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我看到这座位有四个,张一默和我已经入座,刘师傅站着,那么还有两个座位会是谁的呢?我好奇想问,却被张一默比了个手势制止了,看来要不然是马上有人到,要不然就是人已经到了。
“这一次属于突发事件,加勒斯魂体碎片的觉醒是通过他原本注写在星系里的鸣咒力量。此次行动,我也发现两个和加勒斯信号源同步的人,由此我断定,他在这世上还残留了很多力量,如果再发生一次类似之前的觉醒,他很有可能会快速收回残余鸣咒力量以壮大自己。”张一默说着点起一支烟,我也拿过来点上一支。我发现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对着禅房的那两个空位,果然是有人在墙背后吗?“在这座山里,隐藏着另一个文明,这个文明应该介于大毁灭之后和新世界之前的一段时间,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去挖掘这一时期的文明。”
隐藏在山内的另一个文明?我皱眉仔细回想,唯一能说的是文明的,就是那个被称作象雄文明的东西。之前仁登给我说过关于我的那个梦,他似乎对于象雄文明有所研究,那块被他毁坏的石头所发出来的信息是象雄语,他为此才做了研究。这么看来那石头确实给仁登引来了一个宝藏,一个历史文明的宝藏!
“记载里这座山就是那文明的发源地,里面确实有世界全貌。加勒斯的主体部分已经开始有觉醒的征兆了,在那之前,我们必须将世界全貌全部归位,同时找出并改写他留在那里的所有鸣咒力量。一旦加勒斯主体觉醒,考虑到我们所顾忌的,整个事情就会变得相当棘手,所以无论如何,主体那边,必须严加看守。另外,加派人手去盯住莫代和肖雨的动向,特别是肖雨。”说完这些话,他坐下来,双手抱拳撑着下巴,眉毛皱得紧紧的,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期间我一句话也没说,没问,只是听。光听我就觉得紧张,他所说的那个加勒斯似乎就是那个龙卷风一样的神。张一默应该是在想办法拖延那个神醒过来,可是为什么呢?7号不是说那个神是创世神吗?他如果不醒过来,怎么照看这个世界?张一默千方百计的拖延神醒过来,到底是为什么?虽然我对这个创世神一点好感都没有,他几次三番想要杀我,但是他毕竟创造了这个世界,我相信他会保护这个世界的。
过了很久,张一默还是一句话都没说,那边两个空位子也一直空着。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可以,我现在就要去找7号。
“尼尼,你准备下,晚上我们再进山。”忽然他撂下一句话,大步走向屋外。我赶忙追出去,发现他已经开上车走远了,刘师傅跟出来说:“三小姐,请不要担心,少爷去办点事情很快就会回来。”说着带我回禅房,“三小姐受苦了,少爷特地交代,给您准备了养生补汤,三小姐吃完后好好休息一天吧。”
我坐在桌前,喝着鸽子汤,倒不是说烫好不好,而是觉得能在这地方喝到这么鲜香的汤,相比较在洞里的方便面,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我一碗接一碗,基本上整锅汤都被我喝得一干二净。喝完汤的我脸上写着大满足,走到我之前住过的那间房,躺下美美的准备睡一觉。可刚躺下就听到墙内有动静,我赶紧贴上耳朵去听,只听到一下一下的撞击声,过了有个五六分钟,这声音就消失了。
“难道是其他人?”我带着疑问准备继续躺下睡觉,刚躺下,墙内又响起了那声音,我又贴上耳朵听,还是一样只听到了沉闷的撞击声,五六分钟后就消失了。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撞墙?我从床上跳下来,仔仔细细听这个屋内的声音,发现在床边的墙角处,一个碗口大的地方,是这个声音比较响亮的地方!
