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谎言之神 第八话：万般皆由命

话怎么讲的，我在以前那个宇宙从来不笑的吗？”储鑫轻轻锤了一下王宏虓的肩膀道，王宏虓难得的没有开玩笑的看向了储鑫，那眼神仿佛再说：“你说呢？”储鑫回想了在那个宇宙的日子，从1998年之后，似乎自己真的好久没笑了，王宏虓道：“行啦，苦情王子，你现在不认识那个啥果果了吗，等你带着她离开这儿，到了我们那个世界后，我们把这些烂摊子收拾干净后，你就退休呗，有个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共度余生不也挺好的吗？”

    “可是，我总觉得，那样的日子，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太过不现实了。”储鑫虽然听王宏虓这样开导自己，但是内心依旧是低落的，他对以前那个世界几乎是不抱幻想的。

    “得了吧，我们那个世界的生活，换在这个世界的人眼中那也是不现实的。”王宏虓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时汪玉从房间走出来时正好听到了俩人的谈话，于是打断王宏虓道：“储鑫担心的没错，宏虓，你不必劝他了。”说罢转向储鑫说道：“果果不是我们那个宇宙的人，三号空间有同化记忆意识的能力是因为，你俩在这个空间都有肉身，但是如果按芸观子研究的九洞八境理论来说，如果徐果果在我们那个宇宙没有肉身，那只能是被抹除的结果，至于是什么样的结果，我们都不可能知道。”

    “谁说的？谁规定在我们那里没有肉身的，穿越过去就一定会被抹除的，这不是谬论吗？”王宏虓不服的问汪玉道，从见面到现在，他似乎和汪玉终于又找回了以往那种斗嘴的气氛了，他这么问其实也不是为了抬杠，就是想和汪玉斗嘴而已。

    可是谈到这个话题汪玉并不想和他斗嘴，只是冷冷的回答道：“轮尺仪。”听到这三个字，王宏虓顿时傻了，这三个字，他不可能不知道，特别是作为一个S.E.M.C的人，但是储鑫并不了解忙问道：“啥？”

    汪玉解释道：“古人管它叫天道，后来又叫它命运，总之，它不是人不是物，没有正邪观也不会插手世间之事，它只是一个气韵，就像一把尺子一样刻度着宇宙每件事每个人的过往和未来，对于它最早的记载是在明朝留下的一篇骈文上，如果现在我们穿越到三号空间这件事证实了芸观子研究的九洞八境的存在，那么我觉得，那么轮尺仪一定也拘束着各个宇宙之间的联系。”

    “但是，轮尺仪这种东西不过是一个假说，明朝的那篇骈文也不能证明它是真的存在的啊。”王宏虓对汪玉说道，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心里确实是没底的，这还用说吗，这就等于是拿徐果果冒险，汪玉道：“宏虓，你比我先进组织，你难道不知道？从古自今多少人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去反抗这些既定的未来，然后都被命运踩在脚下？芸观子在我进入传送门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你知道吗？”

    王宏虓摇了摇头，汪玉一字一句的说道：“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说罢她向前一步站在王宏虓面前道：“岿阳派的人往往都是字字预言，能掐会算，她告诉我定能把你们接回去，但是最后却说了这句话，那么显然不是在说这些命运会印证在你们俩身上，这个事情唯一的变数，只可能是屋里睡着那位了。”

    储鑫都听傻了，是啊BSAA里哪儿听过这些东西？汪玉对着储鑫道：“之前那丫头醒着，我不好说什么，但是现在是你做决定的时候了，到底要不要带着她回我们的世界，你得看清楚一点。”

    储鑫刚要张嘴：“那....我只能.....”

    “我不信！我从来不信命！”汪玉身后传来了徐果果带有哭腔的呐喊，三人皆是一惊，没想到刚才的谈话尽数被徐果果听到了，徐果果像是跟谁较劲的孩子似的，紧紧的握着拳头，低声说道：“我在那么多孤苦的经历，不也是自己立足开了自己的店，过上了安稳的日子，难道不就是战胜你们所谓的命运的表现吗？我遇上自己爱的人，就不能和他在一起？”

    “那是因为你在轮尺仪上的规划就是有苦尽甘来的这一段的，这不是你战胜了命运，而是你本来就有这样的安排，我在进联盟会时和你一样，不怎么信这些。”汪玉道

    “好了，汪玉，既然轮尺仪的事，你告诉他了，该怎么做，也是他俩的事儿，再说未免就太残酷了，而且，我们也没法确定，原来的世界里就没有徐果果的肉身呢？”

    汪玉还是听取了王宏虓的建议，没再说下去，而是将二人留在走廊里，自己下楼去自动贩卖机买苏打水了，王宏虓跟了下去，显然他也觉得自己再留在那儿的话不像话，于是他靠在贩卖机上，拿过汪玉手中的苏打水，拉开环喝了一口问道：“你从啥时候开始相信轮尺仪了？”

    汪玉横了王宏虓一眼，重新拿出硬币投进贩卖机，拿了罐新的，喝了一口道：“说不上来，以前进组织那会儿，虽然在老余笔记上看到过这个假说，但是没当回事，大概还只是停留在将信将疑的状态吧，但是从疗养院再到永平镇紧接着在柳云山上遇到了芸观子后，她跟我讲了九洞八境的理论，我就隐隐觉得轮尺仪这种气韵可能是真的存在的，其实我也只是担心，万一结果对于这俩人是悲剧呢？储鑫作为BSAA的人，应该知道不能牵扯无关人员进来。”

