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颓废萎靡不振下来。
我忧虑地看着他,可那份属于陈欣芸的不甘情绪越来越强烈,要把此时的我挤在角落,我只觉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脱口而出:“我这样不洁的人,还值得喜欢吗?”
秦明阳震惊一样看着我,雾气眼里升腾,激动的手抚上陈欣芸的脸颊:“傻瓜,这从来不是你的错。”
那微微发抖着的躯体逐渐安稳下来,轻靠在秦明阳身边:“我让家族蒙羞,让父亲为难,让母亲为我操碎了心,我不想自己这样没用啊!”
秦明阳亲吻着落在陈欣芸的睫毛:“不,你是我们的骄傲,从来都是我们甘之如饴保护的人,明艳高贵典雅,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事情看轻你呢?”
这久别重逢的气氛感染着每一个人的心田,那悠悠灯火和月光似乎要把世间每一颗干涸的心滋润,让每一具冰冷的躯体温暖起来。
月光下,一对恋人在耳鬓厮磨,互诉衷肠,拥吻着彼此,那清澈的湖水泛着轻盈的微光美不胜收,柳树的枝条如弯月般垂下似也在低语庆祝这重复,偶尔响起的虫叫也怕惊扰了这对即将生离死别的恋人般没了声音。
我隐在暗处昏昏欲睡,不如就让他们这对伴侣做最后无声的告别吧!
第二天,我浑身疲累在床上醒来,感觉到下身酸胀,心内一惊,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细细追寻陈欣芸的情绪和灵魂,好像找不到她一般,又释然了。
远处,秦明阳在练剑,勾魂剑神出鬼没,那棵大槐树的叶子承受不住剑气,纷纷飘落下来,铺满一地,明明是夏天,却让人有了萧瑟悲凉之意。
初夏穿着一身丫鬟服装,清冷在一旁凝视着,眼里满是落寞和担心。
练剑的人似是感觉不到周围人的存在,与剑合为一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孤苦悲戚充荡在这周围的人间!
我只觉断肠人在天涯。
翌日,卫素琴拿着打好的一条手臂给初夏,我看那手臂活灵活现,手掌骨节分明,不但逼真还能拿起物品,不由对老乡刮目相看,赞赏的目光看向她:“可以啊!这么短的时间做出这么精良的铁器。”
可素琴倒是一反常态,谦虚的说着这铁臂的优劣:“可惜啊可惜,没有电池,否则就可以自由活动,这样死气沉沉没有实用啊!”
韩文清一旁狗腿般追捧:“仙子厉害!这电池是啥物?我定为仙子寻来!”
短短几天,这称谓从神医升级变成了仙子!细想也没错,虚空的女子可不就是对凡人来说是仙子吗?
转眼距离我离开家门已经半月,田侗和春梅在一旁眼巴巴期望着我快点回家。
我瞟向素琴,惴惴着说:“你还不走?咱们不如就此别过?”
再见,最好永不相见!
素琴立马恨铁不成钢样说:“你这是忘恩负义,不守约定!”
我即刻指责说:“约定可不是你危难时刻就跑路,自然无效!”
素琴不慌不忙说着:“你即使不想着去虚空,还有丁谦坤那小子呢?你一个人对付得了?人家恨不得扒你皮啃你骨了!”
我一听立马蔫了下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么说来还是要上素琴这条贼船。
一帮人便告别,离开落霞山庄。
那秦明阳没了影子,估计还沉浸在悲伤中,我也不想节外生枝,转身离去。
转头望去,那初夏倒在门口,正注视着我们远去。
田侗面上疑惑,隐有气愤不平之意,担心地看着我。让他这样忧心,我颇过意不去,冲他笑笑,以示安慰。
田侗心疼地说着:“小姐不要故作坚强,秦明阳不认识璞玉,是他的损失,我们还医治好了他的腿,他这般不知感恩,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我有心解释,想想这样也好,不然细说就要露出马脚,徒增悲伤和麻烦而已。
回到陈府,看到父亲正在客厅怒气冲冲等着我,我不由一阵头大,糟糕,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上回不是问过你对三殿下的意见了吗?你当为父的叮嘱是耳边风。一个女孩子这般没脸没皮夜闯男子的别院,老爹的脸皮都被你丢尽了!你要是直说,咱们也能商量下!可没轻没重,肆意妄为,可想过以后?”
说完气呼呼地喘着气,母亲一旁连忙轻拍父亲胸膛顺气,父亲似找到出口般把母亲的手打开:“都是你,娇惯养出的好女儿!”
继续一脸怒气看着我:“去完旭王府,又跟着去秦府,你这心里到底想什么呢?我陈家没你这没脸没皮朝三暮四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