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李毅没有回国营招待所,而是带着父亲沿着马路向着旧城门的方向逛了起来。
由于今天看完病已经很晚了,此时已经错过了返回宁市的最后一趟火车,所以今晚他们还得在省城住一晚上。
反正也回不去了,李毅干脆带着父亲逛起了省城,好容易来一趟呢。
李毅前世经常来省城,尽管那个时候的城区和眼下完全不同,但是一些知名的建筑在哪个方位他大致还是知道的。
眼下的省城实在是太破败了,到处都是低矮的平房,只有一些特殊的地方才能看到几栋不算高的小楼,比如说医院、政府单位以及教堂等等。
大多数的民居和店铺都还是以平房为主,外面裸露的灰褐色墙皮以及熏黑的屋檐,完全和李毅记忆中的塞外草原第一城是两个样子。
但即便是如此,省城的样子还是惊到了父亲。
尤其是那宽阔的四车道,以及车道上不时驶过的公交车和小汽车,这是青山县城根本看不到的场景。
除了这些外,最吸引人的还是街道上的人。
眼下正是酷夏之季,大街上到处都是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
相比于保守的青山县城,省城的年轻男女的穿衣打扮实在是太大胆前卫了。
尤其是那些女孩子,有的竟然就穿着一条半腿裤,踩着小凉鞋在马路上走着。
这要是放在青山县城,一出门就可能被那些带着红袖章的大爷大妈们给骂回去。
除了样式不同外,省城老百姓穿的衣服颜色也不一样。
在青山县,大多数人穿的还是黑蓝绿,但是这里满大街的红黄粉。
相比而言,李山魁这种还穿着蓝色长袖褂子的人很少见,甚至于还引起不少年轻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李毅知道父亲对于省城的很多东西都感到好奇,他耐心的给父亲讲解着城里的各种新事物,就像小时候父亲教他一样。
“那个年轻人脚下踩的东西叫轮滑,又叫旱冰鞋,只要是光滑的地面都能跑,速度很快!”
看着父亲盯着一个踩着旱冰鞋的年轻人猛看,李毅当即解释道。
“他跑的那么快,就不怕摔倒吗?”李山魁好奇的问道。
“怕,但那玩意儿也是有技巧的,会用的人一般摔不倒...”
话音刚落,那个年轻人突然脚底打滑,一头撞到了路边的一个邮筒上。
见状,父亲笑了笑说道:“看来他还没学会怎么用!”
“呵呵!”
父子俩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城门南面的一座古老的建筑外。
李山魁虽然不识字,但是他却知道眼前这片建筑是干什么的。
“你咋带我来庙里了?”
李毅笑了笑说道:“爹,这是咱们塞北地区最大的寺院,正好离咱们住的地方不算远,所以就带你来看看!”
“呵呵,一个喇嘛庙有啥好看的,往先年巧儿基庙在的时候,咱一年不知道要去多少趟哩!”
李毅知道父亲说的巧儿基庙是青山县本地的一座召庙,不过李毅对那座庙没有啥印象,因为在十几年那座被称为塞北第二大召庙的古庙被小红兵给砸毁了。
但即便是二十年过去了,青山县本地的老百姓还是经常提起那座庙,不少人都惋惜不已。
说话间,李毅带着父亲顺着台阶走进了庙里。
对于眼前的这座寺庙,李毅还是比较熟悉的,作为省城乃至于整个北方草原最大的召庙,无量寺在整个北方地区的影响都是极大的。
前世,李毅基本上每隔两年就来来一次,点上一炷香,为那个红颜薄命的人祈祷一番。
相比于记忆中的无量寺,眼前无疑是破败的。
门头的牌匾已经失去了颜色,无量寺几个字也快要看不清了。
建筑更是破损严重,不但墙头的砖瓦掉落了不少,屋头的椽子也七长八短,看起来就像是被狗啃了一样。
除此之外,后世被称为无量寺最负盛名的壁画此时也黯然无色,有些地方甚至于已经从墙上脱落了下来,完全没有李毅之前看到的生动鲜艳。
李毅忍不住有些惋惜,现在的人们还没有意识到这座召庙的价值和意义,所以任由它这样破败下去。
等人们想要保护它的时候,很多东西已经晚了。
不过这些事情李毅也没办法,毕竟现在他的力量还是太小了,还没有实力修缮这么大的召庙。
沿着大门走了进来,里面的布局倒是和李毅记忆中的偏差不大,只是一如前面那样破败。
看了一会儿,李山魁突然说是肚子不舒服。
李毅当即向人问清楚厕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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