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煞气是什么鬼东西?我脑子飞速旋转了一下,这时一点煞气给我吸进鼻子里头。我立即感觉胃里头一阵翻滚,这滋味就像是吸进僵尸的尸气似的。我赶紧屏住呼吸,伸手进包里头去摸金光符来驱煞气,可没想到包里头的符刚刚在我跑来的时候在外面淋了雨,全成了一片黏巴巴的浆糊,废了。
靠,我心里暗骂一句,赶紧又操纵着铜钱阵回来驱散煞气,铜钱阵刚刚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迎面吹来一阵刺骨的阴风,八枚铜钱居然全都像是被吹散的落叶,毫无支撑的全都掉到了地上。
铜钱阵也给轻松破了,哥们现在也算是弹尽粮绝,还是先撤吧。我捂住鼻子,刚想伸手拉着张玲雪一块儿跑,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张玲雪冷冰冰的看了我一样,就消失在了浓郁的黑雾之中,我再看一眼那些村民的鬼魂,居然全都消失在了黑雾里头。我揉了揉眼睛,阴阳眼的时间还未结束,这是怎么了?
又是一阵阴风袭来,煞气迅速扩散,我赶紧冲出屋子,不一会儿的功夫,整栋屋子都被煞气牢牢的包围住。外面的大雨淅淅淋淋的落下,看着眼前这散发这黑气的屋子,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刘莹还在里头!”我忽然想起,还没把刘莹给救出来。我焦急的看着屋子,一咬牙,从腰间抽出桃木剑,正准备强行冲进去把刘莹给救出来再说,这时刘莹忽然整个人从屋子里头被抛了出来。我把桃木剑一丢,赶紧接住,半空中响起范无解的声音:“这煞气很是霸道,人只要吸上几口就会化作一具干尸,你赶紧跑吧!”
“谢了!”我冲着半空叫了一句,将刘莹放在背上,拾起桃木剑就往回跑。煞气也在这时候飞速向外扩散,扩散的速度快的异常,我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快跑也无法将煞气甩开,煞气好像一直留在我的身后,只要我稍稍慢下一点就会被煞气吞没。
还好长期的道家修行加强了我的体质,不然背着刘莹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是这么高强度的奔跑,我早就给累死了。
“咦,怎么了?”刘莹这时悠悠转醒,模糊的问了一句。
我这时候没有力气再回她的话,刘莹好像闻到了身后浓郁的煞气的味道,回头一看,脸色刷的就变了。她满脸惊恐的说:“这是什么?”
我心说大姐,你能不能别问这么多的问题,没看见我在带着你逃命吗?跑了一会儿,从前面隐隐看见两个人影跑过来,居然是赖猫和路远,他们两个也给累得够呛,他俩一看见我,就拼了命的朝我跑来,我连忙摆手意思说别过来。
刘莹明白了我的意思,扯开嗓子大喊别过来。他俩一愣,看见我身后跟着浓郁的煞气,吓得脸色一白,拐弯跑了。他俩干嘛不往回跑,我再一看,他俩也是给煞气逼过来的。天,这真是前有阻挡后有追兵,我也跟着拐弯跟着他俩跑去的方向。我开始以为他们两个找到了什么安全的地方,这两个家伙原来看见这里有个山洞,跑进山洞里去了。
要是进了山洞,煞气把我们堵在洞里头,还不是关门打狗似得。呸,怎么能说自己是狗呢,明明就是瓮中捉···还是言归正传吧。
我转身跑进山洞,反正现在身后已经给煞气牢牢裹住,早死晚死都是死了。我冲进山洞的一刻,路远从他的背包里头拿出一面八卦镜放在山洞口,然后手掐三清诀念起了三清咒。原来他是想用八卦镜堵住煞气,这煞气这么猛,一面八卦镜或许挡不住啊。
我忽然想到,虽然这时候符箓全都废了,可我还有一把桃木剑,可以用灵剑咒。灵剑咒对付这种厉鬼煞气最对路子了。我于是顾不上喘气,等刘莹从我的背上下来,我赶紧从腰带上把桃木剑抽下来,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上一道血符,张嘴念道:“干降精坤,应灵日月。象岳渎形,驱雷电运。元精摧凶,恶亨利贞。太上符命,摄威十方。诸天星宿,自来辅荣。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桃木剑脱手在半空中打起转来,剑身散发出血红色的诡异的光芒。眼看这时候厉鬼煞气猛地涌入,路远赶紧加速念起三清咒,八卦镜一阵颤动,眼看就要碎了。我手握剑诀冲着洞口一指,桃木剑自动刺向煞气,在桃木剑刺入中煞气的一刻,红光乍现,与煞气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这一幕十分壮观,连路远都看呆了,忘了再念三清咒。我接着脚踏罡步,一个跨步上前抓住桃木剑,往地上一插,原本地面是很硬的岩石构成的,可在灵剑的面前却是无比的柔软,轻轻一插桃木剑便整根并入地面。
于此同时,洞外的煞气如镜子般支离破碎。我呼的舒了口气,成功把煞气给挡住了,我累得趴到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只要桃木剑不被移动,煞气就进不了洞内。
路远还是不够放心,又把八卦镜摆在洞口,念完了三清咒。见煞气再没侵入,这才放下了心。
刚刚背着刘莹一路狂奔,我的体力都差不多耗尽了。这下终于安全了,我往地上一倒,没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了。
才和厉鬼煞气上演了一场生死时速,大家都累坏了,全都和我情况差不多,路远把刘莹身上的煞气驱尽,也倒在地上睡着了。赖猫不放心的等着刘莹醒来,和她说了一下刚刚的情况才睡下。
夜,渐渐深了。洞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渐渐消退,幽静的洞内忽然响起沙沙的脚步声,合着幽静的环境,一起整合出一副诡异的气氛。我被脚步声吵得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一个身材苗头高挑的人影站在我的面前,手上举着什么,忽然冲着我的胸口刺来。
寒光一闪,我惊得瞬间清醒,妈的,是匕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