“刘师傅!”我叫来其他人,“砸开!”我指着粉脆的墙角说。
几个壮汉三两下就将那墙角砸开了,他们将外墙砖一块一块移开,发现在这房间地下有一条一人多宽的裂口!没想到这寺庙有这么多奇怪的地方!裂口一直通往地底,那声音就是从这裂口里面传出来的。
“这地缝里有风吹出来,看来应该是和周围什么地方是联通的,我下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给我准备好绳子,如果我只能原路返回,那我需要有绳子爬上去。”我交代着。壮汉们拿来几块碎石,分别相隔几秒钟往裂缝里丢去,我猜他们可能是想测测这洞内深浅,好准备绳子,谁知这漆黑的裂缝开始发起暖黄色的光!我赶紧爬上前去探头看下个地缝里面。这地缝着实深,最远的一个能发亮的石头我几乎只能在黑暗中看到一个星点,而最近的一颗测试在地面往下七八米的地方,合着他们是在给我照亮前行的道路啊?!
“这里面这么深!?”我感叹着,侧坐起身没有打招呼就跳下地缝了。
我有不死身,虽然之前在山里张一默给我说,我使用的思维体都不是我自己的,会被吸走,可即便那样,我从7号那里得来的思维体不也兢兢业业的保我不死那么长时间了吗!现在张一默给我他的思维体,等于说我又有了新的不死身,只是...不知道他给我的思维体属于7号说的哪一种,能不能保我不死。
说老实话,到现在我已经有些疲了,在山内那个殿堂里我差点被烧死的时候,我就已经疲了。在这些神神鬼鬼面前,他们要杀我还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而我还要借靠着什么思维体来苟延残喘,听起来厉害,不死之身!可事实上没有那些思维体,我早就是千疮百孔的尸体一具。莫名其妙的卷入了一堆早有计划的事情,看起来和我毫不相干,可我似乎天生就参与其中,这种让人头晕目眩的感觉,我想躲开的同时又想去了解,抱着得过且过的心坐着惊心动魄的事,像个被追杀的雇佣兵,这就会我现在的生活。
从断口掉下来,我由于身体平衡没有掌握好,整个人东撞西撞,手也断了,脖子也扭了,还被尖石戳瞎了一只眼睛。裂缝越往下越窄,最后的我基本上是稀烂一身掉到了地面。那些壮汉在我下来之前丢的发亮的石头,悬在我头顶上方很远的位置,我趴着的地面上冰冷潮湿,远处有滴水的声音,上面的那道地缝口现在在我眼里变成头发丝一样的细线。
我从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自己已经无法估计到底有多远的距离了,真是感谢,我还没有脑浆外流。之前从7号那里得来的思维体,在我恢复的时候,会有一种肌肉酸痛的感觉,可是这次张一默给我的思维体,在我恢复的时候,有一种喝醉了的感觉...这种思维体开始进行自我修复的时候,我会感到头晕,但恢复速度极快(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头晕以为很快),不多一会,我就站起来了大量周围的环境了。
这里地面微微泛着绿光,道路非常宅,我一个人站正了都觉得有些挤,只好侧则身子贴着墙站。这条所谓的路两头都是通的,风是往左边吹来,我往这风吹过来的方向慢慢走去。接着脚下微弱的光线,我判断着自己走的路是否需要拐弯,这里非常潮湿,我越往前,里面就变得越湿滑,这几天我一直没有脱掉鞋子,如果是寻常人,估计脚已经和鞋子粘在一起了。我往前走了有四五十分钟,顺着墙壁拐进了一条宽敞些的胡同,进入胡同后,原本微弱的光线也消失了,我只能在黑暗中摸着墙壁前行。
由于墙面一直延伸,我大胆的往前迈着步子,不料路忽然没有了,我一脚迈空跌进了一个对堆满纸的地方。这个地方像是个房子,我听到我掉下来以后,连带着掐一些东西也掉落到地上,声音在周围回响,以回音判断,这房子应该有六七个平方。
我小心翼翼的保持掉下来的姿势不敢乱动,因为不知道情况,怕弄坏了什么。等周围声音都差不多安静下来后,我余光看到我的左上放的地面,有一丝亮光,这对于我一个在黑暗中完全盲目的人,无疑是一道希望之光。于是我轻手轻脚的翻身起来,用脚试探着下了地,慢慢靠近那道发光的缝。
当我到达那道光跟前,我发现,这光是来自一条门缝,我透着门缝往外看,竟然看到一棵浑身泛着金光的参天大树立在空中!一时间没能相信住自己的眼睛!愣了愣神再次往外看,这一下没错了,不是我眼花,外面确实有一棵浑身发这金光的参天大树,就飘在空中...应该是长在空中!它茂盛的枝叶像是一把巨大的伞,将周围的一切罩在这把“巨伞”之下。
