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明显,其他几个有孕在身的主子也一起沾了光。
天亮了,可可才睡着。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了。芳落芳官儿和羡鸳三个人在内阁外间围着火炉绣花儿,听见里面有动静,三人才一起走了进来。
可可撑着身子刚坐起来,芳落便拿了一件棉袄披在她身上,芳官儿和羡鸳从外间端来了一盘点心和一碗药。可可苦着脸看着她们手里的东西,说:“我刚醒,你们就喂我吃这苦东西。”
“娘子放心,我这里给你倒杯子蜜茶先漱漱口,算是新年沾点儿甜头。”芳落走到一边的小炉子上,倒了一杯煨在上面的蜜糖水,又放了些盐,端了过来。
可可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甜里透着些咸,味道怪怪的。然后又捏了一块儿羡鸳端着的点心,最后仰脖把那碗药喝了个干干净净。
“大年初一就喝药,我这一年药罐子离不开了。”可可喝完,靠在床边说。
“娘子又胡说,这安胎药是福汤,别人想喝还喝不了呢。”羡鸳说着,捏了一颗蜜枣放进可可嘴里。
可可看着站着的三个人,问:“昨儿守岁,你们今天也没多睡会儿?”
“哪有功夫睡啊!一大早,就有好些主子过来要给娘子拜年,只是娘子睡着,奴婢们都给拦了驾了,可是还是有主子过来。奴婢们一直忙活到中午,这会儿才歇了。”芳官儿笑呵呵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疲累的样子,边说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好看起来。
可可刚睡醒,脑子里还没有醒过乏儿来,听着芳官儿黄鹂鸟儿似的叫的欢快,只是有些恍然的笑着。
芳落轻轻推了推可可,可可看向她,只见她一脸认真的伸出手来,说:“娘子,您得打点儿赏,奴婢们要图个喜庆的。”
“我的东西在哪儿你最清楚,自己去拿就是了。”可可好笑的看着她,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一个柜子。
“娘子,奴婢们不要东西,只要银子。”芳落不依不饶的伸着手。可可到弄不清她的意思了。
看着可可有些傻掉了,羡鸳笑着拍了拍芳落说:“姐姐就别闹娘子了,你都准备好了,还来戏娘子。”
可可听得正糊涂,之间芳官儿跑过来,在芳落身上一阵收,从她腰间掏出几个荷包来,交到可可手上,笑着说:“芳落姐姐昨儿连夜绣出来的荷包,惠恩阁里每人一个,里面是她替娘子放好的彩头。”
可可挨个看着手里的荷包,虽然每个上面都是简单的图案,但是确实很费功夫的。一共九个,除了厨房嬷嬷,李嬷嬷,和看院子的老公公的是姓氏,其他几个应该是给几个年轻人的,都是按着名字秀的图样。可可反复看着几个荷包,嘴角微翘,说:“其他的我倒是看懂了,只是这两个是给谁的?怎么是一只燕子和一朵樱花啊?”
“娘子,这个是我和芳落姐姐的。”芳官儿嘟着嘴,装着一脸不高兴的说,“我就说,娘子准不知道。”说着,哀怨的看了芳落一眼。
芳落笑着说:“咱们两个宫里的名字都那么奇怪,你的能绣个大官儿,还算说得过去,我的绣什么啊?”芳落又看向可可,说:“奴婢在家的名字里有个樱字,芳官儿原来的名字里有个燕字,所以只能这么绣了。”
“娘子你看,就属羡鸳的难绣,鸳鸯要成对儿呢。”芳官儿一扫脸上的不高兴,指着一个绣着鸳鸯的荷包说。
“真漂亮,那我和靳嬷嬷的呢?”可可放下手里的荷包,伸手冲着芳落,学着她刚才的腔调。
芳落一听,脸上带笑说:“娘子这个也要。您和靳嬷嬷都是主子,这彩头,自然是赏给奴才们的了。”
“那进寿进福的呢?”可可又问。
“娘子你好糊涂啊。”羡鸳听可可这样问,微微一愣,说:“这荷包怎么能绣给年轻男人啊?”
可可这才恍然大悟,看着芳落有些羞红的脸,说:“是我大意了。那你给他们准备了什么吗?”
“只是简单的红包。”芳落的羞意还未退去,声音低低的说。
“算了,你还是从我以前试着绣的布包里挑两个好点儿的给他们吧。你不方便就我替你了。”可可笑着,把荷包递还给了芳落。
“娘子,这不合规矩。”芳落接过荷包,有些顾虑的说。
“我这里,我说的就是规矩。”可可不以为然,活动了一下身子,刚要起来,就看见木莲扶着靳嬷嬷走了进来。
芳落见可可定了主意,只得从一旁的小篮子里挑了两个还过得去的,交到羡鸳手上,说:“你去一个装一个银锭子,连这几个一块儿给她们分了去。”羡鸳接过自己,芳虹,云竹和海菊的荷包,向禁摩么福了福身子,就出去了。
“木莲,这是你的。里头是娘子给的彩头。”芳落把手里剩下的一个绣着一朵睡莲的荷包递到木莲手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