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解开,眼神严厉地盯着他。
胖子吓得魂不附体,哭叫道:“郭少侠,你当真错怪我们了。我们烧水磨刀,只是奉了蓝和长老之命,屠宰野猪,好款待于您。”
“屠宰野猪?”郭树临一懵,四下打量,果然发现不远处躺着一头硕大野彘,四肢皆被死死捆住,奄奄一息地软瘫在地。
“那……你们之前为何说抓到了什么‘集天地灵气’的‘非凡之才’?而且……说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郭树临挠头道。
胖子喟然长叹,流泪道:“那是我俩在开玩笑,这野猪乃是丐帮子弟在山中捕获,它一直吃山中野味长大,身强体健,可不是‘集天地灵气’的‘非凡之才’?我们本想拿其里脊及腿肉来招待您,剩下的肚子肉及内脏则弃去,这就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但毛二狗他贪小便宜,想要将以公谋私,把这些肥肉内脏煮了吃下。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啊!”
郭树临恍然大悟,悻悻笑道:“原来如此,误会误会,是在下一时冲动,得罪莫怪。”说罢,他使出至阳内力,将毛二狗体表凝霜融化。毛二狗立即长出一口气,张开了眼睛。继而郭树临又解了王瓜穴道,过不多时,两人同时恢复了行动,艰难地站了起来。
郭树临刚想上前赔罪,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欣喜的声音:“盟主,您醒了?”
郭树临回头望去,只见蓝和与花镜月正并肩向他走来,蓝和一如既往,神采奕奕;花镜月则略显憔悴,面色苍白,不过她脚步倒也稳健,显然恢复了不少。
郭树临见到两人,也甚是高兴,向前一步,拱手道:“蓝兄,是你救了我们?”
蓝和深深一揖,道:“此乃在下本份,谈不上什么相救。前天凌晨,在下忽见花女侠放出烟火为号,便放下手头事宜,急匆匆地赶到桃源农庄。四下一搜寻,发现盟主你居然浑身是血,昏迷不醒。而花女侠正守在你身旁,当下心生焦急,上前查看,一探脉搏,只觉盟主您生机勃勃,内力澎湃,知道您受伤不重,这才放下心来。后来听花女侠叙述,知道您这伤是相助剑灵派之时被武当派门人所伤,心想事态严重,便将您暗中安置于此处,以防止武当派人追杀。”
郭树临瞥了花镜月一眼,见她无奈地笑了笑,知道她不愿旁人知道剑灵派秘史,是以隐瞒了部分事实。于是顺着他的话头说道:“是啊,武当派挺霸道的,不可小觑。”
蓝和又道:“我后来还听说剑灵派宗主也在与武当派争执中死去,您便挺身而出,救苦救难,不辞辛劳,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剑灵派宗主一位。”
郭树临一听,眼前一黑,差点又要晕倒,好不容易伸手扶住王瓜,捂着额头道:“我……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花镜月急忙说道:“那个……您当时昏迷之中……答应我的……”
郭树临听她结结巴巴,言不由衷,登时起疑,问道:“是吗?你怎么问的,我怎么答的?可还有第三人听见?”
花镜月支支吾吾地说道:“并无第三人听见,不过……您当时答应得挺干脆……”
郭树临当即正色道:“花女侠,对不住了,当时在下神志不清,或许胡言乱语,因此生出误会。在下现在身有要事,无法担此重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花镜月脸色登时大变,泪眼婆娑地说道:“您怎么……能出尔反尔?我……我早已派人将此事公布天下……现在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您这一反悔,我们剑灵派声名扫地……只怕要沦为江湖笑柄……”说罢,她再也掩饰不住伤心,抽抽嗒嗒地哭泣起来。
蓝和老气横秋地说道:“盟主,这便是您的不对了,您答应别人的事,怎能说改就改?难不成您眼见剑灵派人才凋零,心生嫌弃,不愿行此义举吗?”
郭树临急道:“蓝兄,并非在下不愿相助,只是……只是剑灵派帮规实在……那个……太过奇特,在下无法做到……”
蓝和拍着他肩膀,严肃地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智,饿其体肤。盟主是要成大事的人,有何困难不能克服?况且剑灵派这帮规,在下也有耳闻,乃是旁人挤破头也要争抢的好差事,盟主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无法亲力亲为吗?”
郭树临听他言语虽然正经,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戏谑,心中登时闪过一道灵光,惊声叫道:“花女侠,蓝兄,莫非……你……你俩早就串通一气?劝我作这剑灵派宗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