿劈开,犹如一只大鹅在地上走来走去,摇摇晃晃,模样甚是滑稽。不过萧贱却看出了些门道,知她正用肌肤感受周遭气息变化,身子随气息而动,看样子摸到了些南宫剑法的诀窍。
玉飞凰手执两条火红缎带,将一条挥向树枝,身子随缎带飘起,接着挥出另一条缎带挂在树枝上,同时收回之前一条缎带,如是身子在树林间荡来荡去,仿佛一只长臂猿。
这几人还算正常,其余学子更是花样百出,诡谲异常。令人无法直视。
萧贱想起初遇南宫轩辕之时他也是如此放荡不羁,不由苦笑一声,转身找上了鸿雁与柳敏诗,三人偷偷摸摸走出了武字楼,向哲字楼赶去。
一路上柳敏诗兴奋不已,像只小鹿般蹦哒。萧贱与鸿雁之间则气氛尴尬,沉默不言。
柳敏诗自娱自乐了一会儿,见两人少言寡语,一下子拦住两人,气鼓鼓地说道:“师傅师姐,你们怎么啦?”
鸿雁瞥了萧贱一眼,道:“我又没怎样?有些人一直给我脸色看,我有什么办法?”
萧贱一听,不由满头大汗,急道:“鸿雁,你别误会,我哪有给你脸色看?只不过……只不过我见那些同学毛手毛脚……恐怕他们伤了你。”
柳敏诗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哦……原来师傅爱徒心切,故而心生不快……”忽而语气一变,厉声道:“但我也被其余同学下手揩油,师傅你怎的不闻不问?”
萧贱哪知柳敏诗此时出面添乱,心中愈发慌乱,结结巴巴地说道:“敏诗,没有……为师哪有偏袒,刚才……刚才揩你油的乃是女子,为师为何要过问?”
“不管女子男子,师傅你偏心!!”柳敏诗脸色铁青,就地一躺,开始哭闹撒娇。
萧贱正不知如何是好,鸿雁忽然走到他身前,轻声说道:“萧郎莫忧,即使江海干涸,天地崩裂,鸿雁心意也不会改变。”说完轻轻捏了捏萧贱掌心,接着正色大声道:“师傅,师妹,你们先回练武场,那哲字楼案子我一人解决,你俩莫要插手。”说罢身随气流,飘然而去。
柳敏诗见鸿雁离去,一下扑到萧贱身旁,搂住萧贱手臂,破涕为笑道:“师傅,为了弥补你偏心之举,你要好好陪我练功。”
萧贱摇了摇头,无奈拖着柳敏诗向后院走去,想找个无人之地试试柳敏诗至阳焚净恢复到了哪种程度。
两人走到一偏僻小路上,忽然柳敏诗低声道:“师傅,有人意欲偷袭,你莫要动手,假装被俘,徒儿想法查出敌人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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