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办法逃出秦始皇真陵,此时西安全城戒严,鸽飞难过,他又是何从得知张智难下落以及闯王口谕?莫非他真是假传消息,诱自己前去刺杀孙传庭不成?
正在百般思索,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我知道那计无量是如何逃出秦始皇真陵的。“萧贱回头一看,只见柳敏诗周身衣袖飘飘,从天而降,笑嘻嘻地说道。
萧贱面露疑惑之色,柳敏诗走到萧贱跟前,挠了挠自己脑袋,说道:”师父,你可曾去过那河神庙地下密道?那密道隐秘幽深,明明可通往秦始皇真陵。我当时也是急糊涂了,竟然没有想起来,害得我们绕了这么大一圈才逃出来。“
萧贱恍然大悟,说道:“敏诗,你的意思是......那计无量是从河神庙密道逃出的?”
柳敏诗点了点头,秀眉微蹙,道:“除此之外,我实在无法想象他还有何方法可从地下两千米深处逃脱。但那密道隐秘难寻,入口狭小,且年代久远,位置险峻,除我之外应无人知晓。不知那计无量是从何处得知。”
鸿雁在一旁听两人对答,低头静思,突然出言道:“师父,我们先不忙于赶路,这其中或有蹊跷。”
"怎么?”萧贱问道。
“计无量如果是通过河神庙逃出剑啸宫,那他又是如何通过关卡,达到闯王军中,从而知晓张智难被抓的消息?又是如何再次回到西安,通知火罗刹此事?”鸿雁沉吟道。
“嗯......会不会他有通关符印,或是是通过飞鸽传书?”柳敏诗说道。
“都有可能,而且他似乎对我们的近况知之甚详,甚至知道宁芷记忆的恢复情况......说不定......他在我们身边伏有奸细。"鸿雁沉吟道。
"奸细?鸿雁,你怀疑谁?“萧贱问道。
鸿雁抿唇不语,回忆起火龙坠落那晚的情形。
那晚她为了找出其余刺客,使出寄灵显化,探查了整座书院。却不慎目睹朱历之与一女子在访客居所内偷.欢的景象。
虽然她深感娇羞,非礼勿视,但还是在心中留下了一丝疑惑。
那女子以前从未得见,想必是远来之客。朱历之虽然平时轻浮好色,但素来自诩君子,沐猴而冠,怎会在书院内与客人行此无耻之事?况且那晚火龙出世,何等热闹嘈杂,那朱历之身为书院代理院长,就算恋奸情热,也定会受到骚动影响,出门观看。但他却充耳不闻,全身心与那女子欢好,就像是着魔一般。
而那女子容貌姣好,又怎会看得上朱历之这大腹便便的酸儒?
鸿雁越想越是可疑,终于开口道:”师父,你先稍安勿躁,等我片刻,我有些事情非查明不可。"说罢,身子随风而起,向散客居所处而去。
萧贱见其两颊绯红,似乎有难以启齿之事,也不好多问,只好任其自去。
柳敏诗目光闪烁,向萧贱招了招手,似乎有事要与其商量。忽然身形如风,转眼间出现在火罗刹身边,连点火罗刹周身数个大穴,跟着骤然分身为三,分别袭向剑晨光,剑夕影、阿拉米。
此时她功力已恢复至全盛时一半,内力浩荡,势不可挡,加上又是偷袭,火罗刹双手被铐,纵然武功再高一倍也是难以抵挡,当下中招倒地。那剑晨光等三人虽然有所警觉,但无奈功夫相差太远,刚想出招,便觉身子一热,一股热气在体内横冲直撞,缓缓躺倒。
“敏诗,你这是作甚?”萧贱奇道。
“师父,这四人不是好人,武功又高,关押在书院可能是个祸患,我先将他们武功封住,等事情查明之后再放了他们。也免得宁芷妹妹上当受骗。”柳敏诗得意地说道。
萧贱略一思索,虽觉柳敏诗下手过于突然,但毕竟人心鬼蜮,不可不防。只好点了点头,委托宇文天周将火罗刹四人软禁起来,好生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