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一个通体晶莹洁白的四方玉章来。那玉章握柄处雕刻有九条纹龙,一鳞一爪,皆栩栩如生,几有巧夺天工之能。一眼看去便不是凡物。”
“她盯着玉章凝望片刻,忽然将之高举头顶,声音凄厉地说道:‘珠璇啊珠璇,你是皇室子孙,为何却要受人摆布?你只想与师父平安度日,却非得被逼去坐那龙椅……传国玉玺,你又要来何用?’接着将那玉章重重往地上一摔,接着捂面抚床,大声痛哭起来。我见那玉章在地上重重一碰,将地板砸出个坑,但它自身却没出现半分损伤,我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终于相信这便是传说中与朱允炆一同失踪的传国玉玺。”
“我还待再看,忽然耳里传来他人走动之声,知珠璇刚才举动已惊动旁人,且来人武功超凡脱俗,必是李道一无疑。当下隐去声息,悄然遁去。果不其然,不久后珠璇房中传来李道一声音,显然在出言安慰珠璇。”
“我走到半途,忽然想起此刻李道一房中定然无人,于是施展轻功,迅速来到李道一房中,施展妙手空空之法,撬开其房门,在其房内翻找起来。”
“久寻之下,我在地上发现一堆纸屑。于是耐着性子,一一将之拼起,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字样。”
“只见上面写道:‘李道长,皇上言出必践,阿济格今日已然出兵,牵制大同防线,另有多尔衮率八旗子弟数千,兵行险道,全速进军。明日申时必至京畿。’落款人是范文程。”
萧贱孤陋寡闻,疑惑道:“范文程是谁?”
张智难大惊道:“你连范文程都不知道?他便是鞑子皇帝的智囊。万历年间的秀才。”
接着张智难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见到这纸条,顿时惊得浑身大汗,不敢再行逗留,轻轻锁上房门,远遁而去。”
张智难说完,苦笑道:“我之后冥思苦想了半个时辰,终于将你那徒弟的计划想明。不由感慨万分,决定要助其成事。”
萧贱双目紧闭,皱眉苦思,过了一柱香时间,他睁眼道:“莫非他要阻止李道一刺杀崇祯?”
张智难一下子跳了起来,惊道:“不愧是我义弟,比我脑子还快。说说你的推断。”
萧贱沉吟道:“鲁管仲早已来京,之前一直故布疑阵,装神弄鬼,操纵墓偶作出刺杀崇祯的样子,却始终刺耳不杀,大肆喧哗。他之所以如此为之,便是为了使崇祯加强周边的警戒,使其在招亲大会前不至遇刺。”
“对了,我也是这般推测。”张智难一拍大腿。
“那李道一与靖王的三眼神铳有关,加上灵墨对萧颜说的那一番话,显然是要在招亲大会中有所行动,并且要栽赃嫁祸于管仲与秦王,这么一来,真正要行刺崇祯之人想必便是李道一了。而那个珠璇拥有传国玉玺,又自称是皇家子孙。则可能是李道一利用来夺取江山的傀儡。”萧贱继续分析道。
张智难又一拍大腿,笑道:“当真是与我一般想法。”
“但有一事我不明了。”萧贱忽又皱起眉头,道,“既然管仲知晓对方计划,为何他不先行奏报皇上,好让崇祯有所准备?”
“之前我也卡在此处。”张智难双目闪出一丝得色,道,“后来我左思右想,终于明白了管仲的动机。”
“是什么?”萧贱困惑地问。
“以崇祯急躁冒进的性子,他一旦知道此事,定会大发雷霆,前去缉拿李道一。但此时无任何证据证明李道一与刺杀有关。且李道一行事谨慎,他不直接与靖王打交道,而是通过灵墨牵线。只要他将灵墨隐姓埋名,或是杀之灭口,那他便能完全与靖王撇清关系。故鲁管仲定要等李道一将计划完全实施之后,再将其一一破坏,以坐实李道一罪证。”张智难道。
“他为何要如此执着于李道一?”萧贱依旧有所不明。
“只有一种解释。”张智难眼神中燃着幽冷的火光,“他与李道一有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