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些甲虫眼见开口已无敌人阻拦,当即自开口处一拥而上,不多时已尽数来到那开阔地,唯有两只重甲巨兽在石阵外徘徊。
张献忠大喝一声:“聚而歼之!”话音落下,两千步兵分为三人一组,自四面八方向甲虫杀去。这三人小组中两人持巨盾,守在两翼,一人持朴刀,当中突击,形如一只蝴蝶,以此得名“蝴蝶阵”。
甲虫们挥舞长镰,扑向蝴蝶阵,但其攻击却被巨盾尽数挡开,而一旦露出空隙,朴刀便倏忽挺出,将甲虫重创,数刀过后,甲虫便肢体不全,哀嚎丧命。
如是这般,甲虫数量越来越少,眼看仅剩百余只尚在顽抗,张献忠心下甚喜,但还是冷静叫道:“大伙儿小心在意,当心敌人殊死一搏。”
便在此刻,剩余甲虫中忽然跃出一只大个儿,发出刺耳鸣叫,紧接着双足一蹬,高高跃起,猛扑向张献忠。
张献忠早有防范,冷笑一声,拿起身旁一柄巨型狼牙棒,重重挥向那偷袭者,那偷袭者身在空中,无法躲闪,被这一棒打得身首分离,那头颅发出凄惨悲鸣,远远地传了开去。
张献忠得意大笑道:“想偷袭我,回你娘胎里再待个十年八年吧……”
他刚说到一半,忽听石阵外的两只巨兽发出震天巨吼,似是在回应死去甲虫的悲鸣,紧接着大地震动起来,张献忠定睛一看,只见那两只巨兽卷起无边尘土,竟向着石阵冲锋而来。
张献忠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叫道:“快后退!快……”
但他的声音被隆隆巨响所掩盖,转瞬之间,两头巨兽狠狠撞进了石阵,掀起满天巨石,张献忠的步兵正在与甲虫缠斗,哪里来得及躲闪?不少士兵被石块砸得血肉横飞,一命呜呼。还有些人虽然逃得性命,但也肢体残缺,无力再战。
待石块尽数落下,尘土渐渐散去。张献忠吹响军哨,清点人数,发现约有两百人死伤,甲虫则一只不剩,心中喜忧参半,下令道:“蒲统领,你去看看石堆中还有无伤员?金骨碌,你带人将无法作战者安置到部阵后。等会儿估计还有几番大战。”
忽然间,那无相观音身形再度出现在天际,道:“张将军,你指挥若定,当真令本宫佩服万分。现下我将赐下灵药,助你们恢复体力。”说完,她手一挥,石阵中央忽然开出一朵硕大雪莲,花瓣微颤,轻轻向四周蓬开,露出其中无数金色丹药,散发着令人心醉的香气。
张献忠毫不犹豫,上前一步,拿起一粒丹药便向肚中吞落。蒲忠心大吃一惊,忙道:“大王,当心有毒……”
张献忠摆了摆手,道:“她不会害我们……我有预感……”
无相观音笑道:“张将军好胆色,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还有三轮敌人,你们千万小心,可别死了。”说罢,身形渐渐淡去。
鲁管仲目睹了这场人虫大战,只看得心惊肉跳,低声道:“师父,那无相观音已然现身,你为何还不动手?”
萧贱摇了摇头,道:“这是她自在道心所造成的假象,她真身是一位小道姑,现下使了某种方法,干扰了我的天眼神通,使我无法探明其所在。”
鲁管仲道:“那怎么办?不如我们先回去得了,以后再找她算账。”
萧贱皱眉道:“现下唯有以张献忠做饵,诱她现身,她的老姘.头韩信要复活在张献忠身上,估计最终要她亲自施为才行。”
“老姘.头韩信?小道姑?莫非韩信喜欢娈童不成?师父,你一定要好好给我给我讲讲这个故事。”鲁管仲登时来了兴致。
萧贱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道:“你还不是娶了胧月?我记得你俩成亲之时,胧月不过十二三岁,我看真正娈童之人是你。”
鲁管仲怒道:“我成亲之时也才十五岁,难道要娶个七老八十的不成……”
“你不是老少通吃么?之前还不是想娶你那叶凋零姐姐?”萧贱话如匕首,直刺心扉。
“哇呀呀,气死我也。”鲁管仲怒发冲天,反击道:“你的前妻鸿雁还不是年龄不详,而且你们乃是师徒乱.伦,应当浸猪笼,拔舌头。”
萧贱心头火起,回骂道:“孽徒,怎么跟师父说话呢?要不要我去跟胧月聊聊你鲁管的黑历史?
“我鲁管?你恋.尸!”
“你人.兽!”
两人互相对喷,便如同看了一场大戏的散场的观众一般,全没注意到天王军士兵服下金丹后,身子正在发生着急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