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这血龙门内守卫力量如此强大,便是仙体之躯只怕也难以应付。更遑论东方必胜这些小鱼小虾?
三人尽皆沉默,过了半晌,萧贱忽然说道:“洪龙吼,你肯定圣火殿中的必是令狐九剑替身无疑?”
洪龙吼点点头,道:“此人身为令狐九剑替身已有两年,我向来熟识,不过以往令狐九剑常常以真身与我商议门中大事,而近半年来我再未见他真容。”
萧贱一拍大腿,道:“我有一法,当可抓住这冒牌货。逼他说出令狐九剑真身下落。”
张卉心与洪龙吼同时问道:“是何方法?”
萧贱正色敛容,缓缓说道:“我曾读过一本前朝武林传记,作者似乎是叫作古庸。”
张卉心插嘴道:“这等传记多半是瞎编乱造,全无用处。”
萧贱不去理她,继续说道:“那本传记名字我已忘记,但依稀记得其中情节。那书中有一个教派,叫作什么太阳月亮的……教主名叫随我行,遭遇小人陷害,受了十余年牢狱之苦,后来好不容易脱出,便筹谋重登教主之位……”
“十余年?”洪龙吼闻言一惊:自己仅仅被关了两个月,已然生不如死,假如当真被关了十余年,只怕自己早已心智失常,成了废人。
萧贱点点头,继续说道:“那教主捉住了以前的一名手下,给他喂食独门奇毒,逼着他将自己五花大绑,带上教派总部……”
“将自己五花大绑,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吗?”张卉心听得入神,出言问道。
萧贱道:“你听我继续说。原来那教主与那手下串通一气,被绑之相只是伪装,随时可脱身而出。不光是他,还有他的数名部下也装成犯人,随他一起进了总部,来到现任教主跟前……”
张卉心与洪龙吼听到关键处,皆精神紧张,连大气也不敢出。
萧贱继续道:“原来那现任教主便是那陷害前任教主之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前任教主瞅得机会,挣开绳索,飞身上前,手起刀落。‘咔擦’一声,那现任教主人头落地。现任教主上前一看,结果发现……”
“发现什么?”张卉心与洪龙吼焦急地问道。
萧贱两手一摊,道:“原来死去的现任教主是一个冒牌货,真身并不在此处。”
“那究竟在何处?”张卉心追问道。
萧贱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那本书到此为止,尾页写着‘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之后便没了下文。”
张卉心粉脸含怒,气鼓鼓地说:“这等作者太不负责任,几乎与太监无异。”
萧贱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可效仿此计,命东方必胜将张姑娘、易门主等假装绑起,并上报那冒牌令狐九剑,就说捉住了意图复位的前门主,明尊,要求觐见门主。那假门主定然欣然允诺,那时我与洪法王混在押送人员之中,一同进殿。待靠近那假门主之时,张姑娘、易门主、我一同发难,保管那假门主插翅难飞。”
张卉心与洪龙吼听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半晌之后,张卉心爆发出惊喜的叫声,道:“太好了,此计大妙!萧贱,真亏得你了,当真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
萧贱挠了挠头,颇为不好意思,道:“哪里哪里,不过是比你们多读了几本书罢了,所谓读书破万卷,瞎掰如有神……”
洪龙吼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道:“便依此计行事,你们回去通知东方必胜,就说准备妥当之后前来救我,我们一起进殿,会会那冒牌令狐九剑。”
萧贱想了想,忽然身手摸向那门上铁锁,念道:“阳之力!”那铁索登时发红,冒出丝丝白烟。随后萧贱念道:“阴之力!”那铁锁骤然降温,表面覆盖一层寒霜,继而发出“乓”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破坏一般。
萧贱缩回手来,向洪龙吼道:“洪法王,这铁锁锁芯已被冻裂,届时你只需稍稍用力,便可脱出。你伺机逃出之后去找东方必胜,我们再商议计划,一同行事。”
“大善!”洪龙吼搓着双手,脸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