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一发出声音,纸鹤像是认定了他一般,飞在了他的上方,俯视着他,似乎极有眼色地在等待他做些什么一般。
“实在不好意思,堡主。”陆繁清了清嗓子,又恢复最初优雅有礼的样子,他很是随意的拿下纸鹤,冲着座上的人道歉,“家师来了信件,我可能要……”他微微侧了侧身,笑的洒脱明媚。
即便剩下的话并没有说出,可是在场的人无一不知道了他的打算。
“既然是这样,陆小友就暂且去看看来信,毕竟……”堡主并不在意,蓦地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但很快的,一向好脾气的他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慈爱样子说道,“贵派的清和长老的行事方法都让人……咳咳,难以揣测,这般千里迢迢的来信,说不定是有重要之事。小友不必客气,我们会在这里继续等你。”
陆繁点了点头,也没有过多的寒暄,双指捏着纸鹤,大步流星地从里面踏了出来。
“快,快离开。”女孩们没有想到这番变故,眼睁睁地看着男子愈发靠近她们刚刚接近的门洞,面色就愈发的仓促起来。
然而对于这个正统的御兽门派而言,这般年岁的少女们,对于掩饰自己的声息等等术法都还没有训练御兽掌握得熟悉,就在她们咬牙,拉着有些缓不过神的离落准备往回撤的时候,陆繁已经迅速地走了出来。
于是众人既尴尬又困窘的看着男子一点点走近,温尔尔甚至偷偷扯了扯离落的衣服,使着眼色,想让她赶紧编个理由好将这么多人出现在这里圆过去。
女孩们也福至心灵地一脸期待地望着她——毕竟这时无论是离开,还是隐蔽都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陆繁健步如飞地从身旁走过,余光瞥过一群尴尬地站在墙角边的少女们,一眼就发现了中间半蜷缩在窗户下的离落,正有些傻气地笑着。
“过来。”他的脚步没有一丝的停顿,扔下这两个字。
离落望了望,旋即有些认命地半低着身子,以防里面的人透过窗户看到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少年,悄声做着解释,“我们只是好奇……”
然而在转过了几个拐角,到了正楼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陆繁轻轻啧了一声,似乎对她们的行为满不在乎,又招了招手,示意旁边跟着女孩们行动而莫名带了几分愧疚的离落上前。
看到陆繁并不追究,离落也轻松地将刚刚的事放下,没有一点隔阂地,指着纸鹤,好奇的问道,“这是师傅的来信?”
这是他们第一次共同以着弟子的身份讨论着清和,虽然也仅仅只是面前的信件。
然而陆繁没有任何芥蒂的在她面前放松着他自己,没再出现人前的客气有礼,而是满脸沉重地看着纸鹤,点了点头。
“只有师傅这样的人,才可以如此兴师动众改了无数的符咒和阵法,在高阶的传音符上做着修改,以期待仅仅花费近十天的时间,就是为了传一封口信给他的徒弟。”
陆繁满腹惆怅地说道。(未完待续。)