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坐在崇祯与陆彪对面,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不停变换坐姿,但毫无效果。想要说些什么化解尴尬,却不知从何说起,想了半天只好作罢。
就这样三人闷坐了半天,崇祯忽然开口道:“萧爱卿,这一周朕遇刺之事,你可有耳闻?”
萧贱摇了摇头,道:“在下初来京城,偶有耳闻,但所知有限。”
崇祯皱起眉头,扫了一眼陆彪,道:“这些天朕已命锦衣卫在京城四处张贴通缉画像,大肆宣扬,并在城门处设卡,全城戒严,但一无所获,而且你竟然不知,可见锦衣卫办事不力,全不用心。”
陆彪顿时大汗淋漓,向崇祯拱手道:“皇上恕罪,老臣早已下令全城搜查可疑人士,并加强了紫禁城的护卫,但那刺客实在狡猾……老臣定会加紧督办,争取早日擒拿祸首。”
萧贱眼见陆彪诚惶诚恐的样子,心生同情,道:“皇上,陆大人想必也是寻找真龙后回京不久,舟车劳顿,精力未复,加上刺客恐怕武艺高强,搜查不到也是正常之事。”
崇祯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言语。陆彪则偷偷向萧贱使了个眼色,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言。萧贱心中纳闷,不知自己刚才所言有何不妥,但眼见崇祯不悦,也自闭口不言。
过了片刻,崇祯似乎怒气稍平,向陆彪道:“陆统领,你向萧爱卿说说朕遇刺情形。”
陆彪擦了擦额头汗水,向萧贱说道:“萧大侠,就在三日前,宫里正在筹办比武招亲大会。哪知光天化日之下,一面笼黑纱女子倏忽杀至,二话不说,硬闯皇城,一边闯,还一边大叫一些不敬言语,说要行刺皇上,另立新主。”
萧贱顿觉奇怪,出言道:“这女子不是疯了么?哪有这般一边喧哗一边行刺的?”
陆彪接着说道:“我们那时如临大敌,哪敢大意,急忙派兵上前擒拿,谁知寻常士兵一近女子身旁,立即浑身染血倒地,似乎被某种兵器割伤。但我们瞧得真切,那女子并未动手,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
陆彪顿了顿,接着说道:“禁军统领李大鳌见状,忙令禁军射箭,但那女子身形飘忽,瞬间跃起,竟似凌空飞行,跨过一道围墙,转眼消失不见。那些箭矢偶有射中那女子,但那女子浑若无事,也不见鲜血滴下,是以无从追踪其去向。”
萧贱只觉其中可疑之处颇多,也不言语,苦苦思索着什么。
陆彪偷瞄崇祯脸色,咽了口口水,道:“本来我们阻止了这行刺之举,稍感安心,拟组织人手,全城搜查刺客。哪知第二天一早,这女刺客竟再次出现在皇城之中,依旧高呼大逆不道之言,往宫内直闯,这次我们虽反应及时,但仍给她闯过三道围墙,随后又逃遁而去。”
“谁想到第三天这女刺客又来,如是反复了五日,每次这女刺客出现之处都要往宫内深入一些,到了最后一次,这女刺客已然到了养居殿外,几乎就要到皇帝跟前,但幸得大伙齐心协力才将她拦下,不过最后还是被她逃脱。直至今日她再未出现,不过我们也是无能,未能找到其下落。”
萧贱听完,出言问道:“那女子可是轻功了得?不然为何不派人跟踪于她?”
陆彪脸现惭愧之色,道:“我们几次三番派人尾随于她,可是每次所派之人皆会遭遇不测,不是落入深坑,便是头罩网罟,恐怕有人在暗中作梗。”
萧贱听完,凝神苦思,只觉得这刺客行事怪异,与自己当时刺杀孙传庭时战战兢兢的心态迥然不同。仿佛行刺皇上乃是儿戏一般。
崇祯此时再度发出不满的哼声,冷言道:“这下刺客没逮着,皇宫内的守卫也不能撤去。陆统领,还有三日便是大会召开之时,到时候如影响了选婿流程,你和李大鳌自己看着办。”
陆彪连连作揖,慌慌张张地说道:“皇上,您放心,属下定当尽心竭力,保证大会顺利。”
萧贱眼看陆彪明明一身武艺,却如此低声下气,心中不禁替他感到不值。
马车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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