    “他虽然是BSAA的，但是他也是我老同学，他能幸福，自然也是我希望看到的。”王宏虓道

    “你们啊，有时候真的就是太过感性！”汪玉有些抱怨道，她可能话说的强硬了些，但是她是因为真的不希望看到徐果果那丫头的身上出现任何悲剧才这么说的，当她斥责王宏虓和储鑫感性的时候，自己这样的行为何尝又不是一种感性的表现呢？

    “你不感性，你不感性大老远穿越一个宇宙来这里找我们？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没有我在你身边跟你斗嘴不习惯了才跑来的？”王宏虓还是那个王宏虓，那股子嬉皮笑脸的样子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身上，可是那副贱笑刚在他脸上浮现，就被汪玉轻轻的一巴掌打没了。

    “我是因为不让BSAA和S.E.M.C打起来，也是为了洗清我的清白。”汪玉说着就径直的走上楼去了。

    20？？年？月？日??08:25?AM?汪玉来到三号空间的第三天?芙蓉市南郊乡村招待所

    四人在招待所院子里的木桌上围坐在一起，店老板是一个大娘，热情的端来了热腾腾的豆浆，还给烤了只小雏鸡，这自然是要归功于王宏虓了，他今早才五点多他就醒了，起床看了看着农家的早餐除了稀粥就是馒头，于是他便逛到了招待所后院，看了看后院的篱笆围起来的鸡窝，以及摆在后院中的石磨，就对老板娘喊道：“给我们杀只鸡烤来吃了吧！再磨点豆浆嘛。”

    “哎呀，这些都是小雏鸡，还没多大，而且驴都送去配种了，怎么给你磨嘛。”老板娘抱怨道，王宏虓大大咧咧的走到老板娘面前，将手上的劳力士取了下来递给大娘道：“想想办法嘛，给我们整点好的补补。”那大娘还想说拒绝，自是不认识手上那手表是啥价值，她那儿子眼睛却是一亮，赶紧抢在他母亲拒绝前接过手表道：“那自然是没问题的，客人您先去前院等着吃早饭吧。”王宏虓走出后院，去前院坐在那木桌前等着，而那老板的儿子，命令伙计们选了只长得相对最大的鸡崽子烤了，自己骑了个电瓶冲到县城的早餐店里，买了豆浆给他们送回招待所，在老板的儿子看来，这买卖做的简直赚大发了，骑着车回来的时候，还在想这是什么大冤种啊，为了只烤鸡和几碗豆浆，居然拿劳力士换，饿死鬼转世吗？

    他哪儿知道，王宏虓这是在报复性消费啊，人家是突然有钱了才会报复性消费，而他是得知自己马上要没钱了，所以才想赶紧让自己挥霍起来，反正留下来的钱也是给那个三号空间的王宏虓的，王宏虓这么想着，嘴里的鸡腿咬的便是更狠了几分，汪玉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气的在他头上一拍：“别噎死了！，吃完了还要赶路呢！”

    噗的一声，那一口鸡肉被王宏虓吐了出来，落在了地上，王宏虓赶紧端着豆浆给自己顺了顺，喝着豆浆转向汪玉问道：“对了，昨晚你做梦了吗？”

    “啊？”

    “不是，我是说，既然芸观子告诉你会在这边给你离开出口的启示，我在想会不会是托梦啥的。”王宏虓继续吃着鸡肉说着。

    “哎，我也正发愁呢，到现在已经第三天了，今晚24点就是最后的时限，现在一点线索没有。”汪玉说着放下了筷子没有要再吃的欲望了，就在这时那老板娘走了进来，给众人端着茶水，却看到了王宏虓吐出来落在泥土地上的鸡肉，不乐意道：“诶，要吐也吐垃圾桶里啊，你们倒是不用打扫院子是吧？”说罢放下茶水就要去院墙处拿扫帚，王宏虓一边道歉一边瞟了一眼地上那堆嚼碎了的鸡肉，这一眼可不得了，王宏虓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立马叫住了老板娘：“诶，大娘您先别扫！”

    说罢，拉着一旁的汪玉蹲下身去看那堆肉，汪玉打着王宏虓拒绝道：“哇，你恶不恶心，谁看你这玩意儿？”

    “你看！你看！这是啥！？”王宏虓还是执意的拉着汪玉，汪玉也觉得王宏虓即使再不靠谱也不至于这么无聊，于是也忍着恶心低下头看去，储鑫和徐果果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看向那堆肉的方向，汪玉竟然也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这是不是启示？是不是？”王宏虓激动的问道

    汪玉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点着头，众人万万没想到，刚才那王宏虓吐出的一大口鸡肉落在了泥地上后，竟然招来了一个蚁穴的所有蚂蚁，一只兵蚁被肉香吸引，然后就是十只、百只、千只、万只密密麻麻的蚁群，排着队，连成线，将鸡肉一小块一小块搬回蚁穴，眼前这一幕大家在幼稚园都被科学老师带着观察过，这些场景怎么可能吸引住这四人呢，吸引他们的是这群蚂蚁的运输路线赫然组成了三个汉字：向??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