我不禁推开门走到外面看个一清二楚。这是我第二次进入这神山内,前几天一直待在神山上面,现在进到这深山地面之下,见到这种情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踏出门后我才知道自己所在的是一间靠在壁上的房屋,这里面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山谷,或者...应该说这里就像是被一个巨大的圆形桩子砸出来的一个凹槽,我站在边沿往下看,下面非常深,沿着山壁全是平顶的房屋,一层层叠起来的房屋就形成了天然的阶梯,如果生活在这里,就可以沿着房屋定去到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除了...那棵发光的树上面。
山谷被大树照亮,似乎永远不会有黑夜,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是个繁荣的地方,和上面的洞穴比较起来,这里则更像是一座城池。我顺着房屋一直往山谷下面走去,途中经过各式各样的房屋,这些房屋的门口堆放着很多精美的手工艺品,但都会取自于那可发光的树的叶子。我捡起一顶像是帽子的东西戴在头上,这帽子也是会发光的,我想着万一之后遇到看不到的地方,我也算是有个光源,在这些不见天日的地方,光还有多么重要!
我一路向下,走了许久,感觉到越往下走环境越潮湿,四周围开始弥漫起浓浓的水雾,空气里隐约透着铁锈的味道,看来这下面应该有水源,不知道是不是我在上面山洞里遇到的那些地下水。现在我应该到了山谷的中下层,部分靠墙的地方已经长出了青苔,我尽量放慢脚步,仍然滑到了好几次。
就这样走一步滑两下,我前行的速度慢了好多,过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后,终于自己都忍无可忍了,干脆走到边缘终身一跃,哪知道这一跳一下就到了地面,原来自己也就差个十几米就能到。
落地后我名下感觉脚下不平稳,这地面坑坑洼洼,时不时还会被长满刺的藤蔓扯住衣裤,山谷下面由于水雾弥漫,我借着这顶发光的帽子勉强看得见一小部分的环境。
“什么地面啊?”我抱怨着沿往中心走去,走了有五六米,脚下踩着的路面忽然就坍塌了,接着我又一次往下掉落,这一次掉落的时间有些长,最后直接“咚”的一声落到了水里。
水冰冷刺骨且非常粘稠,一股铁锈气味贯穿我整个大脑,这和山体上面洞穴里温暖的地下水完全两码事,落入水中的我不敢呼吸,闭着眼拼命往水面浮去,在水中划动手脚时感觉阻力增大,而且还会有什么碎块撞到我身上。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冲出水面,那顶发光的帽子在我落水后便不知所踪。
这其实是沼泽吗?我意识到哪里会有水是这种感觉的?但又感觉和沼泽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说不出哪里不同,可起码,我游上来了。
出了水面我用手抹了把脸,睁开眼睛使劲呼吸,那股铁锈的味道一直围绕着我,闻久了让我的胃很难受,我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吐出来,憋着一口气努力朝着勉强可见的边沿游去。
一番挣扎之后,我到了所谓的边缘,伸手扯住岸上的一根满是刺的藤条,用力将整个身体拖出水面。岸边的地面和上面一样坑坑洼洼,我一屁股坐上去听到了清脆的断裂声,稍事休息片刻后,我开始思考,发现有些不对劲,身上这些沁湿了的地方滑唧唧的,部分干的地方,开始变得僵硬,像是起了一层外壳将皮肤紧紧的扯住,这感觉就像...Aunt-Flo's-in-town那段时间一样...这马上让我联想到这凹凸的地面...我伸手细细抚摸着屁股下的“地面”,身为一个差劲的画家,我好歹也摸出了这地面上铺着的到底是什么!
老天爷!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被自己的推断吓傻了,背上寒毛一根根立起来。
天哪!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祭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