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声,皆可做我丈夫。”
她此言一出,登时引得群情耸动。众士兵爆发出阵阵喧哗,相互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过不多时,许多士兵似下定决心,脸现悲壮神色,大有不成功,便成仁之势;还有不少人生出心思,想道:“这女子面带愁色,便已美得不像话,假如当真展露笑容,岂不是立时便要飞升成仙了?我即便成不了她丈夫,能目睹此等奇迹,也不枉在世间走一遭了。”
正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人,站到玉阶之下。张献忠定睛一看,发现此人正是自己手下大将蒲忠心。
蒲忠心咳嗽两声,结结巴巴地说道:“仙女……请听我一言……”
他顿了顿,深深吸了口气,道:“从前有个太监……”
说到此处,他故作高深,闭口不言。
那女子脸上登时笼上寒霜,转过头去,似极不耐烦。
蒲忠心见此女竟不接口,心下大急,忙道:“仙女,您此刻应出言相询:‘下面呢?’之后我会回答:‘下面没有了。’”说罢,他自觉好笑,立时抱着肚子,狂笑不止。
他还没笑几声,忽然张献忠一个耳括子打了过去,将他打了个跟头,随即破口骂道:“妈了个巴子,你抢老子女人也就算了,还说这么无聊的笑话,连老子都听不下去了!莫得污了仙女圣耳。”
众士兵早觉这笑话难听至极,见蒲忠心被打,均大感畅意,不由暗暗叫好。
张献忠正了正容貌,走到玉阶之前,彬彬有礼地说道:“仙女,可否容我说一个童谣。”
轿上仙女转过头来,点头道:“你说吧。”
张献忠面露追思之色,声音低沉,开始了他的叙述。
“从前神州大地有一位庞大王国,据说其国土之广,直至天地尽头。其君王勤政贤明,人民安居乐业。可说是天堂一般。”
“但不知何时,君王惹怒了造物之人,那造物之人谴下一国色天香的美人,命其诱惑那君王,伺机搅乱朝政,祸害人间。”
张献忠说到此处,轿上仙女忽然露出重视神色,双目紧盯张献忠脸庞,身子发颤,似心中纷乱。
张献忠继续说道:“那女子既得此命,便尽心尽力,使出浑身解数,将那君王迷得神魂颠倒。那君王就此变得不理朝政,荒淫无度,轻信奸佞,远离贤能,一时之间国内民不聊生,民变四起。”
轿上仙女手捂玉口,双目含泪,不知何时已然站起,显得情难自已。
张献忠似乎没有瞧见,依旧沉浸于自己的叙述之中。
“但那女子此时却陷入一段不.伦之恋当中,她恋上了那君王的子侄,两人爱得深沉,均无法自拔,但她却身负重任,无法与心上人一走了之。如是每日皆如在地狱中苦熬,心中所想与口中所言皆大相径庭,长此以往,她变得恍恍惚惚,容颜憔悴。终有一日,她犯下了无可挽回的大错。”
那轿上仙女此刻已扭过头去,面色痛苦,似不敢再听。
张献忠忽而语气一转,语速加快,道:“那女子一天与那君王缠绵,突然道:‘帝王,我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那君王奇道:‘你有何事,需向我求恳?’”
“那女子已然掩饰不住自己内心,坚定地说道:‘我想与伯邑考同床共眠。’”
“出乎她意料的是,那君王竟似并未生气,而是思索了一会儿,倏忽笑眯眯地说道:‘好啊,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女子登时大喜,忙问道:‘是何条件?’”
“君王不答,反而露出胯下那话儿,道:‘你舔舔看。’”
“那女子毫不犹豫,伸舌便舔,一舔之下,她皱起眉头,道:‘怎么有股伯邑考的味道?’”
“那君王哈哈大笑,道:‘刚才伯邑考也向我求恳与你相同之事,我也对他提了与你相同的条件。’”
“那女子略一思索,恍然大悟,登时笑逐颜开。”
张献忠讲到此处,停止了叙述,得意洋洋地望着那轿上仙女,自信满满。
殿宇间鸦雀无声,一阵寒风吹过,士兵头上皆出现斗大汗珠,尽数被这无耻下流达于极点的笑话震得无以复加。
“够了!”轿上仙女再也无法忍受,脸色铁青,骤然一拍扶手,娇叱道,“你们不必再说此等恶心笑话,来逗我发笑。我身受上苍诅咒,终身无法发笑。唯有服食七窍玲珑心方可将此诅咒解开。现下你们其中一人胸怀这七窍玲珑心,你们如想令我发笑,便去将这七窍玲珑心找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