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其身形动作看来,必是鬼谷四子无疑。
“对了,之前鬼谷四子曾说过,他们外出泄欲之时需在衣物上画上尸阴绝阳阵法,想必刚才那斗笠蓑衣便是其阵法所在,只要我瞅准机会,破坏其衣物,便能稳操胜券。而且他们只能在外行动半个时辰,只要再过一会儿,他们便需回到藏身之处。我也可暂时摆脱追击。”萧贱心道。
正这般想着,萧贱陡然察觉异样,一个激灵,抬头向天空望去,只见一蓑衣人正展开血翼,在高空巡睃。
“白起……他怎么找到我的?”萧贱心中凛然,但随即想到白起曾说过只需抓伤他人便能感知其方位。想必正是凭借此法追上了自己。
“妈.的,看来只有硬拼了。”萧贱暗骂一声,刚想现身,忽然发现右首屋顶上又多了一人。
那人身着一席破烂蓝袍,灰头土脸,披头散发,仿佛垃圾堆里讨生活的乞丐一般。但他在屋顶这么一站,顿时如渊渟岳峙,天宇星辰,给人以高深莫测之感。
白起此时也注意到了此人,身子停在空中,双目中露出惊疑神色。
“义兄!?”萧贱瞧出此人身份,心中惊喜异常。
张智难也是凝望着白起,朗声道:“这位仁兄,如此宁静夜晚,正是万物休眠之时,你却舍弃这大好时光,当空飞舞,莫非想效仿那嫦娥奔月之举吗?”
白起冷冷地说道:“你若想活得久一些,便不应多管闲事。”
张智难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酒壶,道:“对酒当歌,明月几何,我正在此孤身赏月,谁知碰上你起舞助兴,可惜你并非美女,舞姿又丑,累得我意兴阑珊,胸闷欲呕,你说我算不算管闲事?”
“找死!”白起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周身杀气凛冽,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张智难身旁,一爪向张智难脖颈处抓去。
张智难不管不顾,随手一指,指间颤动,变幻无方,罩向白起身上诸多大穴。
白起这魔体与至阴冰封异曲同工,全无穴位,自是不理会张智难这一指,手上毫不放松,直直抓落。
眼看白起魔爪离张智难颈部仅隔寸许,他突然闷哼一声,手爪停在半道,再也动不得半分。
张智难狡黠一笑,喝道:“天魔降伏!”骤然一掌击出,深深印在白起胸前,白起吭都不吭一声,身如炮弹,直直向后飞去,掠过了数十丈距离,白起才展翅飞起。不过他身上阵法时限已至,也不敢再战,怒吼一声,转眼飞得没了踪影。
“义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萧贱见张智难获胜,又惊又喜,身子一跃,来到张智难身旁。
“啊?义弟!你怎在此?”张智难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一时也是欣喜不已,出言反问道。
他刚才虽然貌似胜得轻松,但实则运用了反三才阵的法门,颇费心力,萧贱来得又突然,因此猝不及防之下,张智难也是吓了一跳。
“我来此处找我那徒儿柳敏诗,顺便参加这个劳什子招亲大会。”萧贱唉声叹气地说道。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是来此处营救罗添胜世叔的。”张智难挠头道。
“罗叔叔?他怎么啦?”萧贱也与罗添胜熟识,心中颇为关切。
“你还记得葛天明吧?他与张献忠勾结,设计于龙王山埋伏我,反被我杀得大败。其后他逃回金虎头军,生怕我揭穿其恶行,于是先行发难,设计绑了罗添胜与关闯,将两人交给了朝廷,自己则率着金虎头军上下两万多人接受朝廷招安。罗叔叔与关叔叔则被押卸入京,拟择日问斩。我得知此事后,立即马不停蹄,奔赴来京,想营救两人。”张智难向萧贱一五一十道出。
“怎样?人救到了吗?”萧贱急忙问道。
“没有,不过再过两日便是比武招亲大会召开之时,届时全城士兵都集中于皇宫内,天牢守卫必然空虚,正是我救人之时。”张智显得难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