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自己的行为略施惩戒。可怜王剥皮钱没到手,店也被砸了,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也是他平时作恶多端,故有此报。
之后李季栖盛情相邀,硬拉着众人去酒楼聚餐,张卉心欣然答应,易武阳虽心生嫉妒,但也拗不过妻子,只好应允。萧贱则半推半就。于是乎一行六人来到了剑阁县赫赫有名的天泉酒楼,大排宴筵,推杯换盏起来。
萧贱于席间细细打量张卉心,发现其气色虽然较以前好了不少,但眉宇间依旧有阴气隐现,恐怕那阴毒仍旧存留,只是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能将其压制,使其不再发作。
正寻思间,剑灵突然出声道:“此女表阳内阴,也是半仙之体,我想想……似乎是叫作为炎伥来着……”
萧贱心道:“此女当年为了活命,以病尸为食,故而体内寒毒纠结,但她练有一门功法,能将周身阴毒转为阳气。两年之前,她体内寒毒借三尸迷雾骗过阳气,侵蚀其身,命不长久,谁知时至今日,她病症似乎好了不少,不知是何缘故?”
剑灵哈哈一笑,道:“还能是何缘故?她得到爱情滋润,心中欢喜,阴阳调和。你看她眉宇间阴气虽少,但无疑将阳气管得服服帖帖。只怕他体内阳气也是个妻管严呢。”
萧贱奇道:“那她怎么没有练成仙体?”
剑灵摇头道:“永远练不成的,她体内阴阳之气过于交融,下不去狠手与另一方交战,便无法突破天人之境,她的进境只怕止于此处了。”
萧贱望着张卉心那如春光般灿烂的笑容,心想:“她虽练不成仙体,但比之自己这个练成仙体之人,不知幸福多少倍,由此看来,人生之事,祸福难测。”
正心中感慨,忽然易武阳恶狠狠地说道:“姓无的,你这般直勾勾地盯着我妻子看做甚?是不是垂涎她的美貌,想要行那禽兽之举?告诉你,老子忍你很久了,你再看一眼,老子挖你左眼,看第二眼,老子挖你右眼。看第三眼,老子割你卵.蛋……哦,不对,招子都没了,那便没法看第三眼了……”
萧贱毫不动怒,哈哈一笑,举起酒杯,道:“来,易兄,为你有如此美貌的妻子干杯,祝你俩百年好合,永不分离。”
易武阳满拟与萧贱动手,哪知萧贱竟来了这么一出,一时愣在当场,过了好半晌,这才举起酒杯,与之碰了一下,随后两人均一饮而尽。
众人见萧贱动作洒脱,放浪形骸,均觉奇怪。唯有剑灵暗中叹了口气,喃喃道:“他当真将一切都放下了?”
正觥筹交错,宾主尽欢之际,忽听得楼梯上传来“噔噔噔噔”之声,一排身着甲胄的士兵走了上来,大声道:“川军捉拿朝廷要犯,闲杂人等回避。”
酒楼宾客闻言,顿时乱作一团,不多时便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萧贱一桌浑然不觉,兀自在一旁吃吃喝喝。
士兵骤然分开,当中走出一名三十来岁的女子,生得慈眉善目,便如邻家大姐一般。不过其身着甲胄,腰悬佩剑,显出其军人身份。
那女子身后跟着两名穿着皮甲的士兵,均身形高大,双目神光湛然,步伐稳健,萧贱等人一看便知两人都是大高手。
那女子走到萧贱桌前,毫不客气地坐在萧贱旁的空椅之上,拿起一个大碗,道:“满上。”
李季栖也不迟疑,拿起酒壶便往碗中倒去。
那女子将碗中白酒一饮而尽,打了个嗝,爽朗大笑道:“入你先人板板,这酒太淡了,只怕是假酒。”
李季栖笑道:“既有佳客,不饮自醉,酒又何需太浓?”
那女子面色一变,放下酒碗,道:“谁说我是佳客?老娘是来抓人的!适才剑门客栈老板来报,说他在店中听到血龙门门主易武阳的名号,便急匆匆汇报于我。现下我秦良玉亲自来此,你们这儿谁是易武阳?莫要藏头露尾。”
龙襄二人对望一眼,均心道:“这客栈老板当真可恨,又去告密,果然狗改不了****。”
易武阳哈哈一笑,道:“在下便是易武阳,不过秦总兵说错了一点,在下已迎娶娇妻,退隐江湖,早非血龙门门主,现乃无害良民。不过秦总兵乃女中豪杰,既然有事找我,我怎能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