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摘下来!”见可可出去,何欢马上警告陆一帆。
“姑娘,你这话说的。我哪儿打可可主意了,你怎么总是冤枉我?戴有色眼镜看我是吧?”陆一帆满腹委屈的样子,转而无视何欢怒目而视的架势,收拾起碗筷。走到洗碗池旁边,转头微笑着对何欢说:“你有没有想过,可可在打我的主意?男未婚,女未嫁。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卧室里,可可咬着笔杆,看着眼前的稿纸,心好痛。这些日子,每每写到与凛君宸有关的故事,她总是会躲起来。这么久过去了,心里的痛,还是那么清晰。
“凛君宸,你真是毒药。”读着自己笔下的男人,可可眼泪滴了下来。放下笔,左手抚上右手手指,带着石戒的那种沉重感从来没有消失过。每当想起那个凛君宸,那种束缚感就会更加清晰,甚至感觉到紧到肉里一样,微微有些疼。醒来以后,石戒消失了,可是当时梦回的时候,她清晰的记得,躺在病床上的自己手上是带着它的啊。难道是林俊晨拿走了?
除了石戒的踪迹,可可还一直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就是靳嬷嬷说过,石戒所诅咒的不仅仅是她一世的命运,还有她的灵魂。可是,凛君宸并没有给她拿掉石戒,为什么她还没有死,还没事儿人一样的活在这里呢?越想心里越烦燥,可可索性站起来,走到窗户旁。漆黑的夜色让她心里沉静下来,那些不解的困惑暂时的放下了。毕竟,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珂儿!”又是那个声音,可可凝眉看着夜空,每当夜深人静,她总是能听到凛君宸的声音,她知道,那是凛君宸的声音。虽然与林俊晨相似,但是,却比他多了一抹沧桑。
可可微微抬起头看着黑绸子一样的天,心里苦笑。幻听还是真实,她已经懒得去追究,甚至于,那清晰又恍惚的呼唤,让她心中竟有一丝安然。他还记得她,或者说,她心里还渴望他记得她。
“宸,离开你,我有恨也有不甘。我恨你爱我却要躲着我,我恨你无法保护我,我恨你为了江山负了我。可是我却更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没有勇气等到那个最坏的结局。我们究竟谁对谁错呢?离开你,让你一辈子记住我,我是自私,但是也许这样,你会记得永生永世的诺言。”可可对着窗外念念有词。眼泪顺着两颊滑落。脑中一道光闪出,可可转身走到桌前,拿起笔,熟练地找到某一页,加上了一段当初,凛君宸浓情蜜意的承诺。“今生我不能许你什么,但我把我的永生永世,只许给你穆珂一个人。”
由于可可最近一个月总是在每天晚上写东西,她的时间总是和何欢错开。少有的见面,也是在晚饭时间。一大早,何欢离开家,去上班。林氏已经录用了她。
走进林氏大门,今天有些怪异的气氛。何欢敏锐的察觉到,站在门口微微停了一下。大堂里站了几个西装笔挺带着墨镜的人,好像在等待迎接什么人似的。看到何欢站着不走,一个冷面神走过来,礼貌却冰冻的示意何欢拿出证件,要验明正身。何欢不屑的从包里掏出临时工作证,因为入职时间短,正式的证件还没有办下来。
冷面神结果工作证认真的检查着,说:“没有照片?”
“没看到写着临时的吗?”何欢不爽被人怀疑,语气里有些不平。
“那就麻烦何小姐这边等一下。”冷面神无视何欢的态度,抬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何欢这才注意到,他请她去的地方,还站了两个之前跟他一起来报到实习的新人,一男一女正惶惶不安的看着她。显然,也是临时工作证没有照片的缘故。
正好探探消息。何欢想着,也没计较,朝着那两个人走去。
“怎么个意思啊?一大早的,抓贼呢?”何欢过去,语气不爽的抱怨着。
那两个同病相怜的“嫌疑犯”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打岔。
何欢继续叹了口气,说:“一大早碰上冷面神,真是晦气。你们是哪个部门的?我是信息部的何欢。”
“你好,我是秘书处的实习生,左磊。”那个男生勉强微笑着伸出手,自我介绍。
“我是行政部的,乔爽,也是实习生。”女生见男生说话了,也介绍了一下自己。
“我们都是实习生哈。”何欢笑的灿烂,完全没有被“囚禁”的丧气了,打趣道,“大公司就是大公司,实习生的待遇还真是奇特呢。”
几句玩笑,缓和了一下紧张气氛。虽然左磊依然谨慎的不怎么开口,乔爽倒是露出了女生的八卦本质,拉着何欢小声的说:“听说公司里出事儿了,这些人都是林老爷子派来的。”
“是吗?你怎么知道的?”何欢惊讶的问。这个消息,她这个林俊晨的探子都不知道,她的消息竟比自己灵通。
“刚才我打电话给行政部的同事求救的时候,听说的。”乔爽毫无心机的说着。说完却被左磊瞪了一眼,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忙闭嘴不再说话。
何欢心里发笑,这些信息已经够了。正想着,又走过来了几个垂头丧气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