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了后顾之忧,但是自己又不舍得,这才拿出了这枚戒指。三年的时间,算是一个皇帝对自己情感的妥协。只是此时,他看到这枚戒指,心里却有一种想要摘下它的冲动。难道说这个女人已经到了可以动摇他的江山的地步了吗?
一夜没有睡好,直到王辰在门外叫他准备早朝,凛君宸才撑着疲惫的身子坐了起来。可可背对着他,安静的闭着眼睛,但是他知道,她没有睡。可是还是没有戳穿她蹩脚的演技。不是怕她尴尬,而是他自己,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穿好贴身的衣服悄然起身,凛君宸遮好床帐,这才叫王辰带人进来。
可可听着外边的声响,慢慢睁开眼睛。一夜没有合眼,此时眼睛干涩的有些疼,伸手揉了揉,她看着手上那枚精美的戒指。不知道打造这枚戒指的先人是带着怎样的动机,竟然把一枚有着这么罪恶目的的戒指制的如此漂亮。想到此,可可浑身发冷,厚厚的被子完全不能让她感受到温暖,因为这种寒意,是从心底涌上来的。
凛君宸离开了。可可小心的掀开一点儿帐子,外面空空的。天还没有亮,也许是太冷了,冬天连太阳都迟迟不肯出来。
穿起亵衣,可可不敢低头看满身欢爱过后的印记。凛君宸昨晚的表现像是一只饿了几个月的狼,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可可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周围依旧充斥着那个男人存在过的气息。
既然已经突破的自己的底线,那不妨为了最终的目的放开些吧。“既然知道,仅仅是**的满足不能改变那个男人的心意,可可,你就要变成珂儿,让他爱上你,爱到离不开!”可可闭着眼睛,给自己催眠。
“娘子,你又绣错了。”芳落看着魂不守舍的可可,摇了摇头。今天娘子不知道怎么了,从早上起床就一直是这样,心事重重的。看着一朵梅花被她绣的全然没了样子,芳落微微蹙眉。
“哦?”可可涣散的眼神集中在手里的绣花撑子上,看到上面的惨样,心里莫名的烦躁,随手扔在一边。
芳落看她嘟着嘴,笑了笑,说:“娘子,刚开始学都是从简单的开始,您上来就弄一个梅花来绣,是难了点儿。”边说,边把可可的残次品收进一旁的笸箩里,又去给她倒了一杯茶。
“算了,我笨手笨脚的,不锈了。”可可赌气喝着茶,脑子里全被凛君宸占满了,现在哪有心思研究女红。
芳落不知道她究竟在烦些什么,又不好问,只得把针线都收拾好,然后静静的站在一边。
可可喝完茶,把茶杯放在一边,伸脖子往窗外看了看,说:“那个竹静姑姑已经来了一个早上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为难她们。”
“娘子放心,姑姑人很好的,海菊她们不会受委屈的。要不咱们去看看?”芳落笑笑说。
“不了,还是你去吧,让她们学完一会儿过来。省的我去了,海菊该分心了。”可可摇摇头,靠在软榻上。
芳落自己走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可可的手在戒指上婆娑一会儿,又是唉声叹气了一阵子。看着外边的好天气,真有心出去走走,可是一想到有那么多双眼睛等着挑她的错,她又放弃了。至少滟昭仪的事情过后,还没有人敢再来惠恩阁撒野。
“娘子。”这时,门外传来王辰的声音。
可可探着身子让他进来。只见他身后跟着一个女孩儿,走了进来。
“王公公什么事?”可可坐正身子,问。
“娘子,皇上说海菊芳虹如今需要养些日子才能伺候,所以要奴才又给您送来一个丫头。她叫羡鸳。”王辰说着,羡鸳忙跪下请安。
“你起来就是了。我惠恩阁里没多少规矩。”可可淡淡的说,然后又转向王辰,“我这里的人,都是靳嬷嬷挑的,您要送人来,是不是也得给我先打个招呼啊?”
王辰听可可语气不太高兴,忙跪下,解释道:“娘子冤枉奴才了。皇上下了早朝跟奴才说的,晚上就要安排妥当,奴才实在是没时间跟娘子交代啊。”
“那一个顶两个,王公公的账头可不对啊。”可可不依不饶。
“娘子,时间仓促,这一个也是奴才挑了几个时辰才敢送来的,您容奴才些时间,奴才一定再给您送个好的。”王辰诚惶诚恐的回答。
“算了,王公公,我也不是那挑剔的人。不过我这里少了两个人,的确有些不方便,这样吧,您把芳官儿给我调过来就算了。那丫头,我也算知道些,不会错的。”可可脸上总算和蔼了一些,王辰也不多想,忙点头称是。
可可这才放他离开。
羡鸳站在一边有些惊讶,皇上身边的红人见了这位娘子竟然如此奉承,可见,自己跟了一位怎样得脸的主子,看来宫里的传闻竟然错了。
“你叫羡鸳?多大了?”可可见王辰离开,这才看向一旁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