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笑,沉吟了一下问:“曾书记,我先前听你在电话里说去拜访了我岳父?”
拜访袁自立,在曾庆名看来是自己为肖猛做的一件好事,毫不犹豫说:“那天晚上去的,肖贤侄,你放心,我在老袁面前帮你说的都是好话。”
“可是我都还没见过岳父,你帮我说的好话我岳父能相信。”这老家伙正事不干,闲事做一大堆,肖猛想想就有点怒,“哦,对了,差点忘记恭喜曾书记亲自主持的天网演习圆满成功。”
肖猛的语气阴阳怪气,曾庆名要再不明白这不是夸赞而是责怪的话,他也不能做上省部级领导了,可是原因呢。是了,听滨海市市长郭正德说,老袁的儿子要找肖猛的麻烦,而肖贤侄显然吃软不吃硬,看来和老袁的儿子杠上了。
那昨天晚上老袁的儿子走私文物的事肯定就是肖贤侄告发的,自己却捂了下来,曾庆名瞬间想通了一些事,脸色顿时有点灰暗,这么一看,我已经得罪了肖猛贤侄啊。可是肖猛贤侄又给我治疗了啊,曾庆名想的有点糊涂。
“肖贤侄,这个前面可能我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多包涵。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按照你的意思来办,你看这样行不行?”曾庆名征询的说。
算你这老家伙上道,肖猛心说,拍拍手掌:“我听说猛虎帮是省城最大的社会毒瘤,曾书记你作为省政法委书记,对此有什么看法?”
曾庆名立即道:“对于这种严重危害到南方省人民人生安全的毒瘤,必须予以坚决铲除。”
肖猛站起来:“那我就等着曾书记你的好消息了。”
便宜大舅哥无论如何现在还动不了,但可以先打断他的爪牙,省委书记的儿子又怎么样,看谁还敢为你卖命。
袁三在赵虎几个小弟掩护下,安全的从码头撤离,但他非但没有因为从警方的包围下脱身而喜悦,一回到住所马上大发雷霆。
麻痹的,冒着天大的风险私吞省博物馆文物,准备在日本人手上卖一个好价钱,居然落到财货两空的局面。
省公安厅的人怎么会知道我在码头和日本人交易,肯定有人出卖我,死死的看着小弟赵虎,袁三的眼中一片阴冷,“赵虎,你跟我了多久?”
“十二年了,三少。”赵虎明白袁三问这话的意思,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三少,这十二年我对你可一直忠心耿耿,我绝对不会出卖你,那些警察不是我告密的。”
“没人告密,警察怎么会来的那么巧,日本人已经全死了,只有我们中间的人出了问题,一定有内鬼。”袁三语气阴沉,“而那天我只带了你一个人去省博物馆。”
赵虎脑袋在地上磕的咚咚作响:“三少,我也不知道啊,但我一定不会出卖你的。三少,我赵虎能有今天全靠你的支持,我怎么会出卖你。”
袁三冷哼:“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赵虎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赵虎的脑袋上都磕出血来了,他可是知道三少对付叛徒的手段,沉江还算轻的,甚至还会祸及家人,哭天喊地:“真的不是我啊,三少,希望你明察秋毫。对,肯定是博物馆那边,那馆长出卖了三少。”
其实袁三也知道赵虎出卖自己的可能性很小,理由就像他自己说的,赵虎跟了自己十二年,哪怕养条狗都养熟了,最重要的是出卖自己,猛虎帮从中得不到任何好处。可是他的怒气需要发泄啊,不搞赵虎这个小弟搞谁。
看他磕头如捣蒜,一副惨兮兮的模样,袁三总算舒服了一点,“既然你觉得是博物馆那边的问题,那还不快将人给我抓过来。”
暂时逃过一劫了,赵虎大松一口气,血都顾不上擦:“三少,我马上就去把博物馆馆长抓过来交给你处置。”
可等到赵虎带人去省博物馆时,吴馆长已经被警方带走配合鉴定了,赵虎当场就慌了,草,没有了这个替罪羊,死的可就是我赵虎啊,急忙追到省博物馆,终于等到了对袁三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吴馆长出来,二话不说,抓到了袁三少面前。
吴馆长吃了一番苦头,才有机会将自己在省公安厅的鉴定情况说出来,之后就是曾庆名睁眼说瞎话将抓捕行动变成了演习,愤怒的袁三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见鬼了还,明明从博物馆运出的东西是真的,怎么到了码头的时候就变成假的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查,必须查清楚,送货的小弟被抓过来,总算知道了突然出了车祸,然后换了车运货。
可老子什么时候让别人去运货,袁三立即明白就是这个人将真的东西掉包了,对了,还有将装着美金的箱子抢走的人,肯定也是他。这时候吴馆长突然也想起一件事,说出了三少你妹夫后来到博物馆找他的事。
“肖猛,肯定是肖猛这混蛋。”敢大言不惭自称是自己妹夫的除了肖猛,还能有谁,袁三气的当场让赵虎将送货的小弟沉江,吴馆长则是交给赵虎处置了一番。
可这样依然不能消除袁三的怒火,十几件文物和四千万美金啊,袁三想想都要吐血,大叫着:“肖猛,老子跟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