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明尊已然传音于我等法王,说她去意已决,至此之后与血龙门再无瓜葛。叫我们以后服从易武阳管辖。也不要再与你们为难。”
萧贱道:“如此甚好,还请令狐法王让路则个?”
令狐九剑脸上骤然写满杀气,声色俱厉地说道:“既然张卉心已经离任,她便再也不能命令于我,我本欲辅佐她身登大宝,再暗中筹谋,好帮我师傅实现夙愿,哪知你们三人跑出来坏了我的好事。”
萧贱目瞪口呆,道:“你师傅……莫非是杨天辰么?他的夙愿……是不是那个不朽帝国……?”
令狐九剑闻言更是大惊,道:“你是如何知晓?如此一来我更不能留你们于世上,拿命来吧!”说罢,长剑出鞘,声若龙吟,一剑直刺萧贱。
萧贱观其剑路,乃是之前与张智难交手时使过的玄狐须弥剑,知道此剑以两寸须弥剑气攻敌,自己身负冰甲,自是不惧。但雅不愿占此便宜,当下也是拔出长剑,使出南宫剑法,与令狐九剑对攻起来。
令狐九剑乃天下有数的剑客,剑招凌厉莫测,已至化境。萧贱有了之前与大羿一番相斗,对于剑道之领悟相较论剑大会时更上层楼,手中长剑翻飞,攻敌罅漏,借势而为,竟将玄狐须弥剑牢牢挡在攻击范围外。
令狐九剑矍然色变,颤声道:“你……这是南宫轩辕的剑法……?”
萧贱不答,借令狐九剑一剑之威迅速后退,随即足尖在石墙上一点,竟将石墙蹬出一洞,势如流星般向令狐九剑刺至。
令狐九剑大惊,道:“南宫一剑,果然是……”话音未落,身子一纵,堪堪避开此剑,但白袍下摆被尽数割断。
令狐九剑自视甚高,很少看得起其余剑客,唯有南宫轩辕,两人既同为法王,又都是名满天下的剑士,因此偶有过招,不分胜负,彼此都互相钦佩。常常饮酒论剑,品评天下英雄,虽然各怀秘密,不能互诉衷肠,但也是惺惺相惜,早已在心中已将对方引为知己。之前在论剑大会时令狐九剑不屑于观看他人比武,也不知萧贱便是萧颜,因此并不知萧贱已尽得南宫轩辕真传。更何况他提早退场,没来得及观看萧贱与顾枫溪一战。
萧贱与令狐九剑两人错身而过,随之同时转过身,互相凝视,许久不动。
“我输了一招。”令狐九剑忽然放松下来,随即笑道,“南宫轩辕在我师傅那里过得还好吧。”
令狐九剑听易武阳说过南宫轩辕为杨天辰所救,只道南宫轩辕已拜入杨天辰门下,因而将南宫剑法传于萧贱。
萧贱沉默片刻,接着黯然道:“南宫公子他……已然自刎而亡。”
令狐九剑一下子瞠目结舌,颤声道:“他究竟是为何……?”说着,情绪激动,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
“他想要拜入你师傅门下,但你师傅断然拒绝,说他不忠不义不孝,无情无信无心,且不肯坚持初心。南宫公子他……或许心有所感……自刎身亡,但他死时脸上还带有笑意……或许已得解脱……”萧贱踌躇道。
令狐九剑乍闻好友噩耗,如丧考妣,加上促使好友身亡之人竟是自己一向视如亲父的师父,一时悲伤难抑,不知如何是好。
萧贱不知如何安慰于他,缓缓从他身边走过,忽然想起一事,在怀里一阵掏摸,取出贴身收藏南宫轩辕所写剑法,道:“令狐法王,这是南宫公子临死时交予我的遗物,命我寻一传人,我擅作主张,自行学习,实在不好意思,现将此书交予你手,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令狐九剑接过书册,看着书上遒劲有力的笔法,不由泪眼模糊,低声哽咽道:“如是劳烦萧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