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来不信。”莫负诚实的回答,甚至当时他还心里暗暗嘲笑过那位一国之君荒唐,“但是当臣认真给您诊脉的时候,发现您的脉象确实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后来臣又查了一些游族的巫书,才明白,那是因为邪气的干扰。”
“那你相信这股邪气会吞噬本宫的魂魄吗?”可可继续发问。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直觉,也许这个莫负能帮她解开这种诅咒。
“信。”莫负简单有力的吐出一个字。然后抬头看着可可,眼神有些复杂的说,“但是一定有办法解开它。”他知道一些事,但是此刻还不能说,只能简单盖过。
“如果本宫给你两年时间,你可有办法?”虽然他的话算是废话,但是可可还是带着希望的问。
“微臣不能。”莫负回答,“微臣不是巫师。游族的巫师已经灭亡。”
可可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手用力撑住桌子,失望的看着莫负,下一秒,又释然。“没错,游族的巫师已经灭亡。最后一个,就消失在我的惠恩阁。”
“也许吧。”莫负说着,再次站起身来,对可可拱了拱身子,说,“不论如何,不管微臣是不是有办法,希望娘娘您能想开些。该来的终究是回来的。与其如今惶惶不可终日,倒不如放下心来。毕竟娘娘如今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说得轻巧。”可可再也无法坦然面对这种安慰,烦躁的推了一把面前的东西,说,“我也想不去想什么,但是我只是个女人。心就那么大。”说完,就站起身来,走到后面的秋千上,坐了下来。
“您先走吧。”芳落看着桌子上的狼藉,摇摇头对莫负说。
莫负无言,慢慢走了出去。羡鸳跟着他走了出来,刚出小门儿,便迫不及待的问:“大人,娘娘的情况是不是糟透了?”
“是,也不是。”莫负没有停下脚步,不过却慢了下来。
“这话怎么说?”羡鸳问。
“短时间内,不会伤到孩子。但是往后还有四五个月,就不好说了。”莫负眼睛看见从小厨房里出来的两个人,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羡鸳。
羡鸳听了这话,心烦意乱起来,说:“那您倒是想想办法啊。”
“姑娘这么着急做什么。娘娘自己都不放在心上。”虽然嘴上说着,但是他心里也是着急的。看来他需要找个人好好谈谈了。
“娘娘哪是不放在心上的。孩子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了。如果孩子出了什么差错,就是她再能沉得住气,也是怕要受不了的。”羡鸳心里急,但是知道这种心病,只能自救,旁人就是再着急也是无用的。心病?想到这个,羡鸳眼睛一亮说,“您说皇上为了娘娘的身子找过您,那您能不能去告诉皇上。您也知道娘娘的病根儿在哪儿,也许皇上能念在之前的情谊。”话越说,羡鸳自己也没了底气。只得低下头去。
“你们在说什么?”芳官儿的声音从莫负背后传来,莫负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羡鸳有些惊慌的抬起头,毕竟因为着急,她此刻正拉着莫负的衣袖。针扎一般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她忙松了手。对上芳官儿凛冽的眼神,心里暗叫不好,可是又没法解释。
云竹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羡鸳,冲她使了个眼色,默默的端着刚做好的点心和茶走进了小门。
“我们说什么,干嘛要告诉你呢?芳官儿姑娘?”比起羡鸳的窘迫,莫负倒是自然的很,冲着芳官儿露出他特有的淡淡的笑,又转头对羡鸳暧昧的说,“你说的话,我记在心里了。这件事儿,咱们都要努努力才行。”说完,不去看芳官儿气的瞪大的眼睛,转身离开了。
“官儿,你听我说。”羡鸳见芳官儿紧抿着嘴,忙拉她的手,说。
芳官儿却瞪了她一眼后,绕过她走进小门儿。羡鸳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里懊恼自己刚才的沉不住气,忙跟了进去。
芳官儿却没有去找可可她们,而是快步的跑进了旁边自己的房间。羡鸳看了看,无奈的朝着可可那边走过去,心里满是委屈和抱歉。明明没什么的,结果却被莫负最后一句话完全变了意思。
“芳官儿怎么了?”芳落一边帮云竹布置着桌子,一边问羡鸳。
羡鸳只是瘪了瘪嘴,看见云竹的眼睛,她眼睛里写着跟她一样的无奈。云竹也是旁观者,这种事儿,只能迷得住当事人吧。
“对了,你刚才干什么去了?”芳落见羡鸳不回答,又想起什么问。
“我去问莫医官娘娘的情况去了。”羡鸳一边接受云竹手里的茶壶,一边小声回答。
“他怎么说?”芳落问。
“模棱两可的回答。”羡鸳想起刚才莫负的回答,摇摇头,“心病需要心药医。娘娘的药,只能是皇上吧。”
芳落听罢,叹了口气。她们不知道皇上究竟为什么这次竟然如此固执。吵架以前也是有的,可是从来没有如今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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