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就有一颗八卦之心,秦墨也例外。
他很想知道老帅哥的故事,明明是大宋国夏篆第一人,而且拥有博士头衔,却甘心在一个小小的县文道学院任教,整日不是醉酒就是混迹于秦楼楚馆之中,太没追求了。
他一连几次试探,古孟都会岔开话题,显然是不想说。
古孟的兴趣全在甲骨文上,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秦墨陆续写了十几个字。
必须承认老帅哥是个厉害人物,从这十几个字结合金文、竹简的行刀之法,判断出甲骨文的刻法,以及正确的写法。
秦墨表示敬佩不已,二人聊到开心之处,古孟让他拿着青石板去往河边。
古孟也没闲着,拎起酒坛走在前面,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
看一眼严重变形的瀑布,他撇了撇嘴,说:“挺好的景儿,被你祸祸成这样,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秦墨嘿嘿一笑,很不客气的坐在他旁边,说:“一定是你仰慕我的双甲之名,所以忍不住想要来拜访一下……哎呦!”
他再次捂住脑门儿,又挨了一记爆栗。
老帅哥瞪着眼睛,用无比嫌弃的语气说:“我仰慕你?你不要脸的样子真是够贱的,虽说颇得本博士当年的神韵,应该惺惺相惜才对……但我还是要打你,在长辈面前就不知道收敛点儿吗?”
秦墨嘟囔:“就知道你没那么高尚,肯定是为了银子来的。”
“什么银子?”老帅哥一头雾水,然后下意识的捂住长衫衣兜:“我都请你吃烧鹅了,你居然还想着跟我借银子,能再不要脸一点儿吗?”
秦墨皱眉,很显然老帅哥理解错了,看来他昨天真的喝多了,不记得丢荷包这件事。
又或者那是某位窑姐儿硬塞给他的,他根本没有印象。
早知道是这样,上午还逃什么课啊。
既然他对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印象,秦墨打算三缄其口,笑着说:“古博士请放心,学生是个有原则的人,一般只跟熟人借钱。”
古孟长出一口气:“那就好,我也打算以后不借给陌生人钱。”
叶云扬挑了挑眉毛,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古孟很没有底气的说:“不就是借给陌生人钱嘛,谁还没有上当的时候,有什么大不了的,兜里总是莫名其妙的多一个荷包或者是几锭银子,我也很苦恼的,你理解吗?”
秦墨白了他一眼,这么显摆有意思吗?
“那你过来找干嘛?”他哼道。
老帅哥坐正身体,一本正经的说:“本博士今天第一次给童生班授课,课业内容十分精彩,赢的众生交口称赞,却有个不开眼的小子借屎遁逃走。”
“所以,你是来追杀这个不开眼的小子?”秦墨做好了再次遁逃的准备。
“没那么严重,本博士为人师表,怎会跟个黄口小儿一般见识。”古孟做出一副君子堂荡荡的表情,说:“佛曰,纵君虐我千百遍,我待君依然如……那什么,我是来给你补课的,免得你落后于他人,人家还以为是我不会教学呢。”
事实证明老帅哥还是要脸的,他如果真说出“初恋”二字,秦墨一定把刚吃下的烧鹅吐出来还给他。
至于补课,秦墨不觉得有这个必要,自己早就掌握了【单字为兵】,可谓童生班的领头羊,不就是缺了一节课嘛,至于这么认真。
老帅哥见他露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沉声说:“上午的课业,是关于如何吸收天地灵气,既已为童生,当然不能光靠练字提升文力,化灵气为文力才是最重要的。”
秦墨不由自主的坐正身体,收起之前的轻视之心,同时懊悔不已,居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课业,真是太不应该了。
他的态度转变被老帅哥清楚的捕捉到,心中顿觉欣慰不已,暗暗赞叹一声孺子可教也。
老帅哥不愧为县学里的头把交椅,教学水平之高令人叹服,不消片刻,便言简意赅的将吸收吐呐之法教会秦墨。
秦墨收获颇多,当场尝试吸收灵气,获得成功。
“双甲童生果然名不虚传,你的理解能力很强。”古孟赞道。
秦墨抱拳由衷道:“是博士教的好。”
对于传道受业并且毫无保留的人,他打心眼儿里敬佩。
古孟摆摆手:“这是本博士的责任,你能出生在南京府,其实是占了很大便宜的。”
作为大宋的龙兴之地,南京府关乎朝廷气运,所以人杰地灵,据官方考证,这里的灵秀之气远超其他地方,成为文士游学的首选之地。
古孟从他手里接过青石板,提笔在上面写了一个夏篆体的“轰”字。
字迹光芒一闪,周围刮起数道小型旋风,随即化为三辆古代战车,呈品字形排列。
第一辆是四马战车,四匹高头大马极为神骏,车厢里除了驭手之外,还有两名身披重甲的持戈武士,分立于驭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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