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你们怎么了?”
顾临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其实不用姜鹤说,他大抵就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没事。”
姜鹤坐回了床上,大氅被顾临取了下来。
“白茜虽然总与我对着干,但对你是没得说。”顾临瘪了瘪嘴,姜鹤这小子着实拧巴的厉害,“你......”
“阿临。”姜鹤嗤笑着开口,“我如今,又能去奢求些什么?”
把她拉入这场冤仇中吗?
“可如果两个人真心喜欢的话,分开会很痛苦。”
顾临直直的看向姜鹤的眼睛,“我和阿瑜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明明都动心了,却因为那些所谓不得已的事情而错过这么多年。
“不过,最后如何选择还是在你。”
顾临离开后,姜鹤望着窗外发呆了许久。
之后几日,白茜每每再来定远侯府,姜鹤都避而不见,几次下来,白茜也明白了姜鹤的态度。
“侯爷,今日白小姐并未过来。”
正在看书的姜鹤闻言愣了愣,“不来了就好。”
不来了就好,离定远侯府远远的。
他日后守着爹娘的陵墓,白将军就能继续上阵打仗。
还有阿瑜的支持,她应当无拘无束的在战场上完成她从小到大的愿望。
而不是成为定远侯府夫人,为了定远侯府,同他一样成为守墓人。
“侯爷......”
“不必多言。”
姜鹤继续翻阅手中的书,不是不想靠近,是不能靠近。
离开他,她能过的很好。
......
除夕这天,因着顾恒身体状况宫宴被尽数取消。
在这种情况下,裕王找上了姜瑜。
“皇叔。”面对裕王,姜瑜难得有了几分好语气,当初过继阿衍若非有裕王拍板,事情未必能成。
“皇后娘娘。”裕王抿了一口茶水,“皇上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顾清翎给皇上下毒,太医诊断,最多只剩三个月的时间了。”
裕王拿着茶盏的手一顿,只剩三个月了?
“皇后娘娘让众臣集思广益想出接衍王回京的消息,可是属意衍王承袭皇位。”茶盏同桌面碰撞,发出一记闷哼,“娘娘可有想过,衍王并非皇上亲生,只是一个嗣子。”
“皇叔,顾清翎谋逆,不能承袭皇位。”姜瑜脸上的柔色渐渐消失,“所以皇叔是支持顾清风继位。”
“虽然二皇子是蓉嫔之子,但到底是皇上亲生的孩子。”
姜瑜的语气都变了,让裕王暗暗心惊,又联想到一路上看守的都是定远侯府的人,裕王的心更是凉了半截。
“那就请皇叔自己去问问顾清风吧。”
姜瑜的送客之色明显,裕王脸色讪讪,起身告退。
当裕王走到太和殿外时,殿内突然传出顾清风的声音,“父皇昏迷了,快叫太医过来。”
裕王的心脏猛的一提,直接跑进了殿里。
入眼,顾恒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意识丧失,嘴里却止不住的呢喃着两个字:
“阿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