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花慈悲咬着牙,跺了跺脚,恨恨地说道:“这小鬼,如此奸诈,我本已对其多加防备,哪知他这么些年竟变得愈加无耻,居然使起了迷药,早知道一开始便不与其多言,打昏了带走,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叶凋零也是眼现恨意,紧紧握住长剑,道:“慈伯,下次见着那小鬼,拦着我点儿,不然我恐怕会下杀手。”
鲁管仲耳听两人评论自己,心中得意,在伪装体内狂笑不已。
花慈悲接着说道:“现下这小子虽然失踪,但这‘鸳鸯金’已交,不得不参加这比武招亲。好在此次家主已请来强援,比武之事当无大碍,但既然是相亲,正主不出现总不太好……”
叶凋零说道:“依我之见,请个替身,总好过这油头滑脑的小鬼。”
“那可不行,如被识破,那可是欺君之罪!”花慈悲惊呼道,“为今之计,只有迅速前往京城,少主如此鸡飞狗跳的性子,定会前去京城看热闹,届时我们提早布下天罗地网,诱其上钩,定能一举将其擒获。”
鲁管仲心想:“好个歹毒的老鬼,算你了解本大爷,不过既已被我听到你的计划,再想抓我,那是老猫闻咸鱼,嗅鲞啊嗅鲞。”
花叶二人正说着话,忽然身后马车里传来一个娇嫩的声音,道:“花伯伯,叶姐姐,你们找到鲁哥哥了吗?怎么前面马车还不移动?”
“没有,郡主殿下,不过请你放心,少主已先行前往京城等你,你一路上就由我和叶姐姐陪你,保证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花慈悲急忙跑到那马车旁,柔声说道。
“郡主?难道是胧月?”鲁管仲一想到此点,心头肉不由一抖。
这胧月郡主本是秦王独女,秦王朱仲兹由于挥霍无度,不善经营,故家道中落。这些年又由于秦地民变四起,自身难保,便携妻女眷属,一同住进了至交好友鲁通天的家中。
这胧月比鲁管仲小个两岁,鲁管仲离家出走之前尚且仅有九岁,整天只知跟着鲁管仲乱跑,将公输家搅得鸡犬不宁。其后鲁管仲初通男女之事,觉得其无聊,便不再理她。也幸得如此,胧月纯洁的心灵得以保全,未遭鲁管仲荼毒,对于鲁管仲的印象也保留了那份纯真的美好。
“花伯伯,这次相亲大会……鲁哥哥会娶我过门么?”胧月天真无邪地问道。
“这个……郡主,此次相亲大会是郡主挑人,你那鲁哥哥并无选择权力……不过相信除你之外,无人会挑选于他,还请你到时将手中绣球投给鲁哥哥,给他留些面子,免得他受尽凌.辱。”花慈悲直言不讳。
“我屮屮,花慈悲你个老东西,狗眼看人低,想我鲁管仲才高八斗,倜傥风流,家学渊源,身家殷实。加上年纪轻轻,前途无量,放到哪里都是抢手货色,你们倒好,请个胧月前来当我备胎,实在太也不把我放在眼里。”鲁管仲气得肺涨欲炸。
这次鲁管仲倒猜对了,其实鲁通天对自己这个儿子也是极无信心,深怕到时候无郡主相中,丢尽颜面。便替秦王缴纳“鸳鸯金”,请胧月前去参加相亲大会,到时候当真无人点选,也可有备无患。反正秦王早就打了将胧月嫁入鲁家的主意,故对此计划欣然同意。
鲁管仲正凝神细听,忽然又是一阵车轮滚动之声传来,他回头一望,只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驶了过来,停在胧月马车之后。
车上下来一人,朗声说道:“打搅了,敢问前方是出了什么状况?为何堵在此处?”
鲁管仲仔细打量此人,越看越觉得不寒而栗。
此人除了面貌之外,身形举止,音调语气,皆与萧贱一模一样,要不是鲁管仲深知萧贱已然前往京城,定要以为萧贱化装易容,作弄自己。
叶凋零此时已无报复之心,放下长剑,敲了敲鲁管仲马车,道:“你可以走了。”
鲁管仲这次学乖了,不敢多嘴,老老实实地一挥缰绳,驱赶马匹向着关卡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