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玩弄人心之念吧。”
韩信“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萧贱又道:“在下那时隐藏身份,你便认为在下微不足道。而我略施小计,便将你唬得一愣一愣,你之所以未能成功,正是你过于轻敌之故。”
韩信道:“我的确是有些轻敌,但你其实并非凡人,用此下作手段,不嫌有些自降身份吗?”
萧贱道:“这正是你我差别,你追求神性,而我拥有凡心。凡人之所以长久存活于世间,正是因为他们弱小而顽强,任凭世道如何变迁,他们也要使尽手段谋求生存。而自古以来诸多仙魔之体,则傲慢无比,存着向着天道挑战之心,但即便是强如伏羲、姜尚、甚至是淮阴侯你,也在真灵之道中灰飞烟灭,百不存一。”
韩信陡然变色,道:“你怎知此事?”
萧贱答道:“在下信口胡言,不幸言中,淮阴侯见谅。”
韩信表情惊疑,阴晴不定。
萧贱接着说道:“故我相劝淮阴侯,莫要因拥有神性,而忽视了凡心,凡事不要赶尽杀绝,而需留一线生机,须知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天行有缺,遁去其一,方符天道。”
韩信听完,良久不语,忽然间喟然长叹,伸手一招,存留此处的无常军头颅中飞出一丝丝黑线,回到韩信体内,随后无常军身子一软,纷纷倒地。而韩信则褪去了大羿形貌,变作了张献忠模样。
他诚恳地说道:“今日听君一席话,令在下多年疑问一朝得解,不知你这番话是出自哪位前辈,可将姓名否示下?”他深知萧贱决计想不出这等高深言语。
萧贱一拱手,笑道:“他乃是一尘世迷途之人,姓名不足为道也。”说罢,他心中暗道:“伏羲老爷子,刚才多谢你那一番话。”
伏羲道:“森罗法相现千人千面,此次他化作大羿,通情达理,或可将他说服,下次可能性情再变,绝不可掉以轻心。”
萧贱微微点头,韩信见他有意隐瞒,也不再多问,朗声道:“此次我将一半白杆军归还,也算是给大明留一线生机,即日起我将正式开始攻占四川,并自立为王,他日假使有缘,你我战场上再决高下。”说罢,也不等萧贱回应,金光一闪,霎时消失不见。
萧贱等了一会儿,察觉他已走远,蓦地长出一口气,重重坐倒在地,捂着膻中穴伤口,喘着粗气道:“奶奶的,疼死老子了,没想到这次真的差点死了。”
“师父……你这算是打赢了?”鲁管仲忽然凭空冒了出来,将信将疑地问道。
“哪还有假的?想你师父战无不胜……”他说到此处,忽然一拍脑袋,失声叫道:“不好!义兄只怕尚在与雪莲交战,他身为连败之王,只怕这次依然要糟……”
“食粪孽畜,居然这般贬损老子!”天空飘来一个声音,紧接着一阵清风吹过,张智难衣衫褴褛地出现在了众人身前,说道,“韩信呢?”
“被我赶跑了。全蛋儿?你居然活着出来了?难不成你赢了?”萧贱不敢相信地问道。
“何止赢了?而且是大获全胜,连赢六场。”张智难志得意满地说道。
“不,你输了。”他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三人回头望去,只见雪莲那幼小的身形缓缓走来,周身紫气浮动,其上托着一昏迷女子,赫然便是秦良玉。
“雪莲……你怎么能颠倒黑白?明明就是我赢了。”张智难恼羞成怒地说道。
雪莲摇了摇头,道:“我之前说过,你没能杀死我,便算是你输了。现下我活蹦乱跳,胜负之数,一望便知。”
“你……强词夺理……”张智难斥道。
鲁管仲叹了口气,道:“你俩别争了,现在由我们全场表决,看看是谁在理。”
接着他咳嗽一声,道:“认为张智难获胜的,请举右手。”
张智难毫不犹豫地举起右手,环顾四周,发现几人皆无动静。
鲁管仲又道:“认为雪莲获胜的,请举左手。”
话音落下,萧贱与鲁管仲忙不迭地高举左手,雪莲呆了一会儿,也缓缓举起左手。
鲁管仲高声道:“我宣布,雪莲三比一获胜!”
张智难一把抓过白面具,扔在地上,戟指骂道:“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看老子下次还救不救你们。”
萧贱与鲁管仲忍将不住,皆放肆大笑起来,形貌极贱,让人生出揍人的冲动。
一旁柳如是被这笑声吵醒,懵懵懂懂地坐起身来,莫名其妙地望着狂笑的萧鲁二人以及气急败坏的张智难,受其感染,嘴角也不觉扬起,多日以来的郁闷情绪也一扫而空。
“难不成我又做了一场梦?”她眼望萧贱,自言自语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