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习武之道,一张一弛。莫要练功过度,透支了身子,影响以后的发展。”
郭树临听他言语,并不知昨夜之事,登时放下心来,唯唯诺诺,点头称是。
杨天辰不再多言,上前一步,推开丹房大门,当先走入。郭树临心中好奇,也不疑有他,快步跟上。
他一进门,顿时大吃一惊,只见丹房北首有一张小床,床帷拉开,鸿雁正卧于其上,面如金纸,气如游丝,白衣之上血迹斑斑,显然伤势极重。
郭树临颤声道:“师父……鸿雁她是何人所伤?莫非昨夜如来道场来了敌人?”
杨天辰摇了摇头,道:“并无外人下手,打伤她的正是为师。”
“师父……是你?为什么……”郭树临闻得此言,如遭雷亟,语不成句地问道。
杨天辰手指轻颤,将房门紧闭,低声说道:“昨夜鸿雁偷袭为师,意图行刺,我不得已才下手将她打伤。但我也受伤极重,只怕要以百骸重生之法静养个两周,才能恢复伤前功力。故今日才仓促宣布推迟四川之行。”
郭树临只觉头晕目眩,几乎就要跌倒,好不容易才拿桩站住,喃喃地道:“那她为什么要行刺你?”
杨天辰郁郁说道:“我也不知,但她身份尊贵,我也不能下手杀她,只能将她关于此处。她中了我罗摩掌,经脉尽皆遭创,只怕两周内也难以痊愈。我马上便要去养伤,这一周只有靠你将她照顾,如她醒来,由你负责问出原由。”
郭树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子面色羞红,支支吾吾地说道:“师父……为何要徒儿照顾于她?男女……那个授受不亲……不如将此重担交于师母……”
杨天辰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你师母及师姐皆性子急躁,假如被她们知道行刺之事,定会对鸿雁大加折磨,甚至将她杀害都有可能。唯有你沉稳可靠,加上与鸿雁又有大仇,不会被她所魅惑,故我只放心由你来做此事。你记住,在我出关之前不能让任何人得知此事,也不能让任何人靠近鸿雁。”
郭树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道:“让我……与鸿雁两人独处两周?那岂不是……岂不是……”他只觉一股喜悦如潮水般将自己淹没,甚至不由暗暗感谢起上苍来。
杨天辰见他脸色怪异,只道他不愿,当下叹了口气,道:“树临,为难你了,假如你当真不愿,我便去委托季栖,只是……他平时颇有些风流,我怕他耐不住性子,被鸿雁所迷。”
郭树临急忙说道:“师父但有所托,弟子必尽心竭力,不负所望。”
杨天辰听了此话,脸上露出欣慰神色,拍了拍他肩膀,道:“亏得你了。”说罢,他不再逗留,交给郭树临一把钥匙,大步离去。
郭树临扭头望向鸿雁,脸上露出复杂神色,但毫无疑问,其中欣喜痴迷之意,要远远大于仇恨与畏惧。
郭树临身为代馆主,自有权安排道场内一应事宜,他将丹房门窗紧锁,借口自己夜间要吃夜宵,命伙房将晚饭多送一顿给自己,并向大夫要了些治伤药物。待得夜深人静,他便悄悄流出屋子,带着药物饭菜前去看望鸿雁,服侍鸿雁饮食起居。鸿雁身子虚弱,大部分时间都如同冬眠一般,唯有郭树临将她唤醒之时才神志略清,虽然依旧无力言语,但对于郭树临的好意却坦然接受,并无半分抗拒,只是吃喝极少,往往吃一口饭,喝一口药汤便即停口。
郭树临对于这般差事甘之如饴,每天最为盼望的便是与鸿雁相处的这一个时辰,甚至觉得如此过一辈子,自己也是心甘情愿。
如是过了三天,鸿雁病情稍有进展,清醒之时已能微微点头,向郭树临表示谢意。如此一来,郭树临去得更勤,每一天都要与鸿雁见上个两三次方才满足。
这日郭树临正在督促众弟子练武,忽然知客僧来报,说丐帮蓝和与剑灵派花镜月来见。他与两人分别已有三周,甚是想念,当下大喜,命人引见。
三人见面,寒暄一番,蓝和忽然面带笑容,大声说道:“启禀盟主,属下有好消息要告知于您。”
郭树临连忙摆手,道:“什么盟主属下,你我是生死之交,切勿如此客气。大哥有何好消息?说出来让小弟也高兴高兴?”
蓝和与花镜月交换了一下眼色,哈哈笑道:“寻仙盟成立三周,进展极其顺利,武林中门派大多有意归附,故我们自作主张,修改了歃血为盟大会的日子。现定于一周之后,在梵净山旁的铜仁市内,举行寻仙盟第一次会盟